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洋政坛“老油条”:徐世昌的“混世”智慧与历史奇遇
第一章 科举路上的“卷王”:从秀才到翰林的逆袭
在晚清科举的“千军万马过独木桥”大赛里,徐世昌绝对算“慢热型选手”——不是脑子慢,是运气和家底拖了后腿。1855年出生的他,打小就没赶上好时候:老家河南卫辉刚遭过捻军折腾,家里的小生意赔得底朝天,老爹早逝,全靠叔叔徐世光拉扯长大。用现在的话说,这是典型的“寒门学子开局”,唯一的外挂就是“脑子好使”。
不过徐世昌的“学霸属性”觉醒得不算早,早年跟着私塾先生背书时,还差点因为调皮被赶出师门。直到17岁那年,他去给邻居家孩子当“陪读”,看见人家少爷捧着精装版“四书五经”摆谱,突然就来了脾气:“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,凭啥你能考功名我不能?”这股子不服输的劲儿一上来,他立马开启“疯狂刷题模式”,白天帮家里干杂活,晚上就着煤油灯啃书本,把《论语》《孟子》翻得页脚都卷成了波浪边。
可科举这事儿,光努力不够,还得有钱。清朝考秀才要路费,考举人要盘缠,考进士更是得往京城砸银子。徐世昌穷得叮当响,眼看就要卡在“秀才升举人”这关,突然遇上了人生第一个“贵人”——袁世凯。那是1879年,24岁的徐世昌在陈州府当幕僚混饭吃,偶然跟20岁的袁世凯凑到了一块儿。两人一见如故,酒过三巡就称兄道弟,袁世凯听说徐世昌没钱赶考,当场拍桌子:“贤弟放心,路费哥哥包了!”硬是掏了100两银子给他当“考资”。
这笔钱堪称“雪中送炭pLUS”,徐世昌拿着钱直奔京城,结果第一次考举人就落榜了。换旁人可能早就心态崩了,他倒好,回去跟袁世凯自嘲:“京城的考官眼光太高,得再磨磨笔杆子。”转头又扎进书堆里,连过年都没歇着。三年后再战,果然中了举人;又过三年,直接考中进士,进了翰林院当编修。要知道,翰林院可是晚清官场的“精英培训班”,能进去的不是名门之后就是学霸中的学霸,徐世昌一个寒门子弟能挤进去,堪称“科举逆袭天花板”。
不过翰林院编修这活儿,说好听是“清贵”,说难听就是“穷闲差”——官阶低(从六品),俸禄少,还没啥实权。同期进去的翰林要么靠家里接济,要么赶紧找个大官当靠山,徐世昌却另辟蹊径:别人忙着应酬送礼,他天天泡在翰林院藏书楼里,把历代典章制度、兵法谋略全啃了个遍,还顺便练出了一手好书法。有人嘲笑他“死读书”,他却乐呵呵地说:“现在攒点本事,将来总有地方用。”这波“厚积薄发”的操作,为他后来在北洋政坛“长袖善舞”埋下了伏笔。
第二章 北洋“最佳合伙人”:袁世凯的“幕后军师”
徐世昌在翰林院熬了整整九年“冷板凳”,眼看就要把头发熬白,终于等到了机会——1895年,袁世凯奉命在天津小站编练新军,一开口就点名要徐世昌来当“总文案”。说白了,就是让他当自己的“大秘书+参谋长”。徐世昌二话不说,立马收拾行李从京城直奔小站,从此跟袁世凯绑在了一起,开启了“北洋合伙人”模式。
当时的小站新军堪称“群星荟萃”,段祺瑞、冯国璋、王士珍这些后来的军阀大佬全在这儿扎堆,个个都是能征善战的“武夫”。徐世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翰林,往这群“丘八”中间一站,乍看像个“异类”。可他有招:武夫们喜欢喝酒,他就陪着喝,一杯白酒下肚脸不红心不跳;武夫们聊兵法,他就搬出《孙子兵法》引经据典,还能结合西方军制说出个一二三;武夫们闹矛盾,他就当“和事佬”,用几句文绉绉的大道理化解纠纷。没过多久,这群糙汉子就服了:“徐先生别看是文官,比咱们还懂带兵!”
