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敏锐地察觉到屋内略显紧张的氛围后,立刻快步上前拉住纪安然的小手,并关切地低声问道:
怎么了?
纪安然嘴角微扬,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,轻轻地摇了摇头,表示自己并无大碍,没什么事儿,就是跟白同志随便聊了几句而已。
白兰却将目光紧紧锁定在两人身上,尤其是当她看到纪安然那副亲昵而自然的神情时,眼眸深处不禁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妒意。
但碍于在场众多人的情面,她也只好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情绪波动,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来应对眼前的局面。
陆淮州知道这个白兰是个什么样的人,转头看向白兰,语气平静地开口道:白同志啊,日后最好还是不要做出那些容易引起他人误解之事吧。
他的话语虽然温和,可其中蕴含的深意却是不言而喻,令白兰顿时感到一阵面红耳赤、又羞又怒。
坐在一旁的林毅见状,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僵硬起来。
就在这个尴尬微妙的时刻,包间的房门毫无征兆地被人猛地推开,一个行色匆忙的年轻男子快步走了进来。
只见他脚步急促,直奔坐在首位的沈玉杰而去,并附身于其耳畔低声说了几句话。
而沈玉杰的面色骤然一沉,紧接着迅速站起身来,向在座的各位致歉道:实在不好意思,医院那边出了点紧急状况,需要我马上过去处理一下,所以,抱歉,我必须先行一步了!
说罢,还冲着陆淮州跟傅远征两人点点头,转身离开。
看着匆匆离开的沈玉杰,大家面面相觑,傅远征解释道:“当医生的都这样,咱们继续喝咱们的。”
后面的场景,陆淮州偶尔也会插上几句话,但更多的时候还是保持着沉默倾听。
纪安然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,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。
白兰依然如雕塑般端坐在一旁,表面看似平静如水,然而她那飘忽不定的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陆淮州身上。
林毅的面色阴沉得吓人,仿佛能滴出水来。
其实他今日前来赴宴,完全是听说陆淮州现在可谓是事业爱情两得意。
所以,他便特意带上白兰一同出席这场聚会,企图借此机会给对方一个下马威,好让陆淮州明白,即便时过境迁,他仍旧曾是他的手下败将,白兰选择的人是他。
可惜事与愿违,眼看着白兰这个贱女人的所作所为,让林毅顿觉颜面扫地、无地自容。
他狠狠地瞪了白兰一眼,可惜后者似乎并未察觉到丈夫投来的冷冽视线,一门心思只顾盯着陆淮州看个不停。
这一幕令林毅愈发气恼,可碍于情面又不便当场发难,只得强压怒火,暂且隐忍不发。
而纪安然却是感到这般氛围着实索然无味至极,遂起身离席,径直朝门外走去。
陆淮州见状,亦毫不犹豫地紧跟着出了包房。
怎么出来了?
等两人来到走廊尽头,陆淮州轻声问道,言语间满是关怀之意。
纪安然轻叹道,“里面那氛围怪压抑的,尤其是那个白兰,看着就来气。”
陆淮州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,“别气了,她不值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