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的事,他有错,舅妈不劝。”
“可现在,他或许是盟友。”
镜中的赵又又瞪大了眼睛,忽的转身。
“什么意思?”赵又又压下那即将跳出的心脏。
“他见过你父亲。”
赵又又不敢置信的起身。
“他说出当年将你丢下水的事。”
韶文姿按下她,“右肩有枪伤,是你父亲下的手。”
“腿上有刀伤,是双胞胎干的。”
“就连拉了两天肚子,也是你后妈下的药。”
“他们替你出气了。”
听到他们帮她出气,她没有任何的兴奋。
“他们为什么会认识?”脑子里只有这一句。
为什么他们会认识?
为什么舅妈也知道,“你为什么会知道?”
“那你要去问阿余了。”
有些话,她没有说,那就是,路余替她父亲挡了致命的一刀。
要不然,那几个疯子才不会这么温柔。
一周的时间他竟然能站在这里,这恢复力,属实是惊人。
小盆友们的事,要自己解决才好。
韶文姿看了眼她梳妆台上的时间,“现在应该聊完了。”
赵又又思绪一收,起身就往外跑。
等她出去时,刚好撞上路余。
“嘶…又又?”
赵又又捂着被撞到的脑袋从他怀里抬头。
看着他疲倦的神色,还有刚才刻意忽略的唇色。
脑子里响起舅妈说的话,忍不住伸手扒他的外套。
家里暖气足,但他现在裹得严严实实。
路余忍不住后退一步,“又又?”
“不许动。”
看着他后退,赵又又忍不住抬头瞪了一眼,手又伸了出去。
路余看到跟在她身后的韶文姿,她抱胸倚在墙上,眼里充满戏谑。
明白是韶阿姨说了什么,无奈将她的手拉住,“又又,我爷爷还在。”
他爷爷也是个护犊子的,要是被他知道,怕是会生气。
路余声音刚落下,“咳咳!”
是外公的声音。
她瞪了一眼,看向正在下楼的两位长辈,“路爷爷,外公。”
路爷爷那精明的眼里,闪着精光,像是在看戏。
但身为长辈的稳重,“嗯。”
季望松就不一样了,“女孩子家家的,像什么样子!”
眼神冒火,他精心养了多年的小白菜,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扒人家衣服。
“外公~”
赵又又看着长辈,脸一红,熟练的将路余拉到面前替她挡火。
跟小时候一样,他自然的挡在她身前。
“爷爷,您先回去,我跟又又说两句话。”
“嗯。”路老爷子应了一声,扯着老伙计的袖子下了楼。
“路爷爷慢走。”路余身后出现个小爪子,挥手告别。
终于没了声音,赵又又探头,确认两位长辈真的离开。
她这才站好,双手叉腰。
“脱了!”
路余眼角一颤,看着她跟山大王一样的姿态,“什…么?”
“把外套脱了。”见他磨叽,赵又又忍不住上手。
她找到大衣的扣子,解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