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背着装有龟甲另一半的铜盒，带着阿雪和净世派弟子踏上南疆的路。
石漠镇的稻田渐远，风里的桂香换成了芭蕉叶的腥甜。阿雪攥着我的袖子，眼睛亮得像星子：“师兄，南疆的蛊虫是不是真的会飞？”她怀里的《净世针图》被风吹得哗哗响，封皮上的莲花纹路沾了点路上的草屑。
队伍里的小弟子阿竹扯了扯我的衣角：“凌师兄，我怕……”他指了指路边树杈上挂着的彩色蛛网——蛛丝泛着幽蓝，显然淬了蛊。
我蹲下来，摸了摸他的头：“别怕，净世针能破蛊。”说着，我从袖中取出一根银针，指尖凝聚净世之力，轻轻刺破蛛丝。蛛丝碰到净世之力，瞬间化作黑灰，飘落在地。
阿竹拍着手笑：“师兄好厉害！”
风里传来远处的鸟鸣，带着股潮湿的热气。我知道，南疆到了。
一、蛊寨的病人
三天后，我们站在一座竹楼前。竹楼周围种着高大的芭蕉树，树叶上挂着露珠，地上爬着红色的毒蚂蚁。
“凌仙长，求求你……”竹楼里跑出个穿蜡染裙的妇人，怀里抱着个昏迷的孩子，“这娃得了‘飞蛊’，浑身起红疹，嘴里念叨着‘虫子飞’……”
我接过孩子，指尖搭在他的手腕上——脉象紊乱，带着股黑色的蛊气。阿雪凑过来，翻开《净世针图》：“师兄，是‘彩蛊’，用银针引净世之力刺‘百会’‘神庭’穴！”
我点头，取出净世针。银针泛着柔和的白光，刺入孩子的穴位。净世之力顺着针身流入，孩子身上的红疹慢慢消退，嘴里不再念叨，沉沉睡去。
妇人跪在地上磕头：“仙长救了我儿……我们蛊寨的人，都感激您！”
我扶起她，看见竹楼墙上挂着幅旧画——画里是个穿白衣的女子，手持净世莲，笑容温柔。
“这是……林雪前辈？”我指着画。
妇人点头：“林前辈十年前来这里，治好了寨里的蛊毒，建了净世庵。后来她走了，说要找龟甲的另一半……”
二、毒婆婆的阻挠
我们谢过妇人，往净世庵走。
净世庵在山巅，周围是茂密的热带雨林，空气里飘着檀香味。刚到山门口，就听见一声冷笑：“净世派的小娃娃，也敢来南疆抢龟甲？”
树后走出个穿黑袍的老婆婆，脸上爬着绿色的蛊纹，手里拄着根蛇头杖。她的脚边，盘着条金色的小蛇，吐着信子。
“毒婆婆？”阿雪认出她，“你是墨无涯的余孽！”
毒婆婆大笑：“墨老怪当年没杀死你们，现在你们倒自己送上门了！”她挥了挥蛇头杖，金色小蛇扑过来，吐着毒液。
我掏出净世剑，剑身上的莲花纹路绽放，净世之力化作光幕挡住毒液。阿雪弹出“净蛊符”，符纸化作金色的网，缠住小蛇。
“找死！”毒婆婆指尖弹出蛊虫，黑色的雾气裹着虫子扑向阵眼。我运转“渡厄式”，净世莲从铜盒里飞出，花瓣展开，将蛊虫吸了进去。
毒婆婆脸色大变：“净世莲！你居然有净世莲！”她转身要跑，我挥剑劈向她的蛇头杖——杖身裂开，里面掉出半块龟甲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