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没死，那祂为什么从来不露真面目？
如果祂其实早就死了……
现在操控这一切的，是别的什么东西？一个顶着“系统”名号的赝品？
白頔揉了揉太阳穴，把这些绕得人头疼的念头压下去。
算了，神的事离她太远，系统的事更摸不着边，眼下还是先顾好副本里的死活要紧。
她重新回想系统给的信息：副本最大停留天数——十年。
“十年……”她倒吸口凉气，这也太长了点。
上一个副本她在梦境里待了三十多年，出来时差点忘了自己原本的模样（实际上压根儿没记过）。
要是这次真待十年，青不会跟她殉情吧？
就在这时，脑海里响起系统的声音“此副本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，这里的10年相当于外面的10天。”
白頔：“……”
她抬头看向天花板，像是能穿透屋顶看见那个躲在暗处的存在：“系统你果然在视奸我！”
吐槽归吐槽，松了口气倒是真的。
十天的话，青应该不会等得太着急。她想起青那双总是担心着她的眼睛，心里稍稍安定了些。
通关条件又让她感到有点儿难办:“成为活着的传奇”。
这说法怎么听怎么别扭？
“传奇”这词，她总觉得更该安在那些已经死去的、留下一堆故事的人身上。
活着的人，哪能轻易被称作传奇？
要么是达成条件太苛刻，难到几乎没人能做到；要么……就是这“传奇”的背后，藏着比死亡更麻烦的事。
还有个条件是“见证神陨”。
副本名字明明是“无神之地”，通关条件却明晃晃提了“神”。
这显然不是矛盾，而更像是在暗示。
这里曾经有过神，甚至现在……或许还有。
白頔摩挲着下巴，觉得这次副本的主线，有大概率就绕着“那位神是怎么陨落的”转。
神陨落了，不也是无神之地吗？
当然也有可能，那位“神”其实没那么神，只是比稍微强点。
所谓的“神陨”，说不定就是被哪个厉害的怪物给干掉了。
但这念头刚冒出来，就被她否了。
系统不会平白无故用“神”这个词，能被系统称作神的，绝不会那么简单。
至于通关条件3……白頔干脆没去想。
系统标注了“无解”，那就是说以她现在的能力，压根没可能达成，看了也是白给自己添堵。
可副本描述又让她犯了嘀咕。
“梦，轮回，永恒”。
这三个词飘在通关条件旁边，怎么看都搭不上边。
上次深层世界副本，描述好歹还和爱德华沾点边。
这次倒好，连演都懒得演了，直接扔三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词出来。
“总觉得……”白頔指尖敲着膝盖，心里升起股不太舒服的预感。
“好像被资本做局。”
算了，不琢磨了，反正也琢磨不出来什么东西。
系统给的信息就这么点，剩下的得自己摸。
副本一共有十年，时间十分充裕，倒也不用急着立刻出去探路。
白頔往后靠了靠，椅子腿在地板上磨出“吱呀”一声。
她习惯性地摸向口袋，想拿出手机看看有没有信号。
上次的副本她都忘了自己还有个手机。
她觉得是不能的，毕竟这里未必有网络这个东西。
把手机拿着按亮屏幕，她才发现有信号！
虽然只有一格，而且显示的运营商名字是串陌生的符号，但至少能开机，屏幕也没碎。
游戏时间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