毁了北狄王庭？
杨烈的话，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，劈开了乌兰图雅混沌的脑海。
她猛地抬起头，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。
他的野心，竟然已经不止于大夏皇朝？
他还要……吞并北狄？
这个想法，太过疯狂！
但不知为何，从这个男人的嘴里说出来，却又显得那么理所当然。
他有这个实力。
也有这个魄力。
一瞬间，乌兰图雅的心，乱了。
背叛培养了自己十几年的王庭，这无疑是奇耻大辱。
但杨烈的话也像一根毒刺，深深扎进了她的心里。
弃子。
她就是一颗弃子。
从她暴露的那一刻起，她的价值就已经被榨干。等待她的，只有死亡和遗忘。
她不甘心！
凭什么自己十几年的隐忍和付出，换来的就是这样一个结局？
凭什么那个高高在上的汗王，可以心安理得地决定她的生死，将她随手抛弃？
如果……
如果能活下去……
如果能亲眼看到那个将自己当成工具的王庭，在自己手中覆灭……
那似乎，也是一种别样的……复仇？
这个念头一旦产生，便如同疯狂滋长的藤蔓，瞬间缠绕了她的整个心脏。
求生的本能，与复仇的欲望，交织在一起，最终压倒了那可笑的忠诚和信仰。
她看着杨烈，那张俊美而冷酷的脸，在她眼中仿佛化作了深渊。
跳下去，万劫不复。
不跳，现在就死。
她有的选吗？
没有。
乌兰图雅缓缓地、缓缓地闭上了眼睛，两行清泪无声地滑落。
当她再次睁开眼时，所有的挣扎、不甘与愤怒，都已尽数褪去，只剩下一种死水般的平静，和深入骨髓的……卑微。
她慢慢地挪动膝盖，跪伏在杨烈脚下，然后，将自己的额头，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上。
那是一个代表着彻底臣服的姿态。
“奴婢……乌兰图雅……”
她的声音，干涩而沙哑，带着一丝颤抖。
“愿……奉您为主。”
“此生此世，身心皆属主人，性命由您掌控，绝无二心。”
“若违此誓，天诛地灭，不得好死。”
【叮！检测到目标人物【乌兰图雅】内心防线彻底崩溃，忠诚度提升至60%（初步归心）！】
【征服度提升至80%（逆来顺受）！】
系统的提示音在杨烈脑海中响起。
还不够。
杨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想要彻底征服一个王佐之才，光有恐惧和威逼，是不够的。
还需要……刻下永不磨灭的烙印。
他弯下腰，伸出手，一把抓住乌兰图雅的头发，将她狼狈的脸庞从地上提了起来。
她的发髻早已散乱，几缕青丝黏在惨白的脸颊上，配上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，显得格外凄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