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邦连连点头:“好!就依你们二人之计!周勃率军即刻启程,务必在三日内抵达关中;陈平负责伪造书信,引诱李由上钩;张良负责统筹全局,确保迁都途中的安全。”
三人领命后,立刻分头行动。周勃率领三万大军,日夜兼程赶往关中;陈平伪造了匈奴使者的书信,让一名士兵在李由的府邸附近“遗失”;张良则派人加强了迁都队伍的安保,安排了数千名精锐骑兵沿途护送。
不出张良所料,李由得知匈奴使者的书信被缴获后,果然以为阴谋泄露,决定提前作乱。他召集旧部,约定在当晚三更时分,偷袭长乐宫,烧毁宫殿后,再劫持前往关中视察的太子刘盈。
然而,他不知道的是,周勃早已率军抵达关中,暗中包围了他的府邸与长乐宫。当晚三更时分,李由率领旧部偷偷摸摸来到长乐宫门外,正准备点火,周勃一声令下,伏兵四起,火把照亮了夜空,将李由的旧部团团围住。
李由见状,知道大势已去,拔剑想要反抗,却被周勃一箭射落马下,当场被擒。他的旧部见状,纷纷放下武器投降。周勃将李由押往洛阳,交由刘邦处置。刘邦亲自审问李由,李由起初还想狡辩,但当陈平拿出他与匈奴使者的通信记录(实为伪造)时,他再也无法抵赖,只得如实招供。
刘邦大怒,下令将李由斩首示众,其旧部中参与作乱的一律处死,其余的发配边疆戍边。秦地旧贵族见状,顿时噤若寒蝉,再也不敢有作乱之心。
解决了秦地旧贵族的危机后,迁都的筹备工作更加顺利。汉五年冬,长乐宫与新丰城同时完工。长乐宫规模宏大,殿宇连绵,虽不及阿房宫奢华,却也气势恢宏,殿内的梁柱上雕刻着龙凤图案,栩栩如生;新丰城则与沛县一模一样,街道、房屋、水井的位置丝毫不差,中心的老槐树枝繁叶茂,散发着家乡的气息。
刘邦亲自前往关中视察,站在长乐宫前,望着远处连绵的秦岭山脉与脚下繁华的新丰城,心中充满了豪情。张良指着宫城西侧的渭水道:“陛下,渭水漕运已疏通,粮草可直达长安,从此关中粮草无忧;函谷关、武关等要隘也已加固,派驻了精锐骑兵,北疆有事,可快速驰援。”
刘敬也上前道:“陛下,关东各地的迁居队伍已准备就绪,第一批五万余人明日便可启程,其中将士三万,百姓两万,后续队伍将陆续跟进。将士们得知新丰城与沛县一模一样后,都非常高兴,再也没有反对之声了。”
刘邦满意地点头,当即下诏:次年正月,正式迁都关中,改咸阳为长安,意为“长治久安”。诏令颁布后,天下响应。正月初三,第一批迁居队伍从洛阳出发,绵延数十里,旗帜飘扬,百姓扶老携幼,脸上虽有对故土的不舍,却也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。
刘邦亲自率领文武百官护送迁居队伍,彭越、樊哙等将领也随军同行。队伍行至函谷关时,突然天降大雪,道路被积雪覆盖,难以通行。樊哙见状,忍不住抱怨道:“这鬼天气,好好的怎么下起大雪来了!照这样下去,什么时候才能到长安啊!”
刘邦也皱起了眉头,大雪封路,不仅会延误迁都的时间,还可能导致队伍中的老弱病残生病。他召集张良、陈平、刘敬等人商议对策。张良道:“陛下,函谷关两侧有栈道,虽然陡峭,但雪势较小,我们可以让将士们清理栈道上的积雪,让迁居队伍从栈道通行。”
陈平道:“陛下,栈道狭窄,队伍通行缓慢,我们可以将队伍分成三部分,一部分从栈道通行,一部分留在函谷关休整,一部分由夏侯婴率领,从侧翼的小路绕行,这样可以加快通行速度。同时,派军医为队伍中的老弱病残检查身体,发放御寒的衣物与药品,避免有人生病。”
刘邦采纳了二人的建议,立刻下令将士们清理栈道上的积雪,将队伍分成三部分通行。樊哙自告奋勇,率领一千名士兵清理栈道积雪,他挥舞着铁锹,带头铲雪,将士们见状,也纷纷加入,很快便清理出了一条通道。
队伍行至栈道中段时,突然发生了意外。一名年老的妇人脚下一滑,从栈道上摔了下去,幸好被下方的树枝接住,没有生命危险。刘邦得知后,立刻让人将老妇人救上来,还亲自探望她的伤势。老妇人感动得热泪盈眶:“陛下,草民多谢陛下救命之恩!草民愿为大汉效死!”
刘邦安慰道:“老人家,你放心,有朕在,定会保证你们的安全。”他当即下令,在栈道两侧加装护栏,派士兵在栈道上搀扶老弱病残,确保不再发生意外。将士与百姓们见刘邦如此体恤民情,心中更加感激,纷纷加快了脚步。
经过十日的艰难跋涉,迁居队伍终于抵达长安。可就在队伍即将进入长乐宫时,一名秦地老者突然拦在队伍前,手持拐杖高喊:“陛下若想进入长安,需先给秦地百姓一个交代!”刘邦一愣,问明缘由后才知,这名老者是前秦的一名博士,他担心刘邦定都长安后,会像项羽一样屠戮秦地百姓。老者身后跟着数百名秦地百姓,纷纷跪地请愿,场面一时有些混乱。
刘敬连忙上前想解释,却被老者推开:“你是关东人,怎会懂秦地百姓的苦!当年项羽烧了阿房宫,杀了多少秦人,如今陛下又要定都长安,我们怎能不担心!”刘邦见状,翻身下马,走到老者面前,躬身道:“老人家,朕知道秦地百姓受苦了。项羽残暴,朕绝不会效仿他。朕已任命秦地贤才张苍为京兆尹,治理关中;秦地百姓只需缴纳十五税一,比关东百姓还轻;秦末的刑徒也已全部赦免,赐予良田。朕今日在此立誓,若有负秦地百姓,天打雷劈!”
