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\/香一根都没燃尽,这院子周围凡是活物就没一个还清醒的。
这可包括院子周围空旷的地方,虽说今晚无风,那也够牛\/逼了。
这莫非就是茶馆说书人说的,江湖中千金难买一根的一线香吧?
宁淮景心头火热,眼睛粘在苏白手里捻着的那半截香上,说啥也不想挪开。
宁小啾还没听人说过书,但她有文化,她会看话本,话本里经常出现的东西,她也好奇。
经常打家劫舍的人都知道,这可是好东西。
宁小啾先说:“这香,给我一根。”
宁淮景紧跟:“不知,苏神医你这香肯不肯割爱,一根就够。”
宁小啾竖起两根手指,补充,“两根,一人一根。”
本想要这半截的宁淮景,“呃,若可以的话,也不是不行。”
苏白似笑非笑,这两憨货可真是让心思诡谲的神医不知如何应对,叹口气,“那你可就欠我两件事了。”
欠人情的一直都是宁二姑娘。
债多了不愁。
宁小啾压根不带犹豫的,痛快极了,“成交。”
随手把用剩的半截给了宁小啾,苏白一脸嫌恶,用脚尖把男人的脸踢过去对着灯光,又弯腰瞅了瞅男人那肿得看不清五官的丑脸一眼。
直起腰,神医瞅了瞅自己的鞋尖,好像脏了呢,“你得罪的人不少啊。”
被指控的宁小啾莫名其妙,“这可不是我得罪的。”
宁淮景赶紧举手,“是我招的,我不小心招的。”
苏白看了看宁淮景,又看了看挺尸的健壮男人,脸上带了丝疑惑,“这个人,似乎哪里不大对。”
“哪里不对?”宁小啾凑过去,一脚就把人踢个正面朝上。
宁淮景龇龇牙,蹲过去,掐着男人的下巴,左右转了转,主要是转给苏神医看,反正他没看出什么。
苏神医很满意宁大朗的有眼色,抄着手慢悠悠道:“我医术有限,从面上看不出什么不对,若是能剖开看的话……”
“怎么个剖法?”宁小啾问。
宁淮景眼皮子跳了跳,心头发毛,扫了眼傻大胆一样的妹妹,心道,就剖开啊,还能怎么剖?
以前听张旸说武侯铺登州所曾经勘过一个案子。
说是登州某个乡里,有个赤脚大夫为了学习华佗奇术,就把病人肚腹切开了。
两个月不到的时间,这家伙先用迷魂药药翻病人,然后用菜刀剖开四、五个去他家求医的病人的肚子、胸膛。
不出意外,切开五个死了四个,剩下那个幸亏身体康健,就是点小毛病,切的过程中不知怎么醒了。
据村民说,那惨叫声从村头传到了村尾,比女人生娃叫得都大声,引了不少村民过去看,才算是逃过一劫。
而接案去勘现场的武侯,说是去了之后,被那惨烈的场面恶心得吃什么吐什么,连作三天噩梦。
苏白脸上又挂上标志性的似笑非笑,眼风从宁淮景脸上扫过,然后与宁小啾对视一瞬。
眼里恶意一闪而过,弯起嘴角,举起玉笋一样的手,比划了一下,“用刀,这么一划,刺啦,就剖开了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