qi鹊羽点头应下。
青黛下车前就告诉沈清颜,“小姐,我习武,今日各国来了不少高手,恐怕容易露馅,青黛在暗处,您小心。”
沈清颜微微颔首,青黛留在马车上,跟着鹊羽一起驾车离开。
她寻了个僻静处跳下马车,飞身上檐,在暗处盯着四周。
宫宴设在乾清宫,这会儿还没开始。
宫女太监们忙着布置会场,摆放金丝楠木桌椅,铺设锦缎桌布。
早上陛下会再次接见各国使臣,商讨国政要事。
本来有品级的命妇会先去拜见皇后,可中宫空置,现下是由云妃协理六宫。
按道理是不需要去的,但二皇子近来风头正好,不少命妇都寻了理由去“探望”云妃。
沈清颜乐得自在,想躲在御花园僻静处打个盹儿。
恰巧假山处隔了楼台曲水,有些石凳可坐。
沈清颜不敢乱跑,掏出怀中的桃花酥吃了两口。
她容易饿,离宴会还有不少时间,要是晕了就不好了。
“好哥哥,人家可不想和亲,据说承安王面貌奇丑不堪,我不嫁!”
这是到哪儿都能吃上瓜?
沈清颜兴致大发,跟陈嬷嬷对视一眼,双双退到一旁的竹林后。
不一会儿假山间隐约泄出几声幼兽般的娇啼。
陈嬷嬷捂上沈清颜的眼,“小姐,非礼勿视。”
沈清颜听得正起劲,“嬷嬷,我都看不见了,你捂我眼干嘛?”
此时假山处响起了动静,她攥住陈嬷嬷的手往下扒拉,突然感觉好刺激。
只见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从假山后出来,看样子像南疆人。
难道是南疆圣女身边的人?
沈清颜对这个做丫鬟打扮的女子没什么印象。
接着出来的是……
宇文拓!
她就说这人道貌岸然,不是什么好东西吧!
宇文拓整了整衣衫,斜倚在假山边,慵懒地开口,“胖丫头还要看多久?”
你才是胖丫头。
你全家都是胖丫头!
沈清颜也不再躲,从林间走出来,“明明是本小姐先在此处小憩的,宇文殿下扰了我清梦还怪我看?”
宇文拓甩开扇子,悠悠转了两圈儿,“那倒不是,只不过遇见熟人打个招呼而已。”
沈清颜忍不住皱眉,“大冬天的,你开屏呢?”
宇文拓收起扇子,神色不明,“怎么?不装陌生人了?我以为沈小姐时隔多年,早已忘记我这位患难挚友了。”
沈清颜翻了个白眼,“什么患难挚友?一起偷鸡的交情吗?还多坑了我一对儿鸡翅!”
宇文拓潇洒一甩扇子,“沈小姐记性真不错,要不然跟我回漠北吧,给你个一品大员当当。”
沈清颜很惊讶,“你要回漠北了?”
听他吊儿郎当的口吻,稀松平常地像说的是今晚吃什么。
宇文拓的声音伴着清澈的水流声,“嗯,快了,你还没回答我,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。”
“我不喜欢漠北。”
沈清颜转过头,“嬷嬷,我们走!”
她才不跟别有用心的人为伍。
宇文拓见她要走,从假山上起来,喊住她,“你明明说过你想看的!”
“天苍苍,野茫茫,风吹草低见牛羊!你忘记了?”
沈清颜没有回头,“我不喜欢牛羊,年少时吃不饱的稚言岂能当真?”
她没由来地觉得他的言语中带着祈求。
但她现在有了新的愿望。
也许有一天,她会去到一望无际的草原,看一看塞北的风光。
她没有回答,径直离开了。
宇文拓久久没有回神,直到小厮竹青喊他,他才收回视线。
到底还是太迟了吗?
滴答滴答。
有什么东西碎了。
竹青:“殿下,我们还要继续吗?”
宇文拓眸子冷若寒潭,幽深莫测,“当然,这世间唯有强者所求皆能如愿。”
“终有一日,她会喜欢的。”
“那刚才的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