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婉婷的眼泪瞬间决堤。她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,看着他手中那枚朴素的戒指,看着他眼底从未有过的慌乱与期待——这个曾经用“笨拙讨好”敲开她心门的男人,此刻正用最郑重的姿态,给她一个家。
“你……”她哽咽着,指尖抚过他眉骨的伤疤(那是“灰烬号”爆炸时为她挡碎片留下的),“早就该说了。”
龙墨寒的眼睛亮了:“所以……你答应了?”
“嗯。”江婉婷点头,泪水砸在戒指上,“我等这句话,等了三百零一天。比宸宸曦曦画婚礼蛋糕的时间还长。”
宸宸突然拍手笑起来:“结婚!结婚!我要当花童!”曦曦也跟着喊:“我也要!我要拿星尘罗盘当戒指盒!”
夜熙辰和梦婉莹相视一笑,梦婉莹轻声说:“看来我们的‘证婚人’任务,跑不掉了。”
龙墨寒小心翼翼地为江婉婷戴上戒指。蓝宝石的光芒与她颈间“熔芯”印记的淡蓝交相辉映,像两颗终于交汇的星。他站起身,将她拥入怀中,力道大得让她皱眉,却又舍不得松开:“婷婷,这次……换我等你醒来,等你说‘我愿意’,等我们……去‘蔚蓝之心’看海,去星尘峡谷观星,去永恒冰川滑雪。所有约定的事,都补上。”
江婉婷靠在他怀里,听着他有力的心跳,突然觉得“熔芯”的灼热、毒素的疼痛、危机的恐惧……都不重要了。重要的是,此刻怀里有他,身边有孩子,窗外有静园的灯火,未来有“我们”。
“好。”她轻声说,“我们去蜜月。但现在……先办婚礼。”
“好。”龙墨寒吻去她脸上的泪,“明天就办。龙家江家的人都来,夜熙辰哥和嫂子证婚,宸宸曦曦当花童,夜唯一用星尘罗盘当戒指盒——就像你说的,所有事,都补上。”
三、尾声:星途的终点与起点
病房外,静园的钟声敲响了黄昏。远征舰队的通讯器传来捷报:“‘虚无之卵’彻底摧毁,灰暗源头能量潮汐退去,宇宙暂时安全。”
龙墨寒抱着江婉婷走到窗边,夕阳的金辉洒在他们身上。江婉婷颈间的“熔芯”印记泛着柔和的蓝光,与龙墨寒胸口的“星泪蓝晶”胸针遥相呼应。宸宸曦曦在他们脚边追逐打闹,夜熙辰和梦婉莹并肩站在玫瑰园里,夜唯一调试着星尘罗盘,龙擎天和苏清漪正指挥佣人布置婚礼现场——气球上画着星轨,地毯铺着星云纹,连蛋糕都做成了“星耀方舟”的形状。
“墨寒。”江婉婷突然说,“你知道吗?‘熔芯’的真正使命,不是守护宇宙,是守护你。”
龙墨寒愣了一下,随即失笑:“胡说。你的使命是守护宸宸曦曦,守护静园,守护……我。”
“都一样。”江婉婷靠在他肩上,看着远处空港的战舰,“经历了这么多,我才明白:爱不是‘谁保护谁’,是‘我们一起,把日子过成诗’。”
龙墨寒握紧她的手,戒指的蓝宝石硌着掌心,却无比安心:“嗯。诗的开头是‘遇见你’,结尾是‘一辈子’。”
星途的终点,是万家灯火;心途的起点,是“我们”。
(第305章,完)
下章预告:龙墨寒与江婉婷的婚礼在静园玫瑰园举行,龙家江家、夜家全员、cFSI与帝国高层齐聚;宸宸曦曦的花童首秀萌翻全场,夜唯一用星尘罗盘“施法”让戒指盒飘出星屑雨;婚礼尾声,远征舰队传来“灰暗源头残余能量复苏”的警报——但这一次,他们不再是一个人面对。
星途漫漫,心途迢迢,但有你在,便是归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