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贪污腐败:军队的粮饷,他偷偷扣下一半;地方官员想升职,得先给他送“好处费”,最少的也得白银万两。有一次他过生日,光是收的礼就堆满了三个院子。
- 生活奢靡:他吃的白菜,只留中间最嫩的一点,外面的全扔;喝的酒,得用西域的葡萄汁酿,还得埋在地下三年才开封;连他的小妾们穿的衣服,都是用金线绣的。
最让雍正不能忍的是“结党营私”。年羹尧拉了个“年派”小团体,朝廷里一半的官员都是他的人。有一次科举考试,考官们想录取几个有才华的寒门学子,年羹尧直接递了个名单:“就录这几个人,都是我亲戚。” 考官们不敢不听,结果那年的状元、榜眼全是年羹尧的亲信。
雍正开始不动声色地“削权”。他先是把年羹尧的亲信一个个调走,换上自己的人;然后又让人搜集年羹尧的黑料,从贪污受贿到擅权枉法,一条一条记下来。年羹尧这时候终于有点慌了,写奏折给雍正认错:“皇上,我错了,我以后一定改。” 雍正回了句:“你没错,是朕错了,错信了人。”
第四章 君臣反目:从“真爱”到“仇敌”的终极反转
压垮年羹尧的最后一根稻草,是“贺表事件”。雍正三年,年羹尧给雍正写了封贺表,本来是想拍个马屁,结果笔误把“朝乾夕惕”写成了“夕惕朝乾”。这两个词意思差不多,但雍正抓住不放,说:“年羹尧这是故意骂朕,说朕不配‘朝乾夕惕’!”
这下群臣炸开了锅,大家一看“风向变了”,纷纷上书弹劾年羹尧。有人说他“贪污白银几百万两”,有人说他“在西北私造龙袍想谋反”,还有人说他“调戏过皇上的妃子”(这纯属瞎编)。雍正把这些奏折整理了一下,居然凑出了“九十二条大罪”,条条都是死罪。
年羹尧被革去所有官职,从“一等公”贬成了“杭州将军”。他到杭州后还不死心,觉得雍正只是一时生气,等气消了还会召他回去。他在杭州城里大摇大摆地逛街,还让人给雍正送了件自己穿过的旧衣服,意思是“皇上,还记得我们当年的友情吗?”
雍正看到衣服差点气笑了,直接下旨:“年羹尧欺君罔上,罪大恶极,念其曾有功勋,赐自尽!” 年羹尧接到圣旨时,还想挣扎一下,说:“我要见皇上!” 监刑官冷笑:“皇上说了,见了面怕忍不住打你。” 年羹尧没办法,只能哭着上吊了。
他死后,家产被抄,家人也遭了殃:儿子年富被砍头,其他儿子发配到边疆,连八十岁的老爹年遐龄都被罢官。曾经风光无限的“年家”,一夜之间成了“破落户”。
有意思的是,年羹尧的妹妹年贵妃(就是《甄嬛传》里的华妃原型)因为这事受了惊吓,没过多久也病死了。雍正虽然恨年羹尧,但对年贵妃倒是真心疼,还追封她为“敦肃皇贵妃”。后来乾隆继位,觉得年家太惨,又把年羹尧的孙子召回京城,给了个小官做,算是给这段恩怨画了个句号。
第五章 历史的玩笑:被误解的“权臣”与真实的年羹尧
年羹尧死后,民间关于他的传说越来越离谱。有人说他其实没死,带着金银财宝逃到了海外;有人说他是“白虎星下凡”,注定要扰乱朝纲;还有说书人编了《年羹尧征西》,把他写成一个能呼风唤雨的“半仙”。
但真实的年羹尧,其实是个复杂的人。他确实有本事——平定西藏、青海叛乱,为清朝稳定边疆立下了汗马功劳;他也确实够嚣张——仗着雍正的宠信胡作非为,最终把自己作死。但要说他想谋反,那可真是冤枉他了。
历史学家翻遍了清朝的档案,也没找到年羹尧谋反的证据。他虽然专权,但一直把雍正当“大哥”,临死前还说:“皇上待我不薄,是我自己混蛋。” 雍正后来也后悔过,在给大臣的奏折里说:“年羹尧要是不那么狂,朕也不会杀他。”
其实,年羹尧的悲剧,本质上是“君臣权力游戏”的必然结果。雍正需要年羹尧来稳定局面,但又不能容忍他功高盖主;年羹尧则没搞懂“臣子”的边界,以为“兄弟情”能超越“君臣礼”。就像现在的职场,老板再器重你,你也不能抢了老板的风头,不然迟早被“优化”。
如今,在安徽怀远还有年羹尧的故居遗址,只剩下几个石狮子孤零零地站在那里。当地老百姓说,这些石狮子本来是朝里的,后来被人转了方向,说是“年羹尧太狂,连石头都看不下去了”。
回望年羹尧的一生,就像看一场跌宕起伏的“职场剧”:从学霸逆袭到职场巅峰,再到因为“不懂事”跌落谷底。他的故事告诉我们:能力强很重要,但会做人更重要。毕竟,再牛的“战神”,也架不住自己作死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