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指,开始在吴老虎那布满老茧的手背上,轻轻地、一寸一寸地抚摸。
“吴老虎,”他喊的,不再是“吴老板”。“你……是不是从来没有人,这么碰过你?”
吴老虎想把手抽回来。可他动不了。
“他们怕你。”白谦继续说,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。“怕你的拳头,怕你的脾气。所以,他们只敢离你远远的。”
他的手,顺着吴老虎的手腕,慢慢地,往上滑。
“可我不怕。”他说。“因为我知道,你这身硬壳子底下,藏着什么。”
他的手,停在了吴老虎结实的小臂上。
“藏着不服气,藏着想证明自己。还藏着……”他顿了一下,抬起眼,直直地看着吴老虎的眼睛,“……藏着孤独。”
吴老虎的心,被这句话,狠狠地刺穿了。
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。这张漂亮的、精明的、像狐狸一样的脸。
他觉得,自己这辈子所有的伪装,都被这个人,看得一清二楚。
“你……”他的嗓子,有点哑。
“我什么?”白-谦笑了。他松开手,站起身。“我去洗个澡。”
他说着,就往浴室走。那件丝绸睡袍,随着他的走动,滑开了一道缝,露出里面修长白皙的大腿。
吴老虎看着他的背影,感觉自己浑身的血,都在往一个地方涌。
浴室里,传来“哗哗”的水声。
吴老虎坐在沙发上,像一尊石像。
过了不知多久,水声停了。
白谦从浴室里走了出来。
他没穿睡袍。身上,只在腰间,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。
水珠,顺着他湿漉漉的头发,滑过他光洁的胸膛,没入浴巾的边缘。
“吴老虎,”他走到吴老虎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“现在,还冷吗?”
吴老虎没说话。他仰着头,看着他。
他看见了白谦脖子上,那个因为热水而变得清晰的喉结。
他看见了,白谦平坦的小腹上,那条淡淡的、往下延伸的线。
“我问你话呢。”白谦又往前走了一步。他的膝盖,碰到了吴老虎的膝盖。
吴老虎的呼吸,乱了。
他猛地站起身,一把将白谦推倒在了那张宽大的、柔软的席梦思床上。
“你他妈的……”他喘着粗气,眼睛在黑暗中烧得通红,声音哑得像砂纸在磨,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白谦躺在床上,任由吴老虎压着。他没有挣扎,甚至还笑了。
“我想干什么,”他的声音里,带着一丝情事过后的沙哑,“吴老板,我想干的,不就是你现在最想干的吗?”
吴老虎不再废话。
他低下头,用他那张只会喝烈酒的嘴,狠狠地吻了上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