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心世界,夸父族部落。
这原本应该是个茹毛饮血的原始聚落。
但当张道初走进寨门的那一刻,整个人都傻了。
他看到的不是乱搭的草棚,而是……规划整齐的石屋。
田里种的不是杂草,而是成垄的变异水稻。
最离谱的是,村口竟然还架着一台木制的水车,正在哗啦啦地引水灌溉。
“这……这画风不对啊?”
张道初揉了揉眼睛,指着那台水车:
“阿蛮,你见过哪个原始人懂水利工程的?这技术含量都快赶上战国时期了。”
“叽叽!(那还有个养鸡场!)”
黄二爷眼尖,指着远处一排整齐的篱笆,里面圈养着一群长着四个翅膀的“地心鸡”。
就在众人疑惑时。
部落中央的祭坛上,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钟声(那是用半个氧气罐做的钟)。
一个身穿羽毛长袍、手持骨杖、脸上画满符文的老者(大祭司),在两个壮汉的搀扶下,颤巍巍地走了出来。
他看起来至少有一百岁了,眼神浑浊,仿佛随时都会断气。
但当他看到从轿子上走下来的张道初时。
老祭司浑身一震,浑浊的老眼里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光芒。
他推开搀扶的人,跌跌撞撞地跑过来,噗通一声跪在张道初脚下,捧着张道初的裤腿,泣不成声:
“神使……神使大人!”
“您……您终于回来了!”
“二十年了……天罡大人,您一点都没老啊!”
这一次,他说不再是晦涩的巫语。
而是一口……带着浓重东北口音的普通话!
“哈?”
张道初愣住了。
不仅是因为这熟悉的乡音,更是因为那个名字。
天罡。
那是他老爹——张天罡的名字!
“大爷,您认错人了。”
张道初扶起老祭司,心情有些复杂:
“张天罡是我爸。我是他儿子,张道初。”
“儿子?”
老祭司抬起头,仔细端详着张道初的脸,又看了看他眉宇间的那股英气,恍然大悟:
“像!太像了!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!”
“难怪……难怪您也骑着‘铁鸟’从天而降!”
老祭司激动地抓着张道初的手,转身对着全族人高喊:
“族人们!这是老神仙的后人!是小神仙来了!”
“快!杀猪!宰羊!把老神仙留下的‘神水’拿出来!”
……
部落大厅(其实是个巨大的石洞)。
张道初坐在主位上,看着眼前摆满的食物,和那瓶被视为圣物的“神水”。
他拿起来一看。
好家伙。
是一瓶还没开封的红星二锅头(56度)。
瓶身上积满了灰尘,显然被这群野人供奉了整整二十年。
“这味儿……确实是我爸留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