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轰!”
气劲四溢,将身旁桌案上的玉器震得嗡嗡作响。
魔君似乎没料到他在如此威压下还敢、还能爆发出如此力量,
抓向他衣襟的手被这股突如其来的爆发力震得微微一偏。
谢楚歌趁此间隙,脚下步伐急错,用上了某种精妙的身法,
险之又险地向后滑开数步,拉开了与魔君的距离。
他气息微乱,眼神却如出鞘的利剑,紧紧盯着魔君,摆出了防御姿态。
寝殿内的气氛瞬间从暧昧旖旎降至冰点,杀机四溢。
魔君看着自己落空的手,又抬眼看向如临大敌、眼神决绝的谢楚歌,
脸上的玩味笑容慢慢收敛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忤逆后产生的、更加危险和浓厚的兴趣。
“好,很好。”
他缓缓说道,声音里听不出喜怒,但周身弥漫的魔压却如同实质的潮水,
一波强过一波地向谢楚歌压去,让他的骨骼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轻响。
“本君果然没看错你。越是挣扎的猎物,驯服起来,才越有乐趣。”
他向前踏出一步,整个寝殿的光线仿佛都随之暗了几分。
“看来,温和的方式你不喜欢。那本君……便换一种。”
谢楚歌的心沉了下去。
他知道,言语的周旋已经结束,真正的生死考验,此刻才刚刚开始。
他必须撑下去,撑到林业他们成功逃离,撑到……可能永远也不会到来的救援。
他深吸一口气,将体内躁动的三颗金丹之力强行安抚下来,凝聚于双手。
指尖,一丝微不可查的、蕴含着“理”之真意的剑气开始悄然流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