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指导老师么……”他低声自语，脑海中瞬间闪过几个身影。
这场博弈，才刚刚开始。
离开教务处，窦章眉头紧锁。王硕太这块拦路石比他预想的更难对付，用规则卡死了他成立社团的第一步。眼下，最快的解决方法，就是找到一位分量足够、且愿意签字的指导老师。
他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，就是那位作风强悍、背景深厚的丁平师伯。但他并没有丁师的直接联系方式。
略一思索，他拿出手机，拨通了刘锦瑟的电话。刁老那里或许有，但先问问锦瑟更方便些。
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通。
然而，听筒里传来的，并非刘锦瑟那熟悉的、带着些许软糯的甜美嗓音，而是一个清脆、冷静，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疏离感的御姐音。
“哪位？”
窦章微微一愣，下意识地将手机从耳边拿开，仔细看了一眼屏幕——没错，是刘锦瑟的号码。
“喂？”或许是没听到回应，电话那头再次传来那个陌生的女声，语调微微上扬，带着一丝询问。
窦章压下心中的怪异感，开口问道：“喂，锦瑟？刚才是……谁啊？”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，随即，刘锦瑟那熟悉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，只是听起来似乎有些……慌张？
“啊……是，是我一个刚认识的朋友。”她的解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停顿。
“朋友？”窦章心中的疑惑更深了。刘锦瑟性格内向，初来东南异能大学，他并没听说她这么快就交了如此……气质独特的朋友。而且，那个声音给人的感觉，绝非普通学生。
“窦章哥哥，”刘锦瑟迅速转移了话题，声音恢复了往常的语调，“你给我打电话，是有什么事吗？”
窦章这才想起正事，暂时将那个“朋友”的声音抛诸脑后，说道：“嗯，我想问问，你那里有没有丁平师伯的联系方式？如果没有，我就直接去问师爷了。”
“我有！我马上发给你！”刘锦瑟回答得很快，似乎想尽快结束通话。
“好，谢谢锦瑟了。”
挂断电话后，窦章看着手机，眉头依然没有完全舒展。那个陌生的御姐音，以及刘锦瑟片刻的慌张，像一根细微的刺，留在了他的心里。不过，眼下更重要的是解决社团的问题。
几秒后，一条写着丁平联系方式的信息发了过来。
窦章不再耽搁，深吸一口气，按照号码拨了过去。听筒里传来冗长的忙音，就在他以为无法接通时，电话被猛地接起，一个极其不耐烦、带着浓浓煞气的声音炸响：
“谁？有屁就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