说完,他让人拿来三牲祭品,在长乐宫前举行祭祀仪式,当众宣读安抚秦地百姓的诏令。老者见刘邦言辞恳切,又有实际举措,连忙起身磕头道:“陛下圣明!秦地百姓愿为陛下效死!”百姓们也纷纷起身,高呼“大汉万岁”。刘邦扶起老者,笑道:“从今日起,我们都是大汉的子民,不分关东关西!”
进入长乐宫后,刘邦设宴款待文武百官与秦地贤才。宴会上,彭越端着酒杯走到刘敬面前,一饮而尽:“刘大人,当年俺反对迁都,是俺目光短浅。如今看到长安如此繁华,百姓如此拥戴陛下,俺服了!”樊哙也拍着刘敬的肩膀道:“刘大人,俺以前说你是酸儒,是俺错了,俺给你赔罪!”刘敬连忙起身回礼:“诸位将军都是国之栋梁,都是为了大汉着想,何错之有?如今定都长安,正是我们同心协力,开创盛世之时!”
刘邦登上长乐宫城楼,望着楼下欢庆的人群,心中感慨万千。从沛县起义时的几十人,到如今统一天下,迁都长安,他历经了无数艰辛,也失去了许多兄弟。但看到眼前的景象,他知道,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。
就在此时,北疆传来捷报:冒顿单于见大汉迁都长安,兵力集结迅速,又得知李由作乱被平定,知道大汉根基稳固,不敢贸然南下,已率军退回漠北,还释放了韩王信。捷报传来,长安城内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,“大汉万岁”的呼喊声不绝于耳。
刘邦接过捷报,哈哈大笑:“迁都长安,果然震慑了匈奴!子房、刘敬、陈平,你们立了大功啊!”
张良躬身道:“陛下,这都是陛下圣明,采纳良言的结果。长安地势险要,粮草充足,民心归附,从此大汉可高枕无忧矣!”
刘敬也道:“陛下,长安乃天选之地,左崤函,右陇蜀,北有阴山,南有秦岭,四塞以为固。从此大汉有了稳固的根基,定能传千秋万代!”
刘邦站在城楼之上,迎着凛冽的寒风,目光坚定。他知道,迁都长安只是大汉王朝的新起点,前路还有无数挑战:异姓诸侯的势力仍需制衡,匈奴的威胁尚未彻底消除,百姓的教化还需加强。但他坚信,有张良、萧何、陈平、刘敬等贤臣辅佐,有天下百姓的支持,他一定能开创一个国泰民安、长治久安的盛世王朝。
夕阳西下,金色的余晖洒在长乐宫的琉璃瓦上,泛着耀眼的光芒。长安城内,灯火次第亮起,如同繁星落于人间。刘邦独自登上长乐宫的望夷台,望着远处的函谷关与渭水,心中感慨万千。张良悄然走到他身后,轻声道:“陛下在想什么?”刘邦转过身,笑道:“朕在想,当年在沛县起义时,朕从未想过能有今日。若不是子房、刘敬、萧何你们这些贤臣辅佐,朕怎能定都长安,统一天下?”
张良躬身道:“陛下天命所归,又体恤百姓,这才是大汉能安定的根本。只是陛下也要留意,异姓诸侯虽表面臣服,却仍有野心;匈奴虽退回漠北,也只是暂时蛰伏。定都长安只是开始,日后的路还很长。”刘邦点了点头,目光变得坚定:“朕知道。朕已命萧何制定《汉律九章》,规范百姓言行;命叔孙通制定朝仪,整顿朝堂秩序;命韩信训练骑兵,防备匈奴。朕还要推行休养生息之策,让百姓安居乐业。总有一日,大汉会国泰民安,四夷臣服!”
就在此时,一阵孩童的笑声传来。刘邦低头望去,只见韩夭与几名诸侯世子正在宫门前的空地上玩耍,夏侯婴的儿子夏侯颇正拿着一把木剑,模仿樊哙打仗的模样。刘邦笑着对张良道:“你看,这就是大汉的未来。只要我们守住这片江山,让这些孩子能安稳长大,朕就算对得起天下百姓了。”张良也笑道:“陛下放心,有陛下在,有文武百官辅佐,大汉定会千秋万代,长治久安!”
夜色渐浓,长安城内的灯火越来越亮,照亮了整个关中平原。这座古老的都城,在经历了秦末的战乱后,终于迎来了新的生机。而刘邦与他的贤臣良将们,也将在这里开启一段新的传奇,书写大汉王朝的辉煌篇章。
此正是:
汉鼎初安洛邑秋,胡尘骤起犯边州。
群臣纷议防秋策,一士独陈经国谋。
指画崤函雄地势,力排众议徙关楼。
留侯赞画安戎夏,高帝从谏定皇州。
筑馆新丰纾客恨,开渠渭水济民忧。
鲸鲵授首清余孽,貔虎扬威退虏酋。
灯火长安今夜永,千年基业此中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