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我补充一句。”
老专家看起来有些激动，似乎是想为江辰辩护。
“其实……其实我们这个核心技术的灵感，不是算出来的……”
他顿了顿，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。
“是团队里已经过世的张院士，托梦告诉我的！他说，方向对了，就不要怕！”
话音刚落。
全场死寂。
随即，是一片哗然！
托梦？
这……这简直是荒谬！
但诡异的是，这个看似荒诞的理由，配上老专家那真挚而激动到浑身发抖的模样，再结合整个发布会那种“东方神秘主义”的调性……
竟然产生了一种离奇的，不可证伪的传奇色彩！
整个发布会，充满了这种“谜语人”式的故弄玄虚。
但江辰强大的叙事能力和控场能力，却成功地在所有观众心中，塑造出一种“虽然我听不懂，但我大受震撼”的极致敬畏感！
直播的最高潮，到来了。
江辰看着镜头，脸上所有的诗意和哲学感瞬间褪去，取而代之的，是一种近乎疯狂的，亡命徒般的决绝！
“我知道，你们不信。”
“你们觉得这是个故事，是个笑话，是个骗局。”
他的话锋一转，声音冰冷如刀！
“所以，为了证明我们不是在讲故事。”
“我们决定，在2小时后，也就是穆格评级报告发布之前，进行一场全球公开直播实验！”
“实验对象，是一块采自废弃矿坑，至今仍具有高放射性的稀土废矿石！”
轰！
这句话，如同一颗核弹，在所有人的脑海里炸开！
用高放射性废料做实验？
疯了！
这简直是在玩命！
然而，更疯狂的还在后面！
江辰的目光，仿佛穿透了屏幕，精准地锁定了某个正在观看直播的办公室。
“我们在此，主动、公开、正式地邀请——穆格信用评级的首席调查员，以及所有质疑我们的媒体和专家，亲临现场！”
“来见证！”
“我们是会创造奇迹，还是会当着全世界的面，被辐射彻底吞噬！”
“我们，把选择权，交给你们！”
这个“自杀式”的邀请，彻底引爆了整个资本市场！
华尔街的交易大厅里，一片死寂之后，瞬间爆发出山崩海啸般的吼叫！
“疯子！这个cEo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！”
“FUcK！他是在用自己的命赌啊！”
“买！买进！不管真假，敢这么玩的人，要么是神，要么是鬼！赌了！”
“卖！快卖！这是最后的骗局！他们要拉高出货！清仓！全部清仓！”
市场，彻底疯了！
代表着“华夏稀土”股价的K线图，像一台失控的过山车，在天上和地狱之间疯狂穿梭！
9%！-7%！5%！-8%！
成交量，瞬间放出史无前例的天量！
无数多头和空头的资金，像两支红了眼的军队，在这根小小的K线上，进行着最血腥的绞杀！
……
天启资本总部。
肖擎天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个自信到张狂的江辰，一股寒意，第一次从他的脊椎骨，直冲天灵盖。
他终于明白了。
江辰不是在做生意。
他不是在拍电影。
他是在用自己的命做赌注，要把牌桌上所有的人，全部拖下水！
跟他一起，赌命！
“嘟……嘟……”
肖擎天抓起身旁的卫星电话，用一种不容置疑的，近乎命令的口吻，对着电话那头吼道。
“是我！”
“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！无论如何，在明天的报告里，必须将‘点金科技’定义为——‘欺诈’！”
“我要让全世界都看到，这，就是一场骗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