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钟仪(1 / 2)

钟仪:春秋“南冠楚囚”的爆笑逆袭史——从俘虏到两国“和平使者”的音乐传奇

第一章 楚国“琴痴”养成记:从“抓周抓琴”到“南冠初现”

公元前600年前后的楚国郢都,要是问街坊“老钟家那小子最倔的地方是啥”,十个人有九个会指着钟家院子笑:“还能是啥?认死理!学琴弹断三根弦不喊疼,戴帽子只戴家乡的青布帽,说啥‘没这帽子弹不出楚音’!”

老钟家的小子,就是后来让“南冠楚囚”这个雅号流传两千多年的钟仪。不过这会儿的他,还只是个被街坊叫“小钟”的毛头小子——他爹钟老爹是楚国宫廷乐师,专司琴瑟,打小就盼着儿子继承衣钵,可没成想,这小子的“继承方式”,从抓周那天起就透着股“轴劲儿”。

钟仪满周岁抓周时,钟老爹特意在桌上摆了笔、剑、玉圭,就盼着儿子要么当文人,要么当武将,最差也当个贵族。可小钟爬过去,一把就抓住了桌角那把迷你古琴,抓着不放,还咿咿呀呀地往嘴边送,差点把琴弦咬断。钟老爹气得胡子翘:“你这小子!放着好好的前程不选,偏要跟我一样当‘弹琴的’?”

可吐槽归吐槽,钟老爹还是把毕生所学都教给了儿子。只是小钟学琴的过程,活脱脱一部“琴房闹剧实录”。别家孩子学琴先背“宫商角徵羽”,小钟偏不,非要先摸遍家里所有乐器,从编钟摸到陶埙,最后拍着大腿说:“还是琴好听!能弹出水声,还能弹出山风!”

有次钟老爹教他弹《楚风》,小钟弹到一半,突然停了下来:“爹,这曲子里少了点东西!咱们家乡的流水是‘哗啦啦’的,不是‘叮咚咚’的!”说着就自己改了个调子,弹得像模像样。钟老爹听了,又气又笑:“你这是学琴还是改琴?再瞎改,我把琴锁起来!”

小钟还有个怪癖——爱戴帽子,而且只戴家乡颍川(钟家祖籍)的青布冠。那帽子是粗布做的,颜色发暗,跟郢都贵族戴的华丽礼帽比,活像“丐帮同款”。钟老爹劝他:“你好歹是乐师家的孩子,戴顶好帽子出门,别让人笑话!”小钟却梗着脖子:“这帽子戴着舒服,还能让我想起家乡的山,弹琴更有劲儿!”

久而久之,“戴青布冠的琴痴”成了小钟的标签。街坊们见了他,都会打趣:“小钟,今天又戴你那‘宝贝帽子’弹琴啊?”小钟也不恼,还会摘下帽子显摆:“这可不是普通帽子,这是‘灵感帽’!戴着它,我能弹出兵车的声音!”

后来,小钟长大了,成了楚国的随军乐师。按说随军乐师得穿军装,戴军帽,可他偏不,非要在军装里套着青布冠,说:“军装是打仗的,青布冠是我的根,不能丢!”战友们都笑他是“战场显眼包”:“钟仪,你这帽子比敌军的旗帜还显眼,小心被当成靶子!”

小钟却满不在乎:“我是乐师,又不是士兵,敌军抓我干啥?再说了,戴着家乡的帽子,就算在战场上,我也像在家里弹琴一样踏实。”

谁也没想到,战友们的玩笑话,后来居然成了真。就是这顶“显眼”的青布冠,让他成了敌军的俘虏;但也是这顶青布冠,让他成了名传千古的“南冠楚囚”——这个雅号,从他被俘的那一刻起,就注定要刻在历史里。

第二章 战场“显眼包”被俘记:楚郑混战里的“乐师俘虏”

公元前584年,楚国和郑国又开打了。原因很简单——郑国一会儿跟楚国好,一会儿跟晋国好,像个“墙头草”,楚共王忍不了,就派大军伐郑。钟仪作为随军乐师,跟着军队一起出征,任务是在打仗前弹琴鼓舞士气,打完仗弹琴庆祝(或者安慰)。

