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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 词中之龙辛弃疾(1 / 2)

词中之龙辛弃疾:把人生过成“硬核史诗”,把词写得“龙气冲天”

序章 为啥是“龙”?不是“虎”也不是“猫”?

提起宋词,你可能会想到苏轼的“大江东去”,自带仙风道骨;想到柳永的“杨柳岸晓风残月”,满是柔情似水;但一说到辛弃疾,画风立刻变了——那是“金戈铁马,气吞万里如虎”的豪迈,是“把吴钩看了,栏杆拍遍”的憋屈,是“醉里挑灯看剑,梦回吹角连营”的执念。后世给他安了个响当当的雅号:词中之龙。

这“龙”字可不是随便给的。你想啊,龙能翻江倒海,能腾云驾雾,既有睥睨天下的霸气,又有藏于深渊的隐忍——这不正好是辛弃疾的写照吗?他这辈子,前半生提着刀跟金兵干架,活脱脱一个“战场狂龙”;后半生窝在南宋当小官,空有一身本事没处使,又成了“困浅滩的卧龙”;可不管是顺是逆,他的词里永远带着一股“龙劲儿”:要么猛得像龙甩尾巴,要么沉得像龙潜深海,从来没蔫过。

要是把宋词圈比作“动物世界”,苏轼是“词中之仙鹿”,飘逸;柳永是“词中之信鸽”,柔情;李清照是“词中之灵雀”,清丽;那辛弃疾绝对是“词中之真龙”,独一份的刚猛、执着、有力量。今天咱们就聊聊这位“龙哥”的一生,看看他是怎么从“砍人小能手”变成“词坛扛把子”,把日子过成诗,还把诗写得比日子还带劲的。

第一章 少年“龙傲天”:砍叛徒、闯敌营,这波操作比小说还燃

辛弃疾出生在公元1140年,这年份有点尴尬——北宋已经亡国13年了,他老家山东济南早就成了金国的地盘。别人生在“大宋境内”,他生在“敌占区”,打小听的不是“床前明月光”,而是爷爷辛赞偷偷讲的“靖康之耻”。辛赞是个老狐狸,表面上在金国当官,暗地里天天给孙子灌输“咱是宋人,得把老家抢回来”的思想,还经常带着辛弃疾去爬山,指着金国的城池说:“看见没?以后都是咱大宋的,你得给爷爷抢回来!”

这教育方式有多离谱?别的小孩七岁读《论语》,辛弃疾七岁练“砍人基本功”;别的小孩十五岁考科举,辛弃疾十五岁偷偷摸进金国都城燕京(今北京),画敌营布防图——这哪是“少年学霸”,这是“少年特工”啊!用现在的话说,辛弃疾的青春期主打一个“硬核”:别人追星追文人,他追星追岳飞;别人写日记记“今天吃了啥”,他写日记记“今天摸清了敌营几个岗哨”。

1.1 二十一岁搞起义:从“特工”变“义军小首领”

公元1161年,金国皇帝完颜亮脑子一热,带着几十万大军南下打南宋,想一统天下。结果后院起火,金国国内有人造反,完颜亮自己也被部下杀了。这消息传到山东,辛弃疾眼睛一亮:“机会来了!”

他立马拉了一支2000人的队伍,加入了当时最大的抗金义军,首领叫耿京。耿京是个粗人,见辛弃疾是个读书人,本来没太当回事,结果辛弃疾一开口就惊着他了:“将军,咱不能光靠人多,得有计谋。我建议跟南宋朝廷联系,南北夹击,才能把金兵赶回老家!”耿京一听:“行啊小子,比我这大老粗会想!就派你去南宋送信!”

辛弃疾乐呵呵地去了南宋,宋高宗赵构见了他,又听他讲了抗金计划,高兴得直拍桌子:“好!朕封你个官,你回去跟耿京说,咱一起干!”可谁知道,辛弃疾刚往回走,就传来一个坏消息:义军里出了个叛徒,叫张安国。这张安国见金国给的好处多,居然把耿京杀了,带着一部分人投靠了金国,还在金国军营里当起了“小头目”。

1.2 五十人闯万人营:“龙哥”的成名战有多野?

换别人遇到这事儿,可能会哭着跑回南宋告状,但辛弃疾是谁?他是未来的“词中之龙”,龙哪能吃这亏?他当下就拍了桌子:“张安国这叛徒,敢杀我老大,我不剁了他,就不姓辛!”

