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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 祭火台惊变,父踪初现(1 / 2)

圣山的寒风裹着雪粒,像刀子般刮在脸上。沈砚辞牵着马走在最前,马蹄踩在结冰的山道上,发出“咯吱”的脆响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紧绷的弓弦上。身后,被绑在马背上的刀疤脸不知何时停止了大笑,脑袋歪在一旁,双眼紧闭,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——这反常的安静,让沈砚辞的心头莫名发紧。

“沈兄,刀疤脸不对劲。”王小六勒住马,伸手探了探刀疤脸的鼻息,突然缩回手,脸色发白,“他身上好烫!像是在发烧!”

沈砚辞翻身下马,掀开刀疤脸的衣领,赫然看到他脖颈处有一道淡红色的火焰纹路,正随着呼吸慢慢蠕动,和之前死士体内的蛊虫纹路一模一样。“是‘影’下的蛊!”他立刻掏出玄水玉,按在刀疤脸的纹路处,蓝光渗入皮肤,纹路却只是顿了顿,又继续蠕动,“这蛊比之前的更厉害,玄水玉压制不住!”

就在这时,刀疤脸突然睁开眼,瞳孔里布满血丝,像疯兽般挣扎起来,嘴里发出“嗬嗬”的怪响。林婉清的铜铃瞬间暴涨蓝光,缠在刀疤脸的四肢上:“他要失控了!蛊虫在啃噬他的神智,再这样下去,他会变成只认杀戮的怪物!”

苏明远靠在林婉清怀里,虚弱地开口:“别……别杀他……他知道……祭火台的机关……”话没说完,他突然咳出一口黑血,溅在雪地上,像一朵诡异的花。铜铃的蓝光瞬间黯淡,林婉清急忙将灵力注入铜铃,却只能勉强维持住束缚:“苏兄,你再撑会儿,我们马上就能找到冰髓花了!”

沈砚辞看了眼山道尽头——祭火台的轮廓在夜色中越来越清晰,台顶的火焰图腾被月光照得泛着冷光,周围隐约能看到玄水堂死士的身影在巡逻。“不能再拖了,我们弃马,从后山的冰缝绕上去,那里是地图上标注的密道入口。”他将刀疤脸扛到肩上,“王小六,你负责看着他,别让他乱咬人;婉清,你护着苏兄,铜铃尽量节省灵力。”

四人弃了马匹,踩着厚厚的积雪往后山走。后山的山道更陡,随处可见深不见底的冰缝,寒风从冰缝里灌出来,带着刺骨的寒意。林婉清的铜铃突然轻轻颤动,蓝光指向左侧一道狭窄的冰缝:“是这里!密道入口就在冰缝里面!”

王小六先钻进去探路,冰缝里漆黑一片,他掏出火折子点亮,只见里面有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石阶,蜿蜒通向下方。“沈兄,里面能走!”他回头喊道,却没注意到身后的刀疤脸突然挣脱束缚,朝着冰缝深处冲去。

“拦住他!”沈砚辞立刻追上去,刀疤脸却像没听见一样,疯了似的往石阶下跑,嘴里嘶吼着:“堂主……我来了……天枢石……是你的……”话音刚落,石阶尽头突然传来“轰隆”一声,一道火墙瞬间升起,将刀疤脸困在里面。

“不!”沈砚辞伸手去拉,却被火墙的热浪逼退。火墙中,刀疤脸的身体迅速被火焰吞噬,他却突然停止了嘶吼,眼神变得清明,朝着沈砚辞喊道:“祭火台……底层……有密室……沈大人……还活着……‘影’要……用他的血……激活天枢石……”话没说完,他的身体便化为灰烬,被寒风卷走。

沈砚辞僵在原地,刀疤脸最后的话像惊雷般在他脑海里炸开——父亲还活着?“影”要用父亲的血激活天枢石?他握紧拳头,指节发白,快步朝着石阶下走:“快走!我们必须尽快赶到祭火台底层!”

