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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9章 新纪元之始:余音 (外传:思念的重量)(1 / 2)

静园的黄昏,总是带着一种格外的宁静,尤其是在经历了那场席卷一切的暴风雨之后。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,将主卧染上一层温暖的金色,却驱不散空气中弥漫的、淡淡的哀伤。

梦婉莹坐在窗边的摇椅上,轻轻摇晃着怀中的曦曦。小家伙已经醒了,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,好奇地抓着妈妈垂落的一缕头发,咿咿呀呀地自说自话,似乎还不懂得这个家里缺失了什么,那份天真无邪,反而更让人心头发酸。

房门被轻轻敲响,然后推开一条缝。夜唯一探进头来,脸上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和尚未完全褪去的疲惫。她走进来,手里端着一杯温热的安神茶。

“嫂子,” 她声音很轻,带着沙哑,“喝点茶吧,霍夫曼博士说这个有助于安神。”

梦婉莹抬起头,对上小姑子通红的眼眶和强装镇定的表情,心中一痛,努力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:“谢谢唯一,放这儿吧。” 她指了指旁边的小几。

夜唯一放下茶杯,却没有离开。她默默走到摇椅旁,蹲下身,伸出手指轻轻逗弄着曦曦软乎乎的脸颊。曦曦看到熟悉的姑姑,咧开没牙的小嘴,咯咯地笑了起来,伸出小手要抱抱。

看着侄女纯真的笑容,夜唯一的眼泪终于忍不住,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。她慌忙别过脸去,用袖子用力擦掉,肩膀微微颤抖。

“唯一……” 梦婉莹伸出手,轻轻揽住她的肩膀。

“嫂子……” 夜唯一顺势将头靠在梦婉莹的膝上,压抑的哭声终于泄露出来,带着无尽的委屈和后怕,“嫂子……我哥……他不在了……他真的不在了……” 这句话,她仿佛用了极大的力气才说出来,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泪。

梦婉莹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,呼吸一滞。她轻轻拍着夜唯一的背,如同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,自己的眼眶也迅速湿润。是啊,熙辰不在了。那个强大得仿佛能撑起整个天空的男人,那个总是用冰冷外表掩盖温柔内心的丈夫,那个会笨拙地给女儿换尿布、会因为儿子一声“爸爸”而偷偷扬起嘴角的父亲……不在了。

“我知道,唯一,我知道……” 梦婉莹的声音哽咽,泪水滴落在夜唯一的发间,“他为了我们……走了。”

这句话,让压抑的情绪决堤。夜唯一哭得不能自已,仿佛要将这些日子所有的恐惧、无助和悲伤都宣泄出来。梦婉莹没有阻止她,只是默默地抱着她,任由泪水模糊视线。空气中弥漫着姐妹俩共同的悲伤,沉重得让人窒息。

回忆的潮汐:冰原上的篝火

在哭泣声渐渐平息,只剩下细微抽噎时,梦婉莹望着窗外沉落的夕阳,思绪飘向了更远的过去。那是在她“失明”期间,与夜熙辰关系最微妙也最真实的一段时光。不是初遇的惊心动魄,也不是后来的浓情蜜意,而是一种在绝境中悄然滋生的、沉默的依赖。

(回忆篇2:冰原上的篝火)

那时,她刚“失明”不久,被困在静园,内心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和对未来的绝望。夜熙辰以“辰先生”的身份出现,强势、冷漠,却提供了最坚实的庇护。他从不刻意安慰,只是用行动确保她的安全,甚至会用近乎残酷的直白,告诉她外界觊觎她“星耀”遗产的险恶,逼她认清现实。

有一次,静园遭遇了一次未遂的袭击(后来才知道是赵乾罡的试探),虽然被轻易化解,但为了绝对安全,夜熙辰连夜将她转移到了一处位于北部边境、人迹罕至的雪山安全屋。

安全屋条件简陋,只有最基本的取暖和物资。窗外是呼啸的风雪,屋内只有壁炉里跳跃的火焰发出噼啪的声响。她坐在厚厚的毛毯上,抱着膝盖,眼前是无尽的黑暗,耳边是风的怒吼,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了。

夜熙辰就坐在壁炉对面,擦拭着他的枪,沉默得像一块石头。两人之间,只有火焰燃烧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