他从自己带的人里挑了50个最能打的,连夜往金国军营赶。当时张安国正在军营里开庆功宴,喝得醉醺醺的,身边围着上万人的金兵。辛弃疾带着50人,跟玩“潜行游戏”似的摸进营寨,直奔宴会厅。金兵还没反应过来,辛弃疾已经冲上去,一把揪住张安国的衣领,像提小鸡似的把他拎了起来。

整个军营都懵了:这哪来的疯子?50人敢闯万人营?等金兵回过神来要追,辛弃疾已经带着人,押着张安国往南宋跑了。一路上,金兵追得紧,辛弃疾就一边跑一边喊:“宋兵快到了!不想死的就别追!”金兵还真被他唬住了,愣是没敢再追。

等辛弃疾把张安国押到南宋都城临安(今杭州),宋高宗都看傻了:这小伙子也太猛了吧!当即下令,把张安国斩首示众,还封辛弃疾当了官。这一年,辛弃疾才23岁——放在现在,刚大学毕业,人家已经成了“民族英雄”,还顺便上演了一出“50人干翻万人营”的传奇戏码。说他是“少年龙傲天”,一点都不夸张。

第二章 龙困浅滩:南宋的“职场pUA”,把“战神”逼成“吐槽达人”

辛弃疾本来以为,归宋之后就能大展拳脚,带着军队北上抗金,收复失地。可他没想到,南宋朝廷早就没了“打回去”的勇气——皇帝赵构当年被金兵追得差点跳海,早就吓破了胆;大臣们大多是“投降派”,天天喊着“和平最重要”,谁提抗金谁就是“破坏和平”。

就这样,辛弃疾这个“战场狂龙”,一下子被扔进了“温柔乡”里的职场,还遭遇了连环“pUA”。

2.1 岗位“不对口”:让“战神”去管“种地收税”

南宋朝廷给辛弃疾封的第一个官,是“江阴签判”——说白了就是个地方小秘书,管管文书、收收税,跟打仗一点关系都没有。辛弃疾拿着任命书,心里那叫一个憋屈:我是来打金兵的,不是来管账的啊!

可他没办法,只能硬着头皮上任。好在他是个“实干派”,不管啥岗位都能做出成绩。在江阴,他帮老百姓修水利、减赋税,把地方治理得井井有条;后来调到滁州(今安徽滁州),那地方刚经历过战乱,一片荒凉,辛弃疾到了之后,先是减免租税,又招流民回来种地,还修了城墙、建了市场,没几年就把滁州变成了“富庶之地”。

可不管他做得多好,朝廷就是不给他派“抗金任务”。每次他上书提“北伐抗金”,大臣们都敷衍他:“辛大人,先别急,等时机成熟再说。”这“时机”一等就是好几年,辛弃疾从23岁等到了30岁,头发都快熬白了,还是没等到“北伐”的命令。

2.2 奏疏写得再好,不如“投降派”的一句话

辛弃疾不甘心啊,他觉得光干实事没用,得让朝廷看到自己的“抗金计划”。于是,他花了几个月时间,写了一篇几万字的奏疏,叫《美芹十论》——“美芹”就是“献芹”,意思是“我虽然献上的是不值钱的芹菜,但都是我的真心”。

在《美芹十论》里,辛弃疾把金国的弱点、南宋的优势、北伐的步骤写得明明白白,甚至连怎么练兵、怎么筹钱、怎么对付金兵的骑兵,都想好了。这篇奏疏要是放在北宋,说不定能让皇帝拍板北伐,可在南宋,却石沉大海。

为啥?因为当时的宰相是“投降派”代表史浩,他看了《美芹十论》,只说了一句:“辛弃疾这小伙子太年轻,不懂治国之道,北伐风险太大,不能听他的。”就这么一句话,辛弃疾几个月的心血全白费了。

后来,辛弃疾又写了《九议》,还是讲抗金,结果还是一样——没人理。他跟朋友吐槽:“我这就像拿着满分答卷,却遇到了不看卷的老师,还被说‘你这答卷不符合要求’!”

2.3 频繁“被调岗”:18年换了14个地方,像个“职场流浪汉”

南宋朝廷不用辛弃疾的抗金之才,却又舍不得他的“实干能力”——毕竟他不管到哪,都能把地方治理好。于是,朝廷就开始对他“频繁调岗”:今天让他去江西管茶盐,明天让他去湖北管治安,后天又让他去湖南建军队,就是不让他去前线。

从33岁到51岁,18年里,辛弃疾换了14个岗位,平均一年多就换一次。他就像个“职场流浪汉”,刚在一个地方站稳脚跟,还没来得及干出更大的成绩,就被调走了。更憋屈的是,他在湖南建“飞虎军”的时候,好不容易把军队训练得有模有样,结果朝廷又怕他“拥兵自重”,把他调走了,让别人来接管飞虎军。

辛弃疾看着自己一手建起来的军队,心里那叫一个难受:这就像自己养的孩子,刚养大就被别人抱走了!他忍不住在词里吐槽:“却将万字平戎策,换得东家种树书。”——我写了几万字的抗金大计,结果换来了一本种树的书,这不是搞笑吗?

