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小灵凑过去一看，撇了撇嘴：“委婉啥呀，你爸一看就知道你在查圣童的事。我看不如再加一句‘儿危’，给他来点紧迫感，说不定他就急着回复了。”
陆明远被她说服，在末尾加了“儿危”两个字，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电报本折好：“我现在就去电报局，争取今晚发出去，希望能尽快收到回复。”
江小流把铁钩扛在肩上，笑着说：“去吧去吧，我们在河边盯着恶水情况，顺便帮你盯着付大有，别让他又来‘打卡上班’式阻挠我们。”
三人分开行动，江小流和苏小灵往海河岸边走，刚到渡口，就看到几个穿短打的汉子鬼鬼祟祟地盯着他们。苏小灵悄悄拽了拽江小流的衣角：“喂，街溜子，有人跟梢，玄水教的余孽？”
江小流假装没看见，嘴里哼着小调，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：“不像，玄水教的人都穿黑袍，这几个穿得跟码头搬运工似的，估计是付大有派来的，或者是肖秘书长的人。”
“管他是谁，先给他们点颜色看看！”苏小灵从兜里掏出几张黄符，揉成纸团，趁对方不注意，反手扔了过去。黄符落在地上，“嘭”地一声冒出青烟，那几个汉子以为是炸药，吓得扭头就跑。
江小流笑得直拍大腿：“你这招‘虚张声势’可以啊，比我的铁钩还管用！”
“那是，”苏小灵得意地扬了扬下巴，“对付这种小喽啰，用用真刀真枪，吓吓他们就行。不过话说回来，陆明远他爸真能回复吗？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。”
江小流蹲在河边，用树枝戳着水面，水面上漂浮着零星的黑沫：“不好说，但现在这情况，也只能指望他了。你想想，老河神啥都不肯说，付大有揣着明白装糊涂，玄水教的人恨不得把我们抓去献祭，也就他爸可能知道点内情。”
他突然想起什么，摸了摸怀里的避水罗盘：“对了，老河神给我的这罗盘，刚才在城东的时候突然转得特别快，是不是在感应圣童的位置？”
苏小灵凑过来看了看，罗盘指针还在微微晃动：“说不定是！这罗盘是夜叉族的法器，肯定能感应到圣童的气息。你说，我们仨里到底谁是真圣童？”
“我觉得是我，”江小流拍了拍胸脯，“毕竟我是捞尸的，生于水长于水，跟海河的缘分最深。再说了，我这‘点烟辨冤’的技能，一看就是圣童专属挂！”
“拉倒吧，”苏小灵翻了个白眼，“我才是！我妈是神婆，我从小就跟这些民俗术法打交道，而且我的胎记比你们俩的都明显！”
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，陆明远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，脸上带着点兴奋：“电报发出去了！电报局的人说，国际电报最快三天能收到回复。”
“三天？”江小流皱起眉头，“这三天里，玄水教指不定又要搞啥幺蛾子，津门的恶水也越来越严重，等不起啊！”
陆明远也叹了口气：“没办法，国外电报就是这么慢。我们只能先想办法稳住局面，尽量阻止恶水扩散，等我爸的回复。”
正说着，远处传来百姓的哭喊声，河边的恶水突然翻起黑浪，比之前的势头更猛。苏小灵脸色一变：“不好！恶水又涨了！看来玄水教在背后搞小动作，他们肯定是想逼我们尽快找到圣童！”
江小流握紧铁钩，眼神变得严肃起来：“怕啥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！先去看看情况，实在不行，我们就先闯夜叉窟，就算没有圣童，也得跟玄水教硬碰硬！”
三人往黑浪翻滚的方向跑去，身后的海河水面上，黑色的恶水像是有生命般，慢慢蔓延开来，远处的城楼上，不知何时站了个穿黑袍的人影，正静静地盯着他们的方向，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