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秀吸了吸鼻子,这气息比从前尝过的任何野味都醇厚。
他小心翼翼把控着火候,生怕损了这天地灵物难得的滋味。
楚秀深吸一口气,那股沁人心脾的香气令他瞬间分辨出这只千年甲鱼的与众不同。
他掀开锅盖,浓郁的味道扑面而来,仿佛在舌尖跳跃。
还没尝到滋味,香气已萦绕口鼻,楚秀迫不及待地将整锅甲鱼端出院外。
顷刻间,整个院子弥漫着诱人的气息,甚至飘进了各家各户的窗缝。
**一大爷家**
一大爷闭眼沉醉在这股香气中,虽不知楚秀养了什么美味,但这香味足以证明它非同凡响。
“每到饭点都是折磨啊……”
他叹了口气,吧嗒着旱烟,眼神里满是无奈。
若是早些放下架子讨好楚秀,或许现在也能分得一口鲜香。
可谁能想到,这个曾经不起眼的乡下小子,竟一步步攀至高位,还藏着无数令人惊叹的本事——地位、财富、手艺、沉稳……每一样都让人瞠目。
有时他甚至怀疑,楚秀莫非是天神降世,否则怎会以弱冠之年,在这世间璀璨如星辰?
**二大爷家**
二大爷喉结滚动,口水直咽。
若有楚秀这般儿子,他宁可舍弃眼前两个不成器的家伙。
“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!”
二大妈望着楚秀家的方向,幽幽叹息。
自打二大爷下岗,家里连过年都沾不到荤腥,可楚秀的餐桌上却日日珍馐。
刘光天舔着嘴唇嚷嚷:“爹,咱啥时候能像楚秀家那样大鱼大肉?”
“啪!”
二大爷一巴掌拍在桌上,怒火腾起:“还敢攀比?老子还没问你们这两个废物何时能让老子享福呢!除了吃睡长膘,你们哪点比得上楚秀?”
二大爷怒火中烧,想起许久没教训这两人,当即解下皮带。
很快,他家里就传出了凄厉的哀嚎。爹,别打了!
另一边,三大爷家中。
三大妈嗅着飘来的香气,不住望向丈夫。
这味道勾得她馋虫直冒,当年生完孩子都没闻过这么香的东西。别看我,三大爷摇头,咱们和楚秀才刚搭上关系。
现在去讨要吃食,万一惹恼了他,之前做的努力就全白费了。
众人闻言垂头丧气,但转念一想又释然了。
楚秀肯借自行车给他们骑,说明已经开始接纳他们。
若因一时嘴馋坏了这事,三大妈非得后悔死不可。
再说这东西是给丁秋楠补身子的。
人家身子虚,这时候去要,不仅要不来,反而会彻底得罪楚秀。
所以决不能轻举妄动。
贾家这边。天杀的楚秀!贾张氏抽着鼻子咒骂,一到饭点就整这出,存心不让人活!
秦淮如!去管楚秀要点好吃的回来!她命令道。
见儿媳纹丝不动,贾张氏勃然大怒:反了你了!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?
好得很!明天就给你送回乡下老家!她突然讥笑道,哦对了,我差点忘了,你爹妈都不要你了呢。
这话戳中了秦淮如痛处。
她暗自咬牙:这老虔婆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?要不是她撑着,这家人早喝西北风去了——指望轮椅上的废人贾东旭?还是那个惯偷棒梗?
要是没有* 持着,这屋里早就臭不可闻了。
这老东西居然还敢嫌弃我,简直不知天高地厚。
她要是真敢闹,我就让秀红来两天,就怕她那把老骨头熬不住。
贾张氏见秦淮如沉默不语,正想继续发作,却听她突然厉声道:
你个老不死的成天就知道挑事!不是要我走吗?等我真走了,看你们怎么活!
现在这屋里老的老,残的残,没了我,你们死了发臭都没人知道!
到时候等着邻居闻着味儿来给你们收尸吧!
秦淮如说完冷笑连连。
贾张氏顿时慌了神。
她这把年纪本就是苟延残喘,平时作威作福全靠别人懒得计较。
真要有个三长两短,怕是救都来不及。
以前秦淮如忍气吞声,一是怕回乡,二是担心她出事——毕竟办丧事对贾家也是负担。
自从知道秦淮如被娘家除名后,贾张氏更是变本加厉。
可今天这* 竟敢顶嘴!更可怕的是句句戳中要害。
赶走秦淮如?人家有厂里的工资,说不定还能住宿舍。
可贾家离了她,真会像说的那样饿死都没人管!
贾张氏眼神飘忽,暗忖到底是哪个在背后撑腰。
眼下贾家确实离不开这媳妇,只得放软身段:
淮如啊...刚才是娘不对,你...你别往心里去。
秦淮如轻哼一声,刚要说话,棒梗抢先嚷道:奶奶,一个乡下人有什么好怕的!
话音未落,贾张氏反手就给了棒梗一记耳光。
棒梗捂着脸颊,难以置信地望着奶奶,眼神变得陌生又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