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《汉书》封神:用二十年熬出“汉代百科”,却留了个“坑妹”尾巴
公元75年,汉明帝去世,汉章帝即位。汉章帝也是个文学爱好者,对班固的才华更加赏识,经常让班固陪他读书、讨论经义,还允许班固自由查阅宫廷里的所有史料。这可把班固高兴坏了,他趁机补充了很多《汉书》的细节,让这部书变得更加完整。
到了汉和帝时期,班固已经写《汉书》写了二十年。这二十年里,他几乎放弃了所有的娱乐活动,每天不是在查史料,就是在写书稿,手指都磨出了厚厚的茧子。有人开玩笑说:“班兄,你这辈子除了写《汉书》,还做过啥?”班固认真地说:“写好《汉书》,就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事!”
终于,在公元92年,《汉书》的大部分内容都完成了。这部书一共一百篇,分为纪、传、表、志四个部分,详细记录了西汉二百三十年的历史,从政治、经济、文化到军事、外交、科技,无所不包,堪称一部“汉代百科全书”。《汉书》的文笔严谨典雅,叙事清晰,比《史记》更加注重史实的准确性,受到了文人墨客的一致好评。
当时的大文学家傅毅,跟班固是老对手,两人经常比试着写文章。可当傅毅读完《汉书》后,忍不住感叹:“班固这小子,真是太厉害了!《汉书》简直是千古绝唱,我服了!”就连汉和帝,也亲自为《汉书》作序,称赞这部书“其文直,其事核,不虚美,不隐恶,堪称史家之绝唱”。
可让人没想到的是,班固虽然完成了《汉书》的大部分内容,却留下了一个“尾巴”——《天文志》和《八表》还没写完。原来,公元92年,班固因为受到窦宪案的牵连,再次被抓进大牢。窦宪是班固的好友,曾经多次邀请班固担任他的幕僚,班固也帮窦宪写过不少文章。可后来窦宪谋反被杀,班固也受到了牵连,被关进了大牢。
这一次,班固没有那么幸运了。他在大牢里心情郁闷,加上年事已高,身体本来就不好,没过多久就病逝了,享年六十一岁。临终前,班固最遗憾的就是没能完成《汉书》的全部内容,他拉着妹妹班昭的手说:“妹妹,哥哥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写完《汉书》,可现在……只能拜托你了!”
班昭看着哥哥临终前的样子,含泪答应:“哥哥,你放心,我一定会帮你完成《汉书》!”就这样,班固留下了一部未完成的《汉书》,把这个“大难题”交给了妹妹班昭。而“汉书宗主”这个雅号,也因为这部未完成的着作,多了一丝传奇色彩——毕竟,能让自己的妹妹继续完成着作,而且妹妹最后也成了着名的史学家,这在历史上可是独一无二的。
第五章 人生彩蛋:除了修史,还是军事迷和辞赋大佬
很多人都以为,班固只是个“宅家修史狂魔”,其实不然,他的人生还有很多“隐藏技能”,比如军事和辞赋。
班固从小就对军事感兴趣,虽然他自己没上过战场,但却写过不少关于军事的文章。当年窦宪北击匈奴,班固作为窦宪的幕僚,跟着军队一起出征。在战场上,班固不仅帮窦宪起草檄文,还为窦宪出谋划策。有一次,窦宪遇到匈奴的埋伏,一时间不知所措,班固立刻建议:“匈奴人擅长骑兵作战,我们可以利用地形,设下埋伏,前后夹击!”窦宪采纳了他的建议,果然大败匈奴。
战后,班固还写了一篇《封燕然山铭》,刻在燕然山上,歌颂窦宪的功绩。这篇文章气势磅礴,文笔华丽,成为了千古名篇。有人开玩笑说:“班兄,你这文采,不去写辞赋真是可惜了!”其实,班固本来就是东汉着名的辞赋家,他的辞赋作品丝毫不逊色于司马相如、扬雄等人。
班固的辞赋作品中,最有名的是《两都赋》。当时,东汉刚刚建立,都城在洛阳,可有些老臣却主张把都城迁回长安。班固为了反驳这种观点,写下了《两都赋》,通过描写洛阳和长安的繁华景象,论证洛阳作为都城的合理性。这篇赋篇幅宏大,辞藻华丽,把洛阳的宫殿、园林、街市写得栩栩如生,让人仿佛身临其境。汉明帝读完《两都赋》后,龙颜大悦,立刻下令把这篇赋传遍天下,从此,再也没有人提迁都的事了。
除了《两都赋》,班固还写过《幽通赋》《答宾戏》等辞赋作品,每一篇都有自己的特色。他的辞赋既注重辞藻的华丽,又注重内容的深刻,把自己的思想和情感融入其中,深受当时文人的喜爱。有人问他:“你又修史又写辞赋,精力怎么这么充沛啊?”班固笑着说:“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事,就不会觉得累!”
