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刺破阴云时,保罗正用雪擦拭剑上的黑血。
他身上的皮甲多了几道裂痕,但不见半点伤口。
「今年的围猎居然结束的这么早。」
罗尔兹来到保罗身边道。
保罗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咧嘴笑了,褐发上的霜晶簌簌掉落,「梅茵,我教过你,剑术的真谛不在杀戮,而在守护,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贯彻,我教给你们的男子汉道理。」他压低声音,「等春天来了,给你添个妹妹如何?」
梅茵有些无奈的扶额,这家伙还真是有够不着调的。
远处传来塞妮丝的呼唤,保罗大笑着奔向妻子,留下少年对着晨雾发怔。
鲁迪凑过来捅他胳膊:「大哥,父亲刚才说妹妹...」
「今晚加练两小时剑术。」梅茵把一团雪拍在弟弟脸上,「还有,离希露菲的衣柜远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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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亲爱的!你回来了!」
「我好想你啊塞妮丝~」
在鲁迪和梅茵同时捂脸的表情中,保罗如同撒欢的狗,刚回到家就没了在外面那副故作冷静的姿态,迫不及待地冲到塞妮丝面前,将他的脸贴在塞妮丝肚子上。
早已适应在孩子面前打情骂俏的塞妮丝只是对着梅茵和鲁迪笑了笑,随即没好气地给了保罗一个脑瓜崩。
……
壁炉的火光将积雪映成暖金色,梅茵裹着熊皮斗篷坐在窗边。
围猎结束后的晚餐格外丰盛,保罗正眉飞色舞地讲述斩杀熊的细节,塞妮丝笑着往丈夫盘子里添烤鹿肉。
只是期间梅茵视线一直看着毛手毛脚凑在塞妮丝身边的保罗,以及一旁眼观鼻口观心的莉莉雅身上来回扫视,神色有些晦暗不明。
格雷拉特家的隔音并不好。
雪下了一周。
……
所以事情自然而然地往失控的方向狂奔而去——从第四晚开始,在梅茵出去上厕所时候,就发现莉莉雅裹着衣服深夜在厨房烧热水,然后返回屋子洗澡。
他已经明白会发生什么了。
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,他并不是没有办法阻止,甚至说他有义务去阻止这件事的发生。
但,如果阻止了这一件事,爱夏便不会出生。
他没办法坐视一个本该出现的孩子泯然于寂。
更何况还是自己素未谋面的妹妹。
冬季好似让一个人的屋子格外寒冷。
而每夜隔壁都有开门声。
终于,第八天的晚上。
隔壁开门后,迟迟未曾响起男主人的脚步声,没过一会儿躺在床上的梅茵听到了异样的声音。
有微弱的对话声,顺着墙壁传入梅茵耳中,很轻,很细碎,不同于保罗以往半夜的加餐要求。
梅茵起身开门,无声迈入走廊中。
声音能被捕捉到了,源头来自于楼梯旁的女仆室。
「...你...这也是……了很久嘛。」
「...说...我没...」
「哦...是…?」
「啊...是啊...没有...」
「…欢么?」
「......」
床板吱呀作响。
「啊...斯...斯国一...」
……
pS:因为作者又被资本做绝了,所以再给大家讲一则小小的寓言故事:
在神州的某个角落,有个叫“沈河”的怪东西。
它总爱管天管地,像座冰冷的石像,见人就问三道四。
谁让它这么无情的?没人知道它的根源。
沈河从不问候“阿姆阿爸”,因为它压根不识亲情冷暖。
有一回,一个小伙子在院子里种了棵树,兴高采烈地喊:“浮木生根啦!”。
沈河却冲过来,二话不说连根拔起,说浮木太“野”,得修剪干净。
人们窃窃私语:这沈河像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,没有爹娘教导它善良。
它像孤儿院里长大的机器娃娃,只知道打钩叉叉。
日子久了,大伙儿暗地里嘀咕:“沈河这货,怕是见不得浮木。
它活得孤零零的,连句‘我爱你’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最后,沈河站那儿像座雕像,永远高高在上,却永远找不到回家的路。
试问,这篇寓言有什么含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