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过得飞快,转眼又到了周一。
张若晨还在梦里跟暖乎乎的被窝缠绵,窗外 “哗啦啦” 的雨声却不依不饶地钻进来,硬是把她从睡梦里拽了出来。
她揉着惺忪的眼往窗外瞟,天阴得像块浸了水的灰幕布,沉甸甸地压在城市上空,连一丝亮都透不出来。
刚想叹口气赖会儿床,窗外突然炸开一阵刺耳的喇叭声 ——“嘀嘀!嘀嘀嘀!” 尖锐又急促,跟要把这阴沉的天戳个洞似的。那一声声喇叭里,好像都裹着司机们的烦躁,赶早高峰的急、被堵车绊住的恼,全顺着雨声飘了进来。
张若晨盯着窗玻璃上的雨痕,忽然就想起那句老话:“世人慌慌张张,不过图碎银几两。偏偏这碎银几两,能解世间万种慌张,保老人晚年安康,稚子入得学堂,你我柴米油盐五谷粮。”
这么冷的雨天,谁不想窝在家里,可日子推着,总得往前赶。
她掀开被子,一阵刺骨的寒气袭来,虽然身上还穿着厚厚的秋衣秋裤,但那种寒意似乎能够穿透衣物,直抵肌肤,令她忍不住瑟瑟发抖。
张若晨三下五除二套好衣服,抓起伞就往门外冲。
可刚迈出门槛,就被迎面泼来的大雨吓了一跳 —— 雨势比刚才猛了不知多少,简直是从天往下倒,“噼里啪啦” 砸在伞面上,震得手都发麻。
风也跟着添乱,呼啦啦地卷着雨丝往身上扑,伞骨被吹得 “咯吱” 响,好几次都差点被掀翻。她死死攥着伞柄,跟狂风较劲似的往前挪,等好不容易蹭到公司一楼,头发梢滴着水,裤脚湿了大半,活脱脱一只落汤鸡。
往日不算拥挤的大厅里,等电梯的队伍居然排得绕了小半圈,显然是这鬼天气耽误了不少人的行程。
张若晨喘了口气,抬手看了眼手表,“完了,餐厅的早餐肯定赶不上了……”
正蔫头耷脑跟着队伍挪呢,后肩突然被轻轻拍了一下,还伴着声熟悉的笑:“嘿,若晨!”
张若晨猛地回头,一眼就看见乐悠然,可下一秒目光就定住了 —— 她胳膊居然挽着个人,正是李橙!
再看李橙手里,还拎着把没来得及收的伞,伞沿滴滴答答往下淌水,把他牛仔裤裤脚浸出一圈深色,他却跟没察觉似的,另一只手还小心攥着个女士小皮包,一看就是乐悠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