徐世昌在小站的核心作用,是帮袁世凯“搭班子、定规矩、搞公关”。新军的军规是他起草的,军官的考核是他主持的,连士兵的军饷发放都得经他过目——不是信不过别人,是他知道“军饷是军队的命根子”,一点都不能马虎。有一次,负责管军饷的小吏想克扣士兵粮钱,徐世昌直接把账本摔在他脸上:“袁大人让你来管钱,是信得过你,你敢动士兵的救命钱,明天就卷铺盖滚蛋!”几句话就镇住了场子。
更厉害的是他的“公关能力”。清廷里总有人看袁世凯不顺眼,动不动就参他一本“拥兵自重”。每次出事,都是徐世昌连夜写奏折,把袁世凯的“野心”包装成“忠君报国”,把新军的“扩张”说成“保卫京畿”,硬是把好几次“政治危机”给化解了。袁世凯后来跟人说:“没有菊人(徐世昌字菊人),我在小站早就被人吃了。”这话真不是夸张——徐世昌就像袁世凯的“缓冲垫”,既能帮他对接朝廷的文官集团,又能镇住新军里的武夫们,堪称“北洋润滑剂”。
1901年袁世凯升任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,徐世昌也跟着“水涨船高”,先后当上了巡警部尚书、东三省总督。尤其是在东三省任职时,他干了件大事:当时的东北被日俄两国盯着,简直是“虎口夺食”的险境,徐世昌一边搞实业、建学校,一边调新军驻守边境,还巧妙地利用日俄矛盾“拉一个打一个”,硬是把东北治理得井井有条。有人说他“投机取巧”,他却笑着说:“能保住地盘、让百姓过上好日子,就是好办法。”这波操作,把他的“务实主义”风格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第三章 晚清官场“不倒翁”:在变革与守旧间走钢丝
1905年,清廷搞“预备立宪”,朝堂上分成了“立宪派”和“守旧派”两派,吵得不可开交。立宪派喊着“速开国会”,守旧派骂着“祖宗之法不可变”,两边都想拉徐世昌入伙,可他却耍起了“太极拳”——对着立宪派说“兄台所言极是,只是时机未到”,对着守旧派说“大人说得在理,变法得循序渐进”,硬是没明确站队。
有人骂他“墙头草”,徐世昌却有自己的小算盘:他知道清廷已经是“纸糊的灯笼”,无论是立宪还是守旧,都救不了大清朝,但自己要是站错队,轻则丢官,重则掉脑袋。所以他表面上忙着搞“官制改革”,一会儿提议“裁汰冗官”,一会儿主张“设立资政院”,看似积极参与变法,实则是在“混日子”——干的都是“不痛不痒”的活儿,既不得罪立宪派,也不惹怒守旧派。
不过徐世昌也不是完全“躺平”,他趁着手握实权,悄悄把北洋系的人安插到各个部门。比如他推荐段祺瑞当陆军部次长,推荐冯国璋当禁卫军统领,把北洋的势力从军队渗透到官场。这波“暗度陈仓”的操作,连袁世凯都佩服:“菊人这招高,等咱们需要人手的时候,就知道好处了。”
1911年武昌起义爆发,清廷慌了神,赶紧请袁世凯出山“镇压革命党”。袁世凯却摆起了架子,说自己“脚伤未愈”,不肯上任。这时候又是徐世昌出面,一边跟清廷说“袁世凯是唯一能救大清的人,得给他实权”,一边跟袁世凯说“兄台别端着了,再不出山,革命党就要打到北京了”,硬是把两边撮合到一起。袁世凯当上内阁总理大臣后,立马让徐世昌当协理大臣,两人一唱一和,把清廷的实权牢牢抓在手里。
可徐世昌比袁世凯更“精明”:他看出革命党势力越来越大,清廷迟早要完,所以当袁世凯犹豫“是保清还是拥共和”时,他偷偷劝袁世凯:“大清气数已尽,咱们得站在多数人这边。要是能让溥仪退位,你就是民国的大总统,这比当清朝的大臣强多了。”这话直接点醒了袁世凯,也为后来的“南北议和”埋下了伏笔。
不过徐世昌也留了一手:他没直接参与“逼宫”,而是借口“生病”躲回了河南老家。等溥仪退位、袁世凯当上民国大总统后,他才慢悠悠地回到北京。有人问他:“你当初为啥躲起来?”他摸着胡子笑道:“我是清朝的旧臣,逼宫这种事,不能由我来做,不然要遭后人骂。”你看,这“不粘锅”的本事,真是练到了家。
第四章 民国初年“和事佬”:在军阀混战中“找平衡”
袁世凯当上大总统后,想让徐世昌当国务卿,可徐世昌却拒绝了。不是他不想当,是他看出袁世凯“野心不小”,迟早要搞“帝制”。他跟袁世凯说:“兄台当大总统,我全力支持,但国务卿这位置,还是让别人来做吧,我帮你出出主意就行。”果然,没过多久,袁世凯就开始筹备“登基称帝”,徐世昌立马又躲回了老家,美其名曰“闭门养病”。
1916年袁世凯称帝失败,活活气死,北洋系瞬间分裂成“皖系”“直系”“奉系”三派,互相打个不停。段祺瑞(皖系)、冯国璋(直系)都想当“老大”,吵得不可开交,这时候有人想起了徐世昌——毕竟他是北洋系的“老前辈”,跟段祺瑞、冯国璋都有交情,还没直接参与过军阀混战,是当“和事佬”的最佳人选。
徐世昌一开始还装模作样地推辞:“我都一把年纪了,哪还有精力管这些事?”可架不住两边轮番劝说,加上他自己也觉得“机会来了”——要是能把这几个军阀摆平,自己就能当个“无冕之王”。于是他出山当上了“北洋政府国务卿”,专门负责调解派系矛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