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三……”他顿了顿,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如针,牢牢锁住我的眼睛,“我要你筑基之时,引动的天地灵气波动……尽可能的强。”
我愣住了。
前两个条件,虽然苛刻,但尚在理解范围内。玉髓芝对我确实已无大用,淬炼的净药分他七成,虽然肉痛,但若能换来秘术和阵图,也算等价交换。
可第三个条件……筑基时引动的灵气波动尽可能强?
这是什么意思?筑基动静越大,不是越容易引来敌人吗?他想要我暴露?他想借我钓鱼?还是……另有图谋?
无数的疑问和警惕瞬间涌上心头。
墨老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,嘴角极其轻微地扯动了一下,似笑非笑:“不敢?那就抱着你那套粗劣的把戏,等着被揪出来,抽魂炼魄,做成药田里的下一捧‘灵肥’吧。”
冰冷的威胁,赤裸裸地砸了过来。
没有退路。
我死死攥紧拳头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,带来尖锐的痛感。
赌了!
与其慢慢耗尽资源,最终难逃一死,不如抓住这疯狂的机会,搏一线生机!
“好!”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斩钉截铁,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嘶哑,“我答应!”
墨老深深看了我一眼,不再多言,将紫色玉简和阵图皮卷推到我面前。
“玉简贴额,自可观之。阵图需以灵识刻画,所需灵石,你自己解决。”他挥了挥手,仿佛完成了一桩微不足道的买卖,“走吧。下次来时,带上我要的东西。”
角落里的灰衣人无声无息地出现,示意我离开。
我抓起那两件沉重如山的“交易品”,紧紧攥在怀里,转身跟着灰衣人,快步走上石阶。
身后,墨老重新拿起笔,仿佛一切从未发生。
直到走出石室,重新呼吸到黑市那污浊却自由的空气,我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被冷汗彻底浸透。
怀中的玉简和阵图,冰冷而灼烫。
我知道,我踏上了一条真正的不归路。
饮鸩止渴,加速燃烧。
但唯有如此,才有可能在焚尽之前……拥有斩碎一切的力量!
我低下头,掩去眼中疯狂滋长的、与绝望共舞的厉芒,迅速消失在黑暗的巷道深处。
交易,开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