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一大爷家,易中海望着闯进来的保卫科人员,一脸茫然。
“您就是易师傅?”
领头的问道。
一大爷点点头,心里直打鼓:“同志,这是......”
请您跟我们走一趟,有件事需要您配合调查。
一大爷松了口气。
他平时人脉广,这种情况也正常。
能帮保卫科办事,以后说不定还能混个熟脸。需要我带什么东西吗?
您跟着来就行。
保卫科的人见他答应得爽快,甚至带着几分兴奋,不禁有些纳闷。
别人见到他们都吓得哆嗦,这位倒好,居然这么高兴。
一大爷整了整衣襟跟出门去,穿过人群时还特意昂首挺胸,满脸都是骄傲的神色。
到了保卫科,推门进去的一刻,一大爷突然觉得不对劲。
预想中的热情询问并没有出现——也是,进了这地方的人,有几个能笑着出去?
当被带进审讯室坐下时,一大爷终于反应过来。
这不是询问,是审讯啊。同志,你们弄错了吧?他急忙辩解,我是四合院的一大爷,轧钢厂八级钳工,我可没犯事啊!
他在脑子里拼命回想最近得罪过谁,却怎么也想不出来。
难道是有人眼红他的位置?可自从楚秀来了之后,他这个一大爷也就是挂个名而已。同志,我是冤枉的啊!
我们接到举报,你涉嫌流氓罪,还企图破坏他人家庭。
一大爷如遭雷击。
这两桩罪名,随便哪个都能要他的命。
尤其第二条,传出去非得被人戳断脊梁骨不可。到底是谁要害我...
他脑子里嗡嗡作响,完全听不清审讯员在说什么。易中海,以上情况是否属实?
易中海!
审讯室里传来严厉的呵斥,易中海猛地回过神来,满脸焦急地辩解:这是有人栽赃!我什么都没做过!
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?警官冷冷地说。
易中海一脸茫然:什么证据?我怎么不知道?
证人暂时不便露面。警官说着取出一条红绸缎,这就是物证。
看清红绸的刹那,易中海突然明白了一切,嘴角泛起冷笑:好啊秦淮如,竟敢陷害我,白费我对贾家一片真心。
果然是忘恩负义的东西。
他在心里暗自发狠,等出去后一定要让贾家好看。
既能出这口恶气,还能在楚秀面前表现一番。
之前苦于没有机会,现在总算让他逮到把柄了。易中海,你承认指控属实吗?
明知秦淮如早有预谋,再辩解也是徒劳,易中海硬邦邦地回答:属实。
警官使了个眼色,两名警员立即架起易中海向外走去。去哪儿?
到了就知道。
易中海闭上眼睛任由摆布,心里却忐忑不安。
既然认罪,接下来肯定要被关押。
想到可能要和其他犯人同处一室,尤其是那些重刑犯,他不禁后背发凉。
走出很长一段路后,警员停下脚步:进去吧。
0987号犯人易中海,涉嫌破坏他人家庭。
随着一声闷响,易中海被推进牢房。
刚站稳就感受到无数道目光如刀般刺来,令他毛骨悚然。新来的,把夜壶端过来!
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,年龄资历都不重要,唯有凶狠才能称王。
如果说少管所里是群小恶魔,这里的犯人就是真正的魔鬼。
相比之下,棒梗经历的那些简直不值一提。
在这里,金钱和权势就是通行证。
即便犯下重罪,只要肯花钱就能摆平。
有些人明明到了释放日期,却宁愿自掏腰包也要继续留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。
相比在外头受尽白眼,这里好吃好喝还有人捧着当大哥,简直是神仙日子。
有人甚至把这儿当成自个儿打下的地盘,任凭保卫科的人磨破嘴皮子也不肯挪窝。
后来保安们也懒得再劝,干脆随他们去了。
一大爷瞅着满屋雕龙画凤的狠角色,大气都不敢出。
就他这把老骨头,要是说错半句话,怕是要被人拆散了架。
他颤巍巍端着尿壶凑到花臂男人跟前。
热气腾起时,“哗啦啦”
的水声伴着刺鼻的腥臊味扑面而来,几滴液体还溅到了一大爷脸上。
老头攥紧拳头没吭声——在这鬼地方,能喘气儿比啥都强。
得亏棒梗当年蹲的是少管所,那帮小崽子再浑也干不出太出格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