出发前,钟老爹特意叮嘱他:“到了战场,别戴你那青布冠了,太显眼!要是被抓了,可就麻烦了!”钟仪嘴上答应,转身就把青布冠塞进了行李——他实在舍不得这顶戴了十几年的帽子,觉得戴着它,弹琴才有底气。

到了郑国边境,楚军扎下营寨。第二天就要打仗,钟仪抱着琴,坐在营门口弹《楚殇》,想给士兵们鼓鼓劲。这首曲子激昂悲壮,士兵们听了,都摩拳擦掌,恨不得立马冲上去跟郑军干一架。可弹着弹着,钟仪就觉得不对劲——远处的树林里,好像有动静。

他刚想喊“有埋伏”,就听见“嗖嗖”的箭声,接着是“冲啊”的呐喊——原来是晋军来了!郑国打不过楚国,就向晋国求救,晋军悄悄绕到楚军后面,想打个措手不及。

楚军没防备,一下子就乱了。士兵们有的拿起武器反击,有的撒腿就跑。钟仪抱着琴,想跟着跑,可刚跑两步,就被一个晋军士兵抓住了胳膊。那士兵长得五大三粗,盯着钟仪的脑袋看了半天,皱着眉说:“你这戴绿帽子的(青布冠在光线暗的地方看着像绿色),穿军装又抱琴,到底是干啥的?”

钟仪慌了,结结巴巴地说:“我……我是乐师,弹琴的,不是士兵!”

那士兵不信,把他押到晋军将领面前。晋军将领叫郤至,是个见过世面的人,他看了看钟仪的青布冠,又看了看他怀里的琴,突然笑了:“我知道了,你是楚国人吧?这帽子是你们楚国南方的样式,叫‘南冠’对吧?”

钟仪愣了——这晋军将领居然认识他的帽子!他点点头:“是……我是楚国人,钟仪,随军乐师。”

郤至饶有兴致地问:“你们楚军打仗,还带乐师?弹琴能把敌军弹跑?”

钟仪有点不服气:“弹琴能鼓舞士气!士兵们听了我的琴,打仗更勇敢!”

郤至哈哈大笑:“有意思!别的俘虏要么哭哭啼啼,要么咬牙切齿,就你还想着弹琴。行,我不杀你,把你送给我们国君晋景公,让他也听听楚国乐师的琴!”

就这样,钟仪成了晋军的俘虏,被押往晋国都城绛邑。一路上,晋军士兵都把他当“稀罕物”,时不时有人凑过来看他的南冠:“哎,你这帽子戴着沉不沉?”“楚国的帽子都长这样吗?”还有人让他弹琴解闷,钟仪一开始不愿意——毕竟是俘虏,哪有心情弹琴?可架不住士兵们软磨硬泡,他就弹了首楚国的民谣。

士兵们听了,都点头:“这曲子好听!比我们晋国的曲子软和,像你们楚国的水。”

钟仪心里有点骄傲——就算成了俘虏,楚国的音乐还是能打动人。可他也有点难过,不知道到了晋国,等待他的会是什么。他摸了摸头上的南冠,心想:“爹,我没听你的话,还是戴了这帽子,现在成了俘虏。可我不后悔,这帽子是楚国的根,我不能丢。”

到了绛邑,钟仪被关在晋国的囚牢里。囚牢里又黑又冷,其他俘虏都唉声叹气,只有钟仪,每天都会把南冠擦得干干净净,戴在头上,抱着琴(晋军没没收他的琴,觉得这是“战利品”),坐在角落里,小声弹楚国的曲子。

狱卒见了,觉得奇怪:“你都成俘虏了,还戴这帽子弹这曲子干啥?不怕被国君知道了杀你?”

钟仪抬起头,眼神很坚定:“我是楚国人,戴楚国的帽子,弹楚国的曲子,天经地义。就算死,我也要做个有骨气的楚国人。”

狱卒听了,忍不住点点头:“你这俘虏,跟别人不一样。我看你这‘南冠楚囚’,早晚能出名。”

“南冠楚囚”——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钟仪。他听了,心里一动——这个称呼,虽然带着“囚”字,却透着股不屈的劲儿。或许,这个雅号,会成为他人生的转折点。

第三章 晋宫“乐谏”名场面:从“阶下囚”到“晋侯点赞”

钟仪在晋国囚牢里待了两年。这两年里,他每天戴南冠、弹楚曲,成了囚牢里的“奇人”——连狱卒都知道,有个戴青布冠的楚国乐师,弹琴特别好听,还特别有骨气。

公元前582年的一天,晋景公突然想起了这个“戴南冠的楚囚”。起因是晋景公得了场病,占卜的人说“有囚犯心怀故国,怨气没散,影响了国君健康”,晋景公就问大臣:“咱们牢里有没有这样的囚犯?”

