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年不见,又又长大了不少。”杜健雄手执黑棋,吃掉一颗白子。
“在大也不过是个孩子。”白子被吃,季望松执棋跟上,将他在角落的两个黑子围住。
作为话题中心的赵又又端坐在外公身边,看着他跟杜家老爷子下棋。
一旁的茶水凉了,她适时添上。
她昨晚刚落地京市,今天杜老爷子就亲自堵在老宅客厅。
这不是来找她麻烦,还能是什么。
“哦?我看又又的行事作风,可不像个孩子。”
“做起事来,雷厉风行的。”
许家前段时间被查,拉都拉不起来。
杜家的人前段时间也被特殊关照了一番。
“跟了她舅舅四年,行事作风确实像枫林。”季望松白子跟上,拿下黑子。
“枫林也有好些年没回来过年了,今年也不回来吗?”
见季望松说起季枫林。
杜健雄也不再关注那小丫头的事,转眼就开始问起季枫林。
“这年底了,更忙了。”
话题被移开,季望松趁着拿茶之际,看了眼赵羽卿。
她收到眼神,眨了一下眼睛。
季望松这才继续落子。
他们开始聊起舅舅,赵羽卿将茶热上后悄悄离开。
舅妈正在小客厅,哼着小曲插着花。
嘶…为什么舅妈剪外公的花就不会被骂?
她看得手痒痒的。
“杜老头这么简单将你放出来了?”
这一大早的堵在家里,还以为有什么招数呢。
赵羽卿随手拿起一支月季就开始扯花瓣。
“他更关注舅舅。”
“好端端的,关注我老公做什么?”韶文姿左右摆弄手上的月季。
“谁让你老公职位摆在那呢。”赵羽卿放空,不甚在意。
终于找到合适的角度,韶文姿剪下一小段花杆,将花插入瓶中,“等我找个时间说说老爷子,别一天天可着我家老季薅。”
“谁让舅舅比我有吸引力。”
“我家老季可比不得你。”
韶文姿左看右看,总觉得不对劲。
一看赵又又手上的红色重瓣月季,两眼一黑。
“赵羽卿!”
她的主花,好不容易趁老爷子被缠上偷偷剪了一朵他最宝贝的一盆。
这下子倒好,被她给祸祸了。
这桌上这么多的花,她眼睛倒是够精,把最贵的给祸祸了。
“啊?”大名被喊,赵又又心下一紧。
最近怎么回事,长辈们怎么一个个的总爱叫她大名?
顺着舅妈的视线看着手上的花儿…
额…东一瓣西一瓣。
看到她弄乱的桌面,“舅妈你听我狡…解释…”
快速起身躲开舅妈的魔掌。
韶文姿一手插腰,一手拿着花指着她,“你要是不想被我揍,就去剪朵一样的回来给我。”
“你以为我不想啊。”
但暖房早就被老爷子装了雷达,她一靠近,就是警报。
“那你过来,把屁股摆好。”
“我才不…妈咪…”
季枫月出现那一刻,赵羽卿仿佛有了靠山。
飞快跑到玄关处,两手一张就准备抱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