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着镜头，露出了一个有些苦涩，又强装坚强的笑容，语气带着一种认命般的自嘲：“开啊，怎么不开？不然哪来的钱交罚款？就是不知道这罚款交完了，下次又来什么新的标准。咱这小本生意，经不起这么来回折腾啊。”
他顿了顿，像是自言自语，又像是对着镜头倾诉：“其实吧，我就想老老实实烤个串，赚点辛苦钱，把妹妹供上大学。你说这……唉，可能真是咱不懂规矩，跟不上时代了吧。”
他这番话，语气平淡，没有愤怒，没有控诉，只有一种底层小人物被命运捉弄后的无奈和坚韧。配上他那张带着浅疤却难掩俊朗的脸，以及身边婉儿那清纯可怜、眼眶微红的样子，瞬间就塑造出了一个被恶势力欺压、努力求生的完美受害者形象。
小悠的直播间弹幕瞬间炸了。
“卧槽！太欺负人了吧！”
“司徒集团？是不是那个房地产公司？恶心！”
“小哥哥好惨，妹妹也好可怜！”
“这老板情绪好稳定，换我早炸了！”
“关注了！蹲一个后续！”
小悠强压住内心的狂喜，又问了几个问题，李小邪都是那种不咸不淡、带着点委屈又有点幽默的自嘲式回答，既不直接指控，又把该传递的信息都传递了出去。
最后，小悠心满意足地准备离开，还特意对李小邪说：“老板，你放心，我们广大网友眼睛是雪亮的！你这事，我们帮你扩散出去！”
李小邪只是对她点了点头，说了声“谢谢”，便不再多言，重新坐回小马扎，拿起手机，仿佛刚才的一切与他无关。
只有婉儿，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，小声问：“邪哥，你刚才……是故意的吗？”
李小邪侧过头，看着她近在咫尺的、带着疑惑的清澈眼眸，忽然伸出食指，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，脸上那点伪装出来的苦涩瞬间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、带着点痞气的狡黠笑容。
“傻丫头，这年头，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。”
婉儿似懂非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