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璃早有准备,指尖一点,一道丹气打入他喉部,封住声带和神经。他脖子抽搐两下,舌头僵住,却咬不下去。
“别浪费我的药。”洛璃收手,“这具身体还有用。”
我低头看他:“你说得对,我们确实防着。但从不是因为你。”
我转身走向岩壁那个拳头大的洞。里面那层暗金物质还在微微跳动,像有生命在呼吸。
刚才那一拳轰出去,不只是为了破墙。
是为了试探这东西的反应。
现在我知道了——它怕《碎星拳》。
癸趴在地上,还在喘:“你们……根本不知道……上面要什么……”
“上面?”我回头,“血刀门主已经废了,谁还能指挥你们?”
他嘴角扯了扯:“你以为……血刀门……只有一个人活着?”
我没接话。
雷猛走过来,低声说:“这人背后肯定有联络方式。”
我点头,看向洛璃:“留他一口气,等会儿审。”
洛璃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,倒出一颗黑色药丸,塞进癸嘴里。
“蚀魂丹。”她说,“三个时辰后开始发作,记忆会一点点碎裂。他要是不说,脑子先烂。”
我嗯了一声。
这时,我右臂星纹忽然一热。
不是预警,是共鸣。
我转头看向岩壁上的洞口。里面的暗金物质正在缓慢移动,刚才形成的“门”字已经模糊,新的纹路正在浮现。
我走近一步。
那图案变了。
不再是字。
是一个符号。
像是一把倒悬的剑,剑尖朝下,周围环绕着七道刻痕。
我认得这个标记。
师父留下的拳经最后一页,就有这图。
当时我不懂,现在明白了。
这是钥匙。
也是路标。
我回头对雷猛说:“准备继续前进。”
雷猛点头:“阵法还能用,我可以探路。”
洛璃收好玉瓶:“我丹火耗尽,但符纸还够。”
我活动了下肩膀。背部伤口已经结痂,新肉长出来,硬得像铁。
我最后看了癸一眼。
他还躺在地上,眼神涣散,但嘴唇在动,像是在默念什么。
我走过去,蹲下。
“你说上面。”我盯着他,“那上面,是不是也有人等着我?”
他不说话。
我伸手按在他额头。
残碑熔炉里的青火微微一跳。
下一秒,他整张脸突然扭曲,眼球暴突,喉咙里发出“咯咯”的声音。
我松手。
他已经昏死过去,额头留下一个焦黑的手印。
我站起身,甩了甩手掌。
“有点意思。”我说,“有人在他脑子里种了东西。”
洛璃皱眉:“神识烙印?”
“比那更深。”我看向通道深处,“是活的。”
雷猛握紧锤子:“那还往前走?”
我望向洞中那把倒悬的剑纹。
脚步没停。
“都走到这儿了。”我说,“老子的路,从来不是别人让不让走的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