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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 期末考试,全班都在研究我的“运气学”(2 / 2)

期末成绩是从年级群里先发出来的。

孙老师拿着打印好的名单走进教室,先拍了拍讲台:“一个好消息,一个坏消息。”

“先好消息!”后排有人喊。

“好消息是——”孙老师拖长调子,“我们一班有同学考进了年级前十。”

教室里“哇——”了一声,大家下意识看向程溪那一排。

结果孙老师下一句:“是你们的林——宴——同学。”

他念名字的时候,特意加重了“林宴”两个字,还停顿了一下,仿佛自己都觉得这事挺戏剧。

全班目光刷一下打在我脸上。

我整个人僵在椅子上,手里那支笔差点掉地上。

“真的假的?”陈定第一个反应过来,“你是不是把运气开到满格了?”

“你考多少?”有人迫不及待问。

我接过成绩单,看了一眼——

总分刚好卡在年级第九。

不是那种“碾压第一”的爽,但对一个靠感觉活着的人来说,已经属于“数据异常”。

程溪那边翻到自己的名字,年级十几名,比我慢了半拍。

她表情肉眼可见地卡了一下。

“不会吧。”有人替她鸣不平,“程溪你这段时间刷题刷得那么狠,他天天在那边发呆,也能考前十?”

“可能……”陈定托着下巴,一副发现新大陆的表情,“这就是运气学。”

“什么学?”有人立刻接梗。

“林宴流‘运气学’。”陈定一边说一边在黑板角落写下几个大字:

《运气学·初级入门》

考前不要复习太认真,要保持迷糊。

考试忘带文具,宇宙会提供替代工具。

遇到看不懂的题,先盯着怀疑印刷错误。

“你胡说什么呢。”我哭笑不得,“这也能成学派?”

“你看。”他一本正经,“如果是个例,那就是巧合;如果三番五次,那就是规律;如果被我们总结出条条框框——那就是理论。”

“他这叫伪科学。”程溪终于开口。

“你不服啊?”陈定坏笑,“那你说说,你最近复习得比他用功,为什么他能进前十?”

“因为他题运好。”她想也没想,“我承认这点。”

“看到没,各位同学。”陈定挤眉弄眼,“来自学霸本人的认证——本班欧皇题运爆棚。”

有人开始起哄:“林老师,开班授课!”

有人敲桌:“报名学习《运气学》理论。”

还有女生成心逗我:“那我下次考试就躺平,看能不能用运气拯救智商。”

我举起双手:“大家冷静点,我这运气不包邮,也不包退。”

“你可以出一本书。”程溪夹枪带棒,“《如何利用运气碾压学霸——乡下欧皇的逆袭指南》。”

教室里笑成一片。

这种被全班半调侃半膜拜的感觉,说实话,很爽。

但爽到一半,我又不可避免地想到——

年级前十这份“好运”,会不会又对应着古柳那片土地上,某件说不上来的霉事?

笑声落下来的缝隙里,那种熟悉的负罪感又往心里慢慢爬。

那天晚上,宿舍楼的阳台风特别大。

冬天的风不讲道理,绕过楼角一阵一阵往脸上砸,吹得人眼睛发酸。

我拿着卷子站在阳台上,假装在复盘错题,实际上在发呆看楼下的路灯。

程溪端着水杯来晾衣服,一眼就看见我靠在栏杆上装深沉。

“你在这儿装人生导师呢?”她把衣架挂上,毛巾被风吹得在空中乱摆,“年级前十的忧郁吗?”

“我在反思。”

“反思啥?”

“反思宇宙为什么这么偏心。”

她“啧”了一声:“宇宙偏心你,又不偏心我,确实该反思。”

我看她一眼:“你不是早就接受了吗?”

“我接受的是一个事实,不代表我服。”她说着,靠在栏杆上,跟我并排站着。

阳台不大,两个人肩膀几乎挨在一起,但谁都装作没注意那点距离。

去。

“说真的。”她忽然开口,“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?”

“什么问题?”

“你命好到这种程度——”她顿了顿,像是在组织词,“是不是该出点什么事?”

她这句问得很轻,像是随口一说,又像是憋了很久才敢问。

风“呼”的一下灌进来,把她最后那个“事”字吹得有点虚。

我愣住了。

脑子里第一时间蹦出来的,不是“什么事”,而是老柳树下那块裂开的树皮,祠堂里那只碗,爷爷临终前那句“你得还”。

还有车祸那天我走小路,工地出事那晚我刚好不在村里,老马菜地虫害那一季偏偏我在镇上考试。

每一次,我都站在“没淋雨的地方”。

程溪看我半天不说话,以为自己说重了,笑了一下,想收回去:“我就随便一问,你别当真……”

“我认真过。”我低声打断她。

她愣了一下:“啊?”

“我认真想过。”我盯着远处的路灯,“命好到过分,后面得怎么还。”

风从两人之间刮过去,吹得晾衣架叮当响。

她侧过脸看我,眼睛在昏黄灯光里显得很亮:“那你打算怎么还?”

我张了张嘴,喉咙发紧。

我也想知道。

但这句话,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,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口哨声——是宿管在催熄灯。

楼道里人都开始往寝室里挤,阳台门被人一推,撞在墙上“砰”地响了一下。

那一瞬间,我们之间刚刚要被抛出来的那点“认真”,被硬生生掐断。

“算了。”她退开一步,“先把这次期末熬过去再说吧,未来的事,留给未来头疼。”

她抱起晾好的衣服,转身进屋。

只留下那句半真半假的问题,像风一样在阳台上绕了一圈,又回到我耳朵里——

“你命好到这种程度,是不是该出点什么事?”

然后呢?

第二天一早,我刚走进教室,就听见有人在讨论——

“听说了吗?昨晚古柳那边,又出事了。”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