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置完朱武连环庄那群跳梁小丑,南宫宸并未在山谷中过多停留。他命武烈等人将已成废人的朱长龄抬回庄去,严加看管,并勒令他们不得再打张无忌以及屠龙刀的主意,否则朱长龄便是下场。武烈等人早已吓破了胆,哪敢有半分违逆,连连磕头保证,然后如同丧家之犬般,搀扶着朱长龄,狼狈不堪地逃离了这片让他们梦碎魂飞的山谷。
风雪依旧,但山谷中的气氛却已截然不同。
张无忌站在南宫宸身侧,看着朱长龄等人消失的方向,眼神复杂。虽然认清了他们的真面目,但毕竟曾有过短暂的“温情”,此刻心中难免有些空落落的。更重要的是,他体内的玄冥神掌寒毒,在经历了方才的情绪大起大落和山谷严寒的刺激后,隐隐又有发作的迹象,让他脸色显得有些苍白,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。
南宫宸自然察觉到了他的异样,伸手搭在他的脉门上,一股精纯温和的长生诀内力缓缓渡入。那内力中正平和,蕴含着勃勃生机,如同暖流般涌入张无忌冰寒的经脉,暂时压制住了蠢蠢欲动的寒毒,让他感觉舒服了许多。
“多谢前辈。”张无忌感激地说道,看向南宫宸的目光更加依赖。
“寒毒深入膏肓,单靠外力压制,终非长久之计。”南宫宸收回手,目光投向昆仑山深处那云雾缭绕、雪峰林立的远方,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,“此来昆仑,除了处理朱武连环庄之事,另一重要目的,便是为你寻找一份机缘,一份或许能助你驱除这玄冥寒毒的机缘。”
“为我?”张无忌猛地抬起头,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,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,“前辈……您说的是真的?这昆仑山中,真有能解玄冥神掌寒毒的方法?”
他身中此毒多年,饱受折磨,连医术通神、武功盖世的太师父张三丰都束手无策,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时日无多。如今骤然听到有治愈的希望,哪怕只是一线希望,也足以让他心潮澎湃,难以自持。
南宫宸看着他眼中那混合着渴望、忐忑与一丝不敢置信的复杂神色,淡然一笑:“天地造化,玄奇无比。至阴至寒之毒,自有至阳至刚之物可克。据我所知,这昆仑山深处,隐藏着一处造化钟神秀的秘境,其中或许便蕴藏着这般机缘。”
他没有把话说满,但那份笃定与从容,却比任何保证都更能安抚人心。
小龙女、杨过等人闻言,也皆露出好奇之色。他们深知南宫宸从不无的放矢,他既然这么说,那山中必然存在着非凡之物。
“先生,那秘境在何处?我们这便前去吗?”程英轻声问道,她心思细腻,看出张无忌的迫切。
南宫宸微微颔首,他脑海中拥有着对此方世界“原着”轨迹的清晰记忆,对于那处藏着《九阳神功》的山谷位置,早已了然于胸。他辨认了一下方向,指着一条被积雪覆盖、极其隐蔽的狭窄山缝,说道:“随我来。”
说罢,他当先而行,青衫飘动,步履从容地踏入了那条看似绝路的山缝。小龙女毫不迟疑,白衣翩然,紧随其后。杨过、李莫愁等人也纷纷跟上。
张无忌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激动与忐忑,也连忙跟了上去。尽管他对南宫宸的话将信将疑——毕竟这希望来得太过突然和渺茫,但此刻他除了选择相信这位神秘而强大的前辈,已别无他路。更何况,那能驱除寒毒的期盼,如同最炽热的火焰,在他心中熊熊燃烧,支撑着他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