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人见被追上,突然转身挥刀,沈砚辞侧身躲开,却见对方的刀鞘上有个熟悉的标记:那是当年父亲书房里,装奏疏的木盒上的花纹!“你是当年跟着我父亲的人?”沈砚辞喝问,黑衣人却不说话,突然往嘴里塞了颗黑色药丸,瞬间口吐白沫倒在地上。
差役上前检查,摇了摇头:“是剧毒,没救了。”沈砚辞蹲下身,翻开黑衣人的手腕——那里有个梅花形的烙印,和安儿左肩的胎记形状一模一样!
“安儿的胎记……”林婉清脸色骤变,“难道这人和安儿的父亲有关?”
沈砚辞没说话,转身回了旧宅,目光扫过倒地的书架——书架后面的墙壁上,有块砖松动了。他伸手一推,砖块落下,露出个暗格,里面放着个木盒,盒上刻着和铜铃一样的云纹。
打开木盒,里面没有残玉,只有一封泛黄的书信,落款是“沈仲书”——正是沈砚辞的父亲!信上写道:“四方玉钥,非为藏宝,实为镇玺。先皇遗诏藏于玄宫,龙玺旁置玉钥,防小人窃位。林兄(林守业)持一钥,吾持一钥,余下二钥,一在宫内,一在……”信的最后几个字被撕掉了,只留下个“裴”字的残痕。
“镇玺?遗诏?”苏明远瞪大了眼睛,“这么说,李嵩要残玉,是为了偷遗诏,篡皇位?”
沈砚辞攥紧书信,指节发白:“难怪大理寺卿敢动金吾卫,难怪赵奎说证人被灭口——他们背后,怕是有宫里的人撑腰。”
就在这时,院外传来铜铃声——是守在苏明远私宅的差役跑来了,脸色惨白:“沈郎君!不好了!安儿被人劫走了!桌上留了张纸条,说让您三日后子时,带三块残玉去西郊皇陵,少一块,就见不到安儿!”
沈砚辞猛地站起身,窗外的太阳已经西斜,月亮开始冒头。他想起林婉清母亲信里的“月出则鸣,玉应则动”,立刻掏出铜铃图样,又拿起三块残玉放在桌上。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残玉上,三块玉突然发出微弱的光芒,而铜铃图样上的线条,竟和光芒连成一线,指向东北方——正是皇城的方向!
“最后一块残玉,在宫里。”沈砚辞声音发冷,“李嵩要的不只是残玉,是要我们带玉去皇陵,帮他打开玄宫。而安儿,就是他的筹码。”
林婉清握住他的手,眼神坚定:“不管是遗诏还是龙玺,我们都不能让李嵩得逞。三日后皇陵,我们去,但得先找到裴侍郎——信上的‘裴’字,说不定裴侍郎知道最后一块残玉的下落。”
沈砚辞点头,刚要下令去查裴侍郎的下落,差役又递来一张纸条,是裴侍郎的小厮趁人不注意送出来的,上面只有一句话:“大理寺卿书房,有裴家旧物,与玉钥有关。”
夜色渐浓,皇城的方向灯火通明。沈砚辞看着桌上的残玉和书信,心里清楚,三日后的皇陵之约,不仅是找安儿、寻罪证,更是要和隐藏在暗处的皇室势力,做一场生死较量。而大理寺卿书房里的“裴家旧物”,会不会就是最后一块残玉的线索?那个戴青铜面具的人,又会在皇陵里设下怎样的陷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