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，在厉墨琛的办公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上，林氏集团的股票走势图正以陡峭的弧度向下俯冲，绿色的数字像瀑布一样刷新，每一秒都在吞噬着林氏的市值。
“厉总，截至上午十点，我们已经做空了林氏集团5%的流通股，股价较昨日下跌18%，市值蒸发了近三十亿。”特助陈舟站在办公桌前，手里拿着一份报告，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惊。
厉墨琛手指在键盘上敲了敲，调出林氏集团的财务报表，眼神冷得像冰：“继续加仓，我要让林氏的股价在三天内跌破发行价。另外，把我们搜集到的林氏偷税漏税的证据，匿名发给税务局。”
陈舟愣了一下，连忙点头：“是，厉总。”他跟着厉墨琛多年，从未见过他如此狠绝的样子。以前的厉墨琛虽然商场上杀伐果断，但从不赶尽杀绝，可这次对林氏，显然是要彻底摧毁。
厉墨琛靠在椅背上，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。他想起苏暖昨晚在睡梦中惊醒时，紧紧抓着他胳膊的样子，想起她额角缠着的绷带，想起她锁骨下那道月牙形的疤痕。这些画面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，让他无法容忍林氏还有任何喘息的机会。
“对了，”厉墨琛突然开口，目光落在陈舟身上，“林薇薇最近的动向查得怎么样了？”
“查到了。”陈舟连忙递上另一份报告，“林薇薇最近一直在筹备直播带货，想通过电商渠道为林氏的美妆品牌引流。另外，我们还发现，她在半个月前，从林氏集团的秘密账户里转走了两千万，这笔钱没有任何财务记录，去向不明。”
厉墨琛接过报告，翻到关于那两千万资金的页面。页面上附着银行的转账记录，收款账户是一个境外的匿名账户。他的手指在转账日期上停顿了一下——这个日期，正好是绑架事件发生的前一周。
“看来，这两千万就是她雇凶的资金。”厉墨琛的眼神更冷了，“继续查这个境外账户，一定要找到资金的最终流向，拿到她雇凶的直接证据。”
“是。”
陈舟离开后，厉墨琛拿起手机，拨通了苏暖的电话。电话响了没几秒就被接起，苏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：“喂？”
“醒了吗？”厉墨琛的语气瞬间软下来，“早餐已经让厨房做好了，我让司机送你去医院换药，记得让张医生看看伤口恢复得怎么样。”
“嗯，知道了。”苏暖的声音顿了顿，又补充道，“厉墨琛，我有件事想跟你说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我昨天刷到林薇薇的直播预告，她明天要直播带货林氏的美妆产品。”苏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，“我想帮你。”
厉墨琛愣了一下：“你想怎么帮？”
“我之前在学校学过一点编程，也认识几个做网络安全的朋友。”苏暖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，“如果我能以‘粉丝’的身份，进入她的直播后台，或许能找到林氏财务造假的证据，甚至拿到她洗钱的账本。”
厉墨琛的心脏猛地一紧。他不想让苏暖再陷入危险，可他也知道，苏暖不是那种只会躲在别人身后的女孩。她有自己的骄傲，也有自己的坚持。
“暖暖，这太危险了。”厉墨琛的声音里带着担忧，“林薇薇很狡猾，如果被她发现，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“我会小心的。”苏暖的语气很坚定，“厉墨琛，五年前我没能保护好自己，现在我想保护你，也想为自己讨回公道。你相信我，好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