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下小说网 > 武侠修真 > 重生之血仇尽报 > 第211章 藤影照万家

第211章 藤影照万家(1 / 2)

和藤主藤的光芒穿透夜色的第三日,冰原的雪地上长出了第一片带着金纹的紫藤叶。叶面上,五域的轮廓像被月光拓印过,冰原的雪岭旁依偎着河谷的船,草原的帐篷挨着城邦的屋,最中心是五域坊的双月桥,桥栏上爬满了细小的藤丝,把所有景致都缠成一团。

“是和藤的影子落下来了!”冰原的孩子趴在雪地里,指尖抚过叶上的金纹,那纹路竟微微发烫,把雪都融出个小坑。消息顺着同心网传回来时,五域坊的孩子们正围着和藤看——主藤的叶片上,也映着同样的影,只是冰原的雪岭旁,多了个小小的藤编雪橇,是冰原孩子刚添上去的。

阿禾的织坊里,女人们正把这些藤影绣成“全家福”挂毯。用冰原紫藤线绣雪岭,河谷水藤线织船,草原锯齿藤线勾帐篷,城邦紫藤绒铺屋顶,最后用和藤金粉线描出缠绕的藤丝。“挂在每个域的堂屋里,”阿禾指着挂毯中心的双月桥,“让大家抬头就知道,五域的影都在一处呢。”

分香渠的闻香藤开始结果了,果子是圆滚滚的五色球,红的像河谷的落日,白的似冰原的雪,黄的如草原的沙,紫的若城邦的花,绿的恰是五域坊的叶。孩子们摘下果子掰开,里面的果核竟也是五域的形状,咬一口,酸甜里混着各域的味:冰原的清、河谷的润、草原的烈,在舌尖缠成一团暖。

“这叫‘同心果’,”茶商把果核埋在和藤脚下,“种下去,长出来的藤,叶上准有五域的影。”话音刚落,就见埋核的地方冒出个绿芽,芽尖顶着点紫,是城邦的色。

胡商的“通心酿”越酿越醇,他在每个域的酒窖里都存了一坛,坛口用当地的藤叶封着:冰原的雪藤叶、河谷的水藤叶、草原的锯齿藤叶,封泥上都印着和藤的金纹。“等这些叶子烂在泥里,”他笑着说,“五域的酒香就真的分不清了,打开任何一坛,都像喝着五域的日子。”

传信囊里最近装满了“影信”。冰原的孩子寄来片雪拓的藤影,雪化后,影留在纸上,像给五域坊的双月桥盖了层雪;河谷的人送了张水映的藤影,纸浸了水,影就跟着晃,像船在桥边漂;草原的牧人更妙,用羊毛毡拓了藤影,摸起来毛茸茸的,说“风一吹,毡子会动,像影在跑”。

乐师们带着紫藤笛往各域去,走到哪就把《藤脉谣》吹到哪。在冰原吹时,雪地里的紫藤叶会跟着颤,叶上的影竟动起来,像五域的人在雪上跳舞;在河谷吹,水面的藤影就散开,又聚成桥的形状,引着船往影里漂;在草原吹,帐篷旁的藤会顺着笛声爬,把毡房缠成个绿球,像给家披了件藤衣。

老族长让人在各域的村口都立了块“藤影碑”,碑上刻着和藤叶的轮廓,轮廓里凿着五域的小字。冰原的碑旁栽着紫藤,河谷的碑浸在水里,草原的碑顶着烈日,可不管在哪,碑上的藤影到了夜里,都会被月光照得发亮,像和藤的主藤从五域坊伸过来,在碑上盖了个章。

孩子们最喜欢在藤影下玩“找家”的游戏——蒙着眼摸碑上的字,摸到自己域的,就能得到颗同心果。有个刚到五域坊的冰原小娃,第一次摸就找准了冰原的字,他说:“这字摸着像家里的雪藤,凉丝丝的,一看就是我的家。”

阿禾的“全家福”挂毯织好了,挂在五域坊的堂屋中央,风一吹,挂毯上的藤丝影就在地上动,与窗外和藤的真影重叠,分不清哪是绣的,哪是长的。有个老人盯着挂毯看了半晌,忽然说:“你看这影,冰原的雪没那么冷了,河谷的水没那么急了,草原的风也没那么烈了,都被藤丝缠软了。”

藤生望着那片交融的影,忽然明白,这藤影照的从不是地理的模样,是五域人心里的牵挂。冰原的雪影里藏着对暖的盼,河谷的水影里裹着对稳的念,草原的风影里带着对聚的想,而所有的影缠在一起,就成了家的模样——不用刻意记着谁是谁,只知道彼此的影都在这藤里,暖也在这藤里。

夜色里,各域的藤影碑都亮着,和藤主藤的光芒顺着同心网往远处流,把万家灯火都映在藤丝上。有个孩子指着天上的月亮说:“你看,月亮的影也在藤上呢,它肯定也想加入咱们的五域家。”

是啊,连月亮都知道,这藤影照到的地方,都是家。而那些往更远地方延伸的藤丝,会带着这影,这暖,这不分彼此的牵挂,一直走下去,让每个角落的人都知道——有片藤影,正照着万家,照着所有等待团圆的心。

藤影碑的微光刚漫过草原的帐篷顶,牧人的孩子就举着片锯齿藤叶跑来,叶上拓着个歪歪扭扭的藤影——是和藤的主藤缠着帐篷的模样。“昨夜笛声停了后,帐篷外的藤突然往碑上爬,把影拓在了叶上!”他举着叶子往传声管跑,叶边的锯齿蹭着帐篷布,发出“沙沙”响,像在催着消息快些走。

这影信传到五域坊时,阿禾正给“全家福”挂毯收边。她把草原的藤影绣在挂毯角落,用金线勾出帐篷的轮廓,再让藤丝从帐篷顶绕到双月桥,“这样草原的家,就和咱们的桥连起来了。”刚绣完,就见挂毯上的藤影忽然晃了晃,像帐篷里有人在掀帘。

分香渠的同心果熟了第二茬,这次的果子里,竟长出了带着藤影的果脯。冰原的果脯里嵌着雪屋影,咬一口,凉丝丝的甜里裹着帐篷的暖;河谷的果脯裹着船影,嚼起来,水润的酸里混着桥的香。孩子们把果脯装进藤编盒,顺着传声管往各域送,盒盖上刻着:“尝尝家里的影。”

胡商的酒窖里,冰原那坛“通心酿”的封泥裂了道缝,雪藤叶烂在泥里,透出股奇异的香——既有冰原的冽,又有河谷的润,还有点草原的野。“成了!”他撬开坛口,酒液泛着金波,倒映着窖顶的藤影,“这酒现在倒在哪域的碗里,碗底都会显出五域的影,像把家带在身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