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亲公主才刚进入秦境。
等等,公主?
秦始皇猛然醒悟,此刻行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。
和亲公主刚至,怎会立即图谋不轨?
想到此处,他的警惕稍稍减退。
然而大唐此举,依旧令他心生不悦。
看来朕这位亲家,也不是省油的灯。”
嬴政冷笑一声,说出了这句广为人知的评价。
诸位何必苦苦相逼?不过是同在此处避雨罢了。”
韩信冷冷回应,语气中透着寒意。
若非嫌麻烦,他早已将眼前几人就地正法。
他本非嗜血之人,何况彼此并无仇怨。
老子今天不爽,看你们不顺眼,不行?
领头的络腮胡壮汉瞪圆了眼睛,咧嘴露出森然笑意。
他近来确实倒霉原本在锦衣卫任职,突然被革职查办。
连带着几个兄弟也丢了饭碗。
谋划已久的行动被迫中止,他在组织里的地位更是直线跌落。
回程路上突遇暴雨,心情越发阴沉。
撞见嬴零一行人,杀意陡然升起。
至于理由?纯粹是心情不好罢了。
这向来是他们的做派,肆无忌惮惯了。
若事事不顺,不过是自己没本事罢了。”
嬴零听罢忽然低笑。
那嘲讽的语气夹杂着毫不遮掩的轻蔑,尖锐地扎进耳中。
只有废物才会怨天尤人,把怒火撒在更弱的人身上就像阁下现在这副德性。
可惜你挑错了人。”
现在滚还能活命,再多说半句他的声音骤然冰冷,先前那点客套零底消散。
原本他懒得计较。
赶着去见心上人的好心情,哪会被这种货色破坏?
但眼前这群人分明将他们当成了泄愤的猎物。
那几双眼睛里闪烁的,是专挑软柿子捏的豺狗才有的凶光。
好个伶牙俐齿的兔崽子!络腮胡大汉面部抽搐,对方每句话都戳在他溃烂的伤疤上。
要不是在锦衣卫潜伏时露了馅,他何至于落到这步田地?以他后天境的微末实力,回到组织注定永远垫底。
这一切都怪那个新上任的白鸽。
想到那道已达天象境的身影,他咬碎牙也不敢报复,只能将怨恨发泄在更弱者身上比如眼前这群路人。
到阴曹地府耍嘴皮子去吧!刀光暴闪,直逼韩信喉咙。
韩信眼底寒光骤现。
他本不想惹事,可当恶狼亮出利齿时,猎人也该松开弓弦。
电光石火间,剑刃已掠过壮汉颈项。
那颗头颅滚落时,无头身躯还保持着挥砍的姿势。
蚍蜉之力,也敢嚣张?韩信抖剑甩落血珠,瞥着地上仍在痉挛的残尸冷笑。
原以为要费点力气,没想到三成功夫就结果了这废物。
壮汉还未反应过来,便已命丧黄泉。
四周陡然死寂,他的同伙们僵在原地,难以置信头领竟被一击斩杀。
要知道他们的老大可是后天境的强者,放在哪方势力都算得上顶尖好手。
可在这陌生青年面前,连一招都接不住,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已毙命。
此人至少是先天境唯有达到这般境界,才能如此轻松地取他们头领性命。
几人毫不犹豫地扔下兵器,跪地讨饶。
强者与弱者的区别就在于此。
真正的强者只会挑战更强者,因为他们明白,唯有击败更厉害的对手,才能突破极限。
正因如此,强者眼中从无弱者的位置。
而弱者,却把刀砍向更弱者,正因如此,他们永远只能是弱者因为他们早已认定了自己的无能。
嬴零对这种人厌恶至极,甚至觉得他们比光明正大的敌人更加令人恶心。
我不鄙视弱者,但我唾弃向更弱者拔刀之辈。”
嬴零说罢,便盘坐火堆旁闭目调息。
对他而言,方才插曲不过举手之劳。
那死者连让他记住名字的资格都没有,更遑论打探其背景。
一个因愚蠢而断送性命的可怜虫罢了。
嬴零神色淡然,韩信则显得更为警觉。
他仔细收起兵刃,踱步至那群人跟前寒声道:道明身份来历,为何出现于此?方才毙命之人姓甚名谁?将所知之事尽数道来,真伪我自有判断。”
倘有半句虚言,便送尔等与他作伴。”
众人顿时语塞,显是藏有心事。
然颈间寒刃相逼,终是不得不吐实情。
一人迟疑道:我等自南边皇城而来,因门派倾轧失利,欲返乡避祸。
适才殒命者乃头领宋金,他因差事办砸遭逐出门墙,我等亦是同般际遇,故而才对二位出手
话音未落,韩信刀光乍现,此人已命丧黄泉。
余者面如土色,未料韩信突下杀手。
韩信漠然扫视剩余众人:方才所述大半属实,却掺了水分。
现在,换人来说。”
记着,若再有人扯谎,下场无异。
既是门派纷争,便将隶属何门何派交代明白,莫要支吾其词。”
众人惊惶不已,终又一人颤颤巍巍上前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