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是赵公子强抢民女,终吃牢饭,赵老爷求子不成,招赘得孙。”
“啪。”
陆小凤两掌相对,拍掌出声。
“欲知后事如何,牢房里头分晓。”
......
嗯?没反应吗?
陆小风把赵公子强抢民女的癫狂事,大致说了个分明,只得到了一片沉默。
无情认真的在吃饭,已经吃完了两个馒头,一只肘子,他听着陆小凤说书,觉得还好。
小楼里存了不少江湖消息,这事和其间一些事情比起来,也只是小巫见大巫。
这位赵公子倒显得像是个正常人,毕竟没有牵扯到人命,也没有人受到具体伤害,赵老爷另算。
展昭原是喝着甜汤听陆小凤讲故事,大约是陆小凤讲得不错,所以展昭的甜汤喝了一碗又一碗。
辛然然瞧着一盆汤下去了半盆,展护卫好汤量,就是一口菜都没吃。
至于追命,他拿着陆小凤说书下饭,就着陆小凤的故事正在啃分给展昭的肘子。
“你们能不能给我一点反应?”
陆小凤被沉默的冷暴力深深伤害了,他讲的有这么差吗?
“好!”
追命啃肘子的间隙,抽空敷衍了一下陆小凤。
展昭放下汤碗,沉吟片刻。
“这个确实不太好判。”
赵公子的行为能构成当众调戏,初犯者,按律法规定,除处以笳刑(jia掌嘴,明朝),情节严重者当被处以杖刑。
赵公子只抢,别的一样也没有干,赵老爷也做了赔偿,没有女子名声受损,也没有涉及到严重后果。
“若按律法掌嘴再打板子,只能老实一阵子。”
展昭瞄了一眼蹲在角落的赵公子,想了想,陆小凤故事中,他顽强的生命力和倔强的意志,感觉没有什么大用。
哪怕养伤养半年,这位估计爬起来又要上街了。
至于赔银补偿,赵家银子也确实掏的够多了,于这位赵公子并没什么影响。
“那就先关个一年半载吧,打是没用的。”
(调戏妇女,但未导致严重后果处以杖责或短期监禁1—2年,宋朝。)
无情思索片刻下了决断,顺便给自己打一碗甜汤,慢慢送进嘴里,他瞧着展昭已经快把一整盆汤喝完了,这么渴吗?
“我觉得可以,牢房里的伙食一般,糙米稀粥,喝个一年半载,怎么都老实了。”
追命呲着大牙直乐,霍休现在还在铁笼子里喝稀粥呢。
本就是个老头子,已经快成人干了,问什么答什么,老实的不止一点,只盼着早日了事,死了干脆。
霍天青好好一个壮小伙在牢房里喝了小半月稀粥,瘦的不成人样了,什么丹凤玉燕的,都忘了个一干二净。
不过他只是帮凶,阎铁珊看在他父亲天禽老人(霍天青人小辈分大,天禽门唯一继承人,身后站着不少人)的情面上也做了谅解,但也有一两年的刑期,且有喝稀粥的时间呢。
“行吧,尽可能多关一阵,反正我本来就是送他来吃牢饭的。”
辛然然点点头,反正该挨的打的他一下也没少挨,挨了这么多顿打,估摸着没什么大用。
喝稀粥好啊,健康。
“砰砰砰。”
小院的门敲响。
“大捕头,有一位赵老爷求见,说他府上的公子被带来了此处。”
“请他进来吧!”
无情听到差役的声音,扬声回话。
很快,一位身着暗色绸衣有些消瘦的老伯,身后跟着一个年龄相近的老仆,被差役引了进来。
待差役退下,老伯咣当一下跪倒在地,身后的老仆也跟着跪下。
“老朽姓赵,那边的孽障,就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。”
老伯指着墙角的赵公子老泪纵横,涕泗横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