评《史记》:“司马迁文笔是好,可分类太乱——项羽没称帝,凭啥进本纪?孔子没当诸侯,凭啥进世家?这不是乱弹琴吗?”
评《汉书》:“班固太死板,事事都模仿司马迁,一点创新都没有,简直是‘史学复印机’!”
除了吐槽正史,刘知己还在《史通》里提出了自己的“修史标准”:“史家必须具备‘三长’——史才、史学、史识!史才是文笔,史学是知识,史识是眼光,缺一个都不算合格的史官!”他还主张,修史要“直书实录”,不能为了迎合权贵而歪曲事实,哪怕被杀头也不能妥协——“宁为兰摧玉折,不作瓦砾长存!”
公元710年,历时五年,《史通》终于成书,共二十卷,五十二篇,字字句句都是刘知己的心血。书一出来,立刻在史学界掀起了轩然大波。有人拍案叫绝:“刘知己太敢说了!说出了我们想说却不敢说的话!”也有人气急败坏:“这简直是污蔑先贤!刘知己就是个‘史学叛逆’!”
当时的大学问家徐坚读了《史通》,忍不住赞叹:“这部书简直是史学界的‘指南针’,以后修史的人,都得照着刘知己说的做!”就连唐中宗也听说了这本书,召刘知己入宫,让他讲解《史通》的内容。刘知己在皇帝面前,依然不改“毒舌”本色,把历代史书的缺点一一指出,唐中宗听得连连点头:“先生说得有理,以后修史,就按你的标准来!”
凭着《史通》,刘知己彻底火了,“史界毒舌宗师”的雅号也传遍了天下。以前看不起他的官员,现在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;以前嘲笑他“不切实际”的人,现在都拿着《史通》到处炫耀——“这是我朋友刘知己写的书!”
第四章 晚年:宁折不弯的“史学犟驴”
《史通》成名后,刘知己的仕途终于迎来了“春天”。他先后担任着作佐郎、太子中允、秘书少监等职,专门负责修撰国史。按理说,这下可以大展拳脚,按照自己的标准修史了,可刘知己很快发现,官场的“潜规则”,远比他想象的更顽固。
当时,宰相韦巨源、纪处讷等人干预修史,要求刘知己在史书里美化他们的政绩,隐瞒他们的过失。刘知己当场拒绝:“修史是为了记录真相,不是给你们歌功颂德的工具!我刘知己宁可不修史,也绝不会歪曲事实!”
韦巨源等人气得不行,暗中给刘知己使绊子,到处散播谣言,说他“修史不公,心怀不轨”。刘知己的处境越来越艰难,可他依然不肯妥协。有一次,太子李显让他写一篇关于“先帝功德”的传记,刘知己如实记录了先帝的优缺点,太子看了很不高兴:“先生,能不能把缺点改一改,多写点优点?”
刘知己固执地说:“太子殿下,史书是留给后人看的,不能只说好话。如果现在隐瞒缺点,后人怎么能从历史中吸取教训?”太子被他怼得说不出话,只能作罢。
公元712年,唐玄宗即位,刘知己已经五十一岁。新皇帝想重用他,让他担任左散骑常侍,负责修撰《睿宗实录》。刘知己以为遇到了明主,可没想到,麻烦又找上门了。当时,唐玄宗的叔叔李旦(睿宗)刚退位,有人想让刘知己在实录里夸大李旦的功绩,贬低武则天的作用。
刘知己再次拒绝:“睿宗皇帝的功绩要写,但武则天的历史地位也不能否定。她虽然有过错,但在位期间也做了很多实事,比如重视人才、发展生产,这些都应该客观记录。”结果,他又一次得罪了权贵,被排挤到外地,担任扬州长史。
在扬州任职期间,刘知己依然没有放弃修史。他一边处理政务,一边修改《史通》,还写了很多史学评论文章。可官场的倾轧、权贵的打压,让他心力交瘁。公元719年,刘知己病重,卧床不起。临终前,他把儿子们叫到身边,指着床边的《史通》手稿,叮嘱道:“这部书,是我一辈子的心血。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,都要记住,修史要讲真话,做人要守本心,不能向权贵低头!”
这一年,刘知己五十九岁,带着对史学的执念,离开了人世。他一辈子耿直不屈,像一头“史学犟驴”,宁折不弯;他用犀利的笔触,戳破了史书的“伪装”,为中国史学批评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。
第五章 身后:被低估的“史学开山鼻祖”
刘知己去世后,《史通》并没有立刻得到应有的重视。很多权贵因为记恨他的“毒舌”,故意贬低《史通》,说它“离经叛道”“不值一提”。可真正懂史学的人,却把《史通》奉为经典。
唐代史学家杜佑在修《通典》时,多次引用《史通》的观点;宋代史学家司马光写《资治通鉴》,也借鉴了刘知己的“直书实录”精神;清代的乾嘉学派,更是把《史通》当成史学研究的“必读书”,还专门为《史通》做了注释。
到了近代,《史通》的价值被彻底发掘出来。学者们发现,刘知己在一千三百多年前提出的史学观点,竟然和现代史学理论不谋而合——他强调的“史才、史学、史识”,其实就是现代史学家必须具备的“专业素养”;他主张的“客观公正修史”,至今仍是史学研究的基本原则。
有人说,刘知己是中国史学界的“开山鼻祖”,如果没有他,中国的史学批评可能还要晚几百年;也有人说,刘知己是“史界的鲁迅”,用犀利的文字唤醒了沉睡的史学界。而对于刘知己自己来说,他可能从来没想过要当什么“鼻祖”或“大师”,他只是想写一部“说真话”的书,想让后人知道,史书不应该是权贵的“遮羞布”,而应该是记录真相的“镜子”。
如今,当我们翻开《史通》,依然能感受到刘知己的“毒舌”与真诚。他吐槽前人史书的漏洞,不是为了炫耀自己的才华,而是为了让史学更加完善;他坚持“直书实录”,不是为了得罪权贵,而是为了坚守史学家的良知。
这位大唐的“史界毒舌宗师”,用一辈子的坚持,告诉我们一个道理:真正的学问,从来不是迎合世俗的产物,而是敢于说真话、敢于坚持真理的结晶。而刘知己的故事,也像一部鲜活的史书,提醒着我们——无论身处何种境遇,都要守住自己的本心,做一个有风骨、有担当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