更有意思的是,班固还是个“追星族”,他最崇拜的人是司马相如。为了模仿司马相如的辞赋风格,他特意把司马相如的作品背得滚瓜烂熟,甚至连司马相如的写作习惯都研究得一清二楚。有人调侃他:“班兄,你这么崇拜司马相如,是不是想成为第二个司马相如啊?”班固说:“司马相如是辞赋大师,我只是想向他学习而已。不过,在修史方面,我可不想做第二个谁,我要做独一无二的班固!”
第六章 历史回响:“汉书宗主”的影响力,穿越千年不褪色
班固虽然去世了,但他的《汉书》却流传了下来,成为了中国历史上最重要的史书之一。《汉书》是中国第一部纪传体断代史,它的出现,开创了断代史的修史体例,为后世的史学家提供了范本。后来的《后汉书》《三国志》等史书,都借鉴了《汉书》的体例,可以说,班固的“汉书宗主”地位,是实至名归。
除了史学价值,《汉书》的文学价值也很高。班固的文笔严谨典雅,叙事清晰,善于用简洁的语言刻画人物形象。比如《苏武传》中,他用寥寥数笔,就把苏武在匈奴十九年坚贞不屈的形象刻画得栩栩如生;《李广苏建传》中,他对李广的描写,既突出了李广的英勇善战,又表现了李广的悲惨命运,让人读后唏嘘不已。
在后世的文人中,班固也拥有众多“粉丝”。唐代的大诗人李白,就曾在诗中写道:“汉家天子驰驷马,赤车蜀道迎相如。天门九重谒圣人,龙颜一解四海春。彤庭左右呼万岁,拜贺明主收沉沦。翰林秉笔回英眄,麟阁峥嵘谁可见?承恩初入银台门,着书独在金銮殿。龙驹雕镫白玉鞍,象床绮席黄金盘。当时笑我微贱者,却来请谒为交欢。”诗中虽然写的是司马相如,但字里行间也流露出对班固的敬佩之情。
宋代的史学家司马光,在编写《资治通鉴》时,大量引用了《汉书》的内容,还称赞班固“博学洽闻,贯穿经史,文辞典雅,可谓良史之才”。明代的思想家李贽,更是把班固称为“史界之圣人”,认为《汉书》是“史家之绝唱,无韵之离骚”(虽然这句话本来是评价《史记》的,但李贽觉得用在《汉书》上也很合适)。
直到今天,《汉书》依然是研究西汉历史的重要资料,很多历史爱好者都把《汉书》当成必读之书。而班固的“汉书宗主”这个雅号,也一直被人们铭记着。有人说,班固的一生,就是为《汉书》而生的,他用二十年的时间,熬出了一部传世佳作,虽然留下了一个“坑妹”的尾巴,但这也让《汉书》变得更加传奇。
回顾班固的一生,他从一个“叛逆学霸”,到“入狱囚徒”,再到“皇家笔杆子”,最后成为“汉书宗主”,经历了起起落落,但他对修史的热情始终没有减退。他用自己的一生,诠释了什么是“坚持”,什么是“热爱”。正如他在《汉书》中写的那样:“盖文王拘而演《周易》;仲尼厄而作《春秋》;屈原放逐,乃赋《离骚》;左丘失明,厥有《国语》;孙子膑脚,《兵法》修列;不韦迁蜀,世传《吕览》;韩非囚秦,《说难》《孤愤》;《诗》三百篇,大底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。”而班固自己,也用《汉书》证明了,即使历经磨难,只要心怀热爱,就能写出不朽的作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