石阶尽头是一间狭小的石室,石室的石壁上刻着和图腾木牌一样的火焰纹路。林婉清将铜铃贴在石壁上,蓝光与纹路交织,石壁“咔嗒”一声裂开,露出一条通往祭火台内部的通道。通道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,还有天枢石特有的灼热气息。

“前面就是祭火台底层了,小心点。”沈砚辞掏出弯刀,率先走进去。通道尽头是一间巨大的密室,密室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青铜鼎,鼎身刻着狰狞的火龙纹,鼎下的地火正熊熊燃烧,将整个密室烤得滚烫。鼎的周围,放着十几块天枢石,泛着红、蓝、黑三种颜色的光芒——红色的冒着热气,蓝色的泛着寒光,黑色的则沾着干涸的血迹。

“那些是……天枢石!”王小六压低声音,指着青铜鼎旁的一个铁笼,“沈兄,你看!铁笼里有人!”

沈砚辞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心脏猛地一缩——铁笼里关着一个身穿囚服的老者,头发花白,脸上布满伤痕,却依稀能看出沈父的轮廓!“爹!”他刚要冲过去,林婉清突然拉住他,铜铃指向密室的阴影处:“别冲动!‘影’在那里!”

阴影中,一道身影缓缓走出,正是“影”——契丹二王子。他手里拿着黑玉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沈砚辞,你来得正好,省得我去长安请你了。你父亲的血,加上你的九龙玉钥,正好能激活所有天枢石,打开地火通道!”

“你把我爹怎么样了?”沈砚辞握紧弯刀,玄水玉在掌心泛出蓝光,“放了他,我可以饶你不死!”

“饶我不死?”“影”大笑起来,一脚踹在青铜鼎上,鼎身的火龙纹瞬间亮起,“你以为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?看看你身边的人——苏明远快毒发身亡了,林婉清灵力耗尽,王小六就是个只会扔石子的废物。而我,只要轻轻一动,你父亲就会被地火烤成焦炭!”

铁笼里的沈父突然睁开眼,声音沙哑却坚定:“砚辞,别管我!‘影’的目标是打开地火通道,让契丹大军通过通道直取长安!你一定要毁了天枢石,不能让他得逞!”

“爹!”沈砚辞眼眶通红,刚要冲过去,密室的入口突然传来脚步声,一个穿着祭司服饰的人走了进来,手里拿着一个香囊——正是妇人所说的部落祭司!“祭司大人,你来得正好,快帮我杀了这些唐人!”“影”回头喊道,却没注意到祭司手里的香囊已经打开,里面的冰髓花种子正泛着微光。

祭司没有理会“影”,反而走到沈砚辞身边,将香囊递给林婉清:“冰髓花种子只有在祭火台的地火温度下才能发芽,快,把种子撒在苏公子身上,能暂时压制毒性。真正的冰髓花在祭火台顶的冰缝里,只有在祭火节当天的子时,月光照进冰缝时才能采摘。”

“你敢背叛我!”“影”脸色大变,黑玉一挥,一道火舌朝着祭司袭来。沈砚辞立刻挥刀挡住,火舌被蓝光劈成两半,溅在地上,点燃了周围的干草。“王小六,你护着苏兄和祭司;婉清,你去救我爹;我来对付‘影’!”

王小六立刻将苏明远扶到石室的角落,掏出石子,警惕地盯着周围的玄水堂死士——不知何时,密室里已经涌进了十几个死士,手持弯刀,虎视眈眈。林婉清则跑到铁笼旁,用铜铃的蓝光试着打开铁锁,可铁锁上刻着火焰纹路,蓝光一碰就被弹开:“砚辞!铁锁有禁制,打不开!”

沈父在铁笼里喊道:“铁锁的钥匙在‘影’身上!他的腰间有一个黑色的盒子,钥匙就在里面!”

“影”听到这话,立刻捂住腰间的盒子,黑玉再次一挥,十几道火舌朝着沈砚辞袭来。沈砚辞掏出九龙玉钥,白光与蓝光交织,形成一道光盾,挡住火舌:“‘影’,你以为凭这些就能拦住我?二十年前,我爹能压制圣山地火,今天,我就能毁了你的天枢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