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这其实裴既明有些生闷气，乔声生理期应该快到了，万一上次他做的那事真成了……她昨晚喝成那样，孩子还能不能要？
他真是一眼看不住她都不行。
但他又不能明说。
乔声要知道他给她吃的那药是维生素片，指不定又怎么跟他闹呢。
他鼻腔里“嗯”了下，想把这个事儿揭过去。
“嗯什么？”乔声拉住想走的男人，“做还是没做？”
“做了。”裴既明说。
乔声觉得他神色古怪，当然就不怎么信，她又跑卫生间想去翻垃圾桶，裴既明赶紧拉住她，“早上保洁都收拾过了。我真做了。”
乔声说：“你别骗人，我要怀孕了，麻烦就大了。”
“什么麻烦？”裴既明嘟囔了句，“怀了正好。”
“什么？”乔声手卡着他的脸，逼他跟自己对视，她眯着眼睛，“裴既明，你不会在打什么坏主意吧？”
“……”裴既明不说话，镜片后的眼睛闪着意味不明的光。
乔声有些急了，“说话，你是不是没做措施？”
裴既明认真看着她，“怀了就生下来。反正我们早晚都要有孩子，早生总比晚生好。”
乔声被他理所应当的态度拱出了无名火，“你问过我的意见吗？你觉得我现在愿意生孩子？”
裴既明毕竟不占理，一看乔声来了火，赶紧解释：“昨天那状况，我差点要气死……好，我错了，都是我的错，以后我肯定做措施。”
乔声一听，果然！一次也就算了，还来第二次！
她脸色差极了，“那现在怎么办？”
裴既明安慰她：“你不是快到生理期了吗？应该没问题吧。”
这事谁敢保证，乔声说：“不行，你去买药。”
“那药吃多了不好……”裴既明看了眼乔声，忙改口，“好，我去买。”
裴既明拿了药回来，乔声吃了才算安心。
然后又警告他：“你要再敢动些歪脑筋，我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裴既明对她软绵绵的警告有恃无恐，不过也装作很郑重地说：“保证一切都听我媳妇儿的，你说什么时候要孩子，咱们就什么时候要。”
乔声狠瞪了下他，“你最好真是这么想的。”
……
这趟裴既明是来接乔声放暑假的。
到了考试周，乔声也进入了紧张的复习中。实操和设计她没什么问题，但是一些复杂的理论知识，她还是需要多背才行。
裴既明给她当起了全职保姆，一天接送四趟，也不嫌累，饮食起居更是照顾得妥妥当当。乔声除了背书，什么都不要管。
就是晚上得付出些体力劳动，裴既明美其名曰：有益身心健康。
裴既明记忆力超群，乔声背过的书，他听过基本就记住了，时不时帮她提问。
今日更是恶趣味来了，拣乔声脑袋最混沌的时候说要给她复习功课。
“‘爪镶’和‘包镶’的优势对比是什么？”
这是乔声容易记混的地方。
“那新艺术运动时期的代表性珠宝设计师是谁？”
乔声模糊地说出了一连串的名字。
“说说装饰艺术风格的特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