这时候的辛弃疾,就像一条被困在浅滩里的龙:有翻江倒海的本事,却没有施展的空间;想腾云驾雾,却被岸边的泥沙困住。可就算这样,他也没放弃——浅滩里的龙,就算不能飞,也会时不时甩甩尾巴,溅起水花,告诉别人:“我还在,我没蔫!”而他的“尾巴”,就是他的词。

第三章 词坛“驯龙术”:把憋屈、豪迈、温柔,都熬进词里

辛弃疾不是一开始就想当“词人”的——他的梦想是当“战神”,是“收复失地的大将军”。可现实把他逼得没辙,他只能把心里的喜怒哀乐,都写进词里。没想到,这一写,就写出了个“词中之龙”。

他的词,就像他这个人一样,带着一股“龙气”:有时候猛得像龙咆哮,有时候柔得像龙戏水,有时候沉得像龙潜深海,从来都不“千篇一律”。别人写词是“为赋新词强说愁”,他写词是“把人生熬成词”,每一句都有故事,每一个字都有劲儿。

3.1 写“豪迈”:词里全是“战场后遗症”

辛弃疾最擅长的,就是写“豪迈词”——毕竟他是真上过战场的人,别人写“金戈铁马”靠想象,他写“金戈铁马”靠回忆。

比如他的《破阵子·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》:“醉里挑灯看剑,梦回吹角连营。八百里分麾下炙,五十弦翻塞外声,沙场秋点兵。马作的卢飞快,弓如霹雳弦惊。了却君王天下事,赢得生前身后名。可怜白发生!”

你看这词,前半段多燃啊:喝醉了不睡觉,拿着灯照自己的剑,剑都快被他看害羞了;梦里回到军营,听到号角声,看到士兵们分烤肉、奏军乐,自己在战场上点兵,战马跑得比闪电还快,弓箭射出去像打雷一样。这哪是写词,这是在写“战场纪录片”啊!

可最后一句“可怜白发生”,一下子就把情绪拉了下来——再燃的梦,也抵不过现实里的白发。辛弃疾写这首词的时候,已经49岁了,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可能再也上不了战场了,只能在梦里过过“将军瘾”。这种“先扬后抑”的写法,把他的憋屈和不甘写得淋漓尽致,就像龙在浅滩里咆哮,明明有力量,却冲不出去。

还有他的《水龙吟·登建康赏心亭》:“楚天千里清秋,水随天去秋无际。遥岑远目,献愁供恨,玉簪螺髻。落日楼头,断鸿声里,江南游子。把吴钩看了,栏杆拍遍,无人会,登临意。”

他在南京的赏心亭上,看着秋天的景色,心里却全是愁。手里拿着吴钩(一种弯刀),看了又看,栏杆拍了又拍,可没人懂他心里在想啥。这“拍栏杆”的动作,多形象啊——就像现在的人遇到烦心事,忍不住拍桌子一样,可辛弃疾拍的是栏杆,心里想的是“什么时候才能拿着这把刀去砍金兵”。这种“有话没人说”的憋屈,比直接说“我很郁闷”要有力得多。

3.2 写“温柔”:龙也有“软肋”,也懂“人间烟火”

很多人以为辛弃疾的词全是“金戈铁马”,其实不然——他也有温柔的一面,就像龙也会偶尔低头喝口水,看看水里的倒影。

比如他的《青玉案·元夕》:“东风夜放花千树,更吹落、星如雨。宝马雕车香满路。凤箫声动,玉壶光转,一夜鱼龙舞。蛾儿雪柳黄金缕,笑语盈盈暗香去。众里寻他千百度,蓦然回首,那人却在,灯火阑珊处。”

这首词写的是元宵节的夜景:街上挂满了灯笼,像千树花开;烟花像星星一样落下来;有钱人的马车路过,满街都是香味;人们戴着首饰,笑着闹着,一派热闹景象。可辛弃疾在人群里找了半天,最后一回头,发现自己要找的人,就在灯火稀少的地方。

这里的“那人”,有人说是他的爱人,有人说是他的理想——不管是啥,这首词都写得特别细腻,没有一点“战神”的霸气,反而像个普通的年轻人,在热闹的节日里,寻找自己心里的那点“小美好”。原来“词中之龙”也懂浪漫,也懂“人间烟火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