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没走几步,就被几个人高马大、气息彪悍的内门弟子拦住了去路。
为首一人,面容桀骜,抱着双臂,修为赫然是炼气期七层,他斜眼看着谢楚歌,冷笑道:
“谢楚歌?新来的三师兄?不好意思,我们哥几个对你这个‘师兄’的名头,有点不服。
按内门规矩,排名靠后者可向前者挑战。
怎么样,敢不敢上擂台走两招?让我们见识见识,你到底凭什么坐这三师兄的位置?”
他身后几人也跟着起哄:“就是!是骡子是马,拉出来溜溜!”
“不敢打就自动降排名,别占着茅坑不拉屎!”
围观人群顿时兴奋起来,等着看好戏。内门竞争激烈,这种挑战司空见惯,但挑战一个刚入门、还是杂役上位的“三师兄”,可是头一遭。
引路的执事弟子面露难色,看向谢楚歌。
谢楚歌心里清楚,这一架躲不过去。退缩,以后在内门将永无宁日,谁都可以来踩他一脚。应战,以他明面上这点“炼体期”修为,简直是自取其辱。除非……暴露部分实力。
他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慌和犹豫,结结巴巴地道:“几……几位师兄,我……我刚回宗门,伤势未愈,修为低微,实在不是各位师兄的对手……这……这排名不过是宗门厚爱,我……我受之有愧,不如……”
他这话看似服软,实则以退为进,点出自己“伤势未愈”、“修为低微”,若是对方强行挑战,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。
那桀骜弟子果然眉头一皱,但显然不想就这么放过他,哼道:“少废话!伤势未愈?我看你气息平稳得很!不敢打就直说,跪下磕个头,承认你不配当这三师兄,我们就放过你!”
这话就相当侮辱人了。周围看热闹的不嫌事大,纷纷起哄。
谢楚歌眼神微冷,知道不能再退。他正要说话,忽然,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:
“宗门规矩,挑战需双方自愿,或由执事堂裁定。尔等聚众胁迫,是想触犯门规吗?”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一位身着素白长裙、面容清丽的女子缓步走来,她气质清冷,腰间佩着一柄细剑,修为竟也达到了炼气期六层巅峰。看到她,不少弟子都收敛了神色,显然此女在内门颇有威望。
“是冷凝师姐!”
“她怎么来了?”
那桀骜弟子见到此女,气势也弱了几分,但还是强撑着道:“冷凝师姐,我们只是按规矩挑战新人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