大臣士会立刻想起了钟仪:“国君,有个楚国乐师叫钟仪,被关了两年,每天都戴楚国的南冠,弹楚国的曲子,从来没说过晋国的好,也没求饶过。这应该就是占卜说的‘心怀故国’的囚犯。”

晋景公来了兴趣:“哦?还有这样的人?把他带来见我,我倒要看看,这‘南冠楚囚’到底长啥样,有没有传说中那么有骨气。”

钟仪被从囚牢里带出来的时候,特意把南冠理了理,抱着琴,腰杆挺得笔直——虽然衣服破旧,但一点都不像个俘虏。晋景公坐在大殿上,看着这个戴青布冠的楚国人,忍不住笑了:“你就是那个每天戴南冠弹楚曲的钟仪?”

钟仪拱了拱手,不卑不亢地说:“回晋国国君,我是楚国乐师钟仪。戴南冠是因为我是楚国人,弹楚曲是因为我记挂家乡,没什么不对。”

晋景公没想到他这么直接,愣了一下,又问:“你父亲是做什么的?”

钟仪说:“我父亲是楚国的乐师,专司琴瑟,我是子承父业。”

晋景公来了兴致:“这么说,你琴弹得很好?既然你是乐师,那就弹首曲子给我听听吧——就弹你们楚国的曲子,让我也听听楚国的音乐是什么样的。”

旁边的大臣们都替钟仪捏了把汗——要是弹的曲子不好听,或者触怒了晋景公,他就惨了。可钟仪一点都不慌,他坐在琴前,深吸一口气,手指碰到琴弦的瞬间,大殿里一下子就安静了。

他弹的是楚国的《南风》。这首曲子温柔舒缓,像楚国的江水,缓缓流淌;又像楚国的田野,充满生机。琴声里没有怨恨,没有悲伤,只有对家乡的思念和对楚国的热爱。晋景公本来还翘着二郎腿,听着听着,不知不觉就坐直了身子,眼睛也亮了——他这辈子听了不少音乐,可从来没听过这么“有温度”的曲子,好像能透过琴声,看到楚国的山水和百姓。

弹完最后一个音,钟仪停了下来。大殿里静了好一会儿,晋景公才回过神来,拍着大腿喊:“好!太好了!这曲子里有楚国的魂啊!钟仪,你真是个难得的乐师!”

大臣士会赶紧趁机说:“国君,钟仪这是‘乐谏’啊!他弹《南风》,既没拍您的马屁,也没抱怨自己的处境,只是用音乐表达对故国的忠诚,这是有气节的表现!这样的人,值得尊敬!”

晋景公点点头,又问钟仪:“你觉得我们晋国的音乐怎么样?跟楚国比,哪个更好?”

这个问题有点“挖坑”——说晋国音乐不好,会得罪晋景公;说楚国音乐不好,又违背自己的心意。可钟仪想都没想,就说:“晋国的音乐很雄壮,像北方的山,有气势;楚国的音乐很温柔,像南方的水,有韵味。两种音乐各有各的好,没有高下之分——就像晋国和楚国,都是诸侯国,只要互相尊重,就能和平相处。”

晋景公听了,哈哈大笑:“说得好!你这‘南冠楚囚’,不仅琴弹得好,说话也很有道理!我以前觉得俘虏都是没骨气的,可你不一样——你是个有才华、有气节的人!”

当天,晋景公就下令,把钟仪从囚牢里放出来,安排他住在客馆里,还送了他新衣服、新琴——不过钟仪没换帽子,还是戴着他的南冠。晋景公见了,不仅没生气,还说:“这南冠是你的标志,也是你的骨气,不用换!”

消息传出去,晋国上下都轰动了——一个楚国俘虏,因为弹了首琴,说了几句话,就从阶下囚变成了国君的座上宾!人们都称赞钟仪:“这‘南冠楚囚’,真是个奇人!既有才华,又有骨气,难怪国君会喜欢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