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江婉婷生产篇·第五章)
产房内的凝重与焦灼,终被一声清亮的啼哭打破,刺破晨光,撞碎了所有的担忧,漾开满室的欢喜与暖意。
江婉婷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伴随着一阵绵长的发力,浑身一松,便彻底脱力地瘫在产床上,眼前阵阵发黑,耳边却清晰地传来那声软糯却有力的啼哭——“哇——哇——”
那哭声,像一束穿透阴霾的光,瞬间照亮了整个产房,也照亮了龙墨寒眼底所有的恐慌与疲惫。他猛地俯身,目光死死锁在医生手中那个小小的、皱巴巴的身影上,浑身微微颤抖,声音沙哑得不成调,带着前所未有的狂喜与哽咽,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:“宝宝……这是……我们的宝宝?”
产科专家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宝宝身上的羊水与血迹,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稀世珍宝,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,高声宣布:“恭喜龙先生,恭喜江小姐,是个千金小姐,体重六斤二两,身体健康,哭声洪亮,母女平安!”
千金小姐。
这四个字,像一道惊雷,炸在龙墨寒的心底,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伪装——那个在商界一手遮天、霸道凌厉的cFSI总裁,那个在暗夜帝国与龙国博弈中从容沉稳的掌权者,此刻竟像个孩子般,眼眶瞬间泛红,泪水毫无预兆地滑落,砸在产床的锦被上,晕开小小的湿痕。
他盼了太久,盼着一个像江婉婷一样,眉眼温婉、心思细腻的女儿,盼着能把世间所有的温柔与宠爱,都给她,盼着圆自己藏在心底多年的女儿梦。从前,他以为自己这辈子,只会执着于事业,只会守护好江婉婷,可自从得知江婉婷怀孕,他心底最迫切的期盼,便是能拥有一个女儿,一个兼具他与江婉婷所有美好的小丫头。
“女儿……我们的女儿……”龙墨寒喃喃自语,眼底满是痴迷与宠溺,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却又不敢轻易触碰,生怕自己力道过大,碰疼了那个小小的身影,“婉婷,你听到了吗?是个女儿,我们有女儿了,圆了……圆了我的梦……”
江婉婷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眸,虚弱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,却循着那清亮的啼哭,循着龙墨寒哽咽的声音,艰难地转动目光,看向那个被医生抱在怀里的小小身影。小小的身子裹在柔软的粉色襁褓里,皱巴巴的小脸,眼睛紧闭着,小嘴巴微微撅着,哭声软糯却有力,每一声,都像是敲在她的心尖上,驱散了所有的疲惫与痛楚,眼底泛起温柔的泪光,嘴角露出一抹虚弱却无比幸福的笑容。
“墨寒……让我……看看她……”江婉婷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,却满是期许,指尖轻轻动了动,想要触碰自己的女儿。
龙墨寒连忙收敛了狂喜的情绪,小心翼翼地接过医生递来的女儿,动作笨拙却无比轻柔,仿佛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珍宝。他缓缓走到产床旁,将女儿轻轻放在江婉婷的身侧,压低声音,生怕惊扰了那个小小的生命,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:“婉婷,你看,这是我们的女儿,眼睛闭着,鼻子像你,嘴巴像我,多可爱……”
小小的婴儿似乎感受到了父母的气息,啼哭渐渐微弱下来,小脑袋轻轻蹭了蹭江婉婷的手臂,小嘴巴微微蠕动着,模样乖巧得让人心疼。江婉婷艰难地侧过头,鼻尖抵着女儿温热的小脸颊,感受着她微弱的呼吸,感受着这份血脉相连的温暖,所有的辛苦与煎熬,都在这一刻,化作了满心的欢喜与欣慰。
“宝宝……我的宝宝……”江婉婷的泪水滑落,滴在女儿的襁褓上,温柔而滚烫,“对不起,宝宝,让你受委屈了,以后,爸爸妈妈,还有所有人,都会好好爱你,好好守护你……”
秘术医师看着母女平安的模样,轻轻点了点头,将手中的玉符放在江婉婷的床头,轻声说道:“江小姐气血依旧不足,需好好静养,我已用秘术帮你稳住气血,帮宝宝稳固了气息,后续好好调理,很快便能恢复。”说完,便与夜唯一一同悄悄退了出去,将这份专属的欢喜与温暖,留给了一家三口。
产科专家与护士们也纷纷送上祝福,小心翼翼地收拾着医疗设备,动作轻柔,生怕惊扰了这温馨的一幕。“龙先生,江小姐,千金小姐很健康,后续只需好好护理,按时喂奶、体检,便能顺利长大。”护士笑着说道,眼底满是欣慰。
龙墨寒此刻早已顾不上回应众人,他的目光始终黏在江婉婷与女儿身上,一手紧紧握着江婉婷的手,传递着自己的温度,一手轻轻抚摸着女儿柔软的小头发,动作轻柔得不像话,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。他低头,在江婉婷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,又在女儿的小脸颊上轻轻碰了碰,声音哽咽而坚定:“婉婷,谢谢你,谢谢你给了我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儿,谢谢你平安度过这一关。往后,我会好好护着你们母女俩,把世间所有最好的东西,都给你们,绝不会让你们受半分委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