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朝“乐圣”万宝常传:把木头玩成天籁,却穷到饿死的音乐怪才
第一章 从官二代到“乐工打工人”:“乐圣”的起点有点惨
隋朝开皇初年的某个清晨,长安城外的乐工署里,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年轻人正蹲在墙角,对着一根破竹子发呆。旁边的老乐工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万宝常,别琢磨了!这竹子都裂了,还能吹出个啥?赶紧跟我去给太守大人的寿宴排练,要是出了错,咱们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!”
年轻人抬起头,眼里还盯着那根竹子,嘴里嘟囔着:“裂了怕啥?我把裂口补一补,再调整下竹节的间距,说不定比新的还好听……”
老乐工翻了个白眼,心里直犯嘀咕:“这万宝常怕不是个傻子?放着好好的差事不干,天天跟破木头、烂竹子较劲,忘了自己以前是啥身份了?”
老乐工没说错,万宝常还真不是“普通乐工”——他祖上是南北朝时期的官宦世家,父亲万大通曾在南朝陈做过散骑常侍,相当于皇帝身边的“高级秘书”。按说万宝常该是个养尊处优的“官二代”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长大后继承家业当大官。可偏偏他命不好,赶上了“改朝换代”的乱世:南朝陈被隋朝灭了,他父亲因为不肯归顺隋朝,偷偷策划谋反,结果事情败露,被隋文帝杨坚砍了头。
父债子还,年仅十岁的万宝常瞬间从“官二代”变成了“罪臣之子”,按隋朝律法,直接被发配到乐工署当“乐工”——这身份说好听点是“搞音乐的”,说难听点就是“宫廷打杂的”,不仅要天天排练、给官员演出,还没工资,只能领点勉强糊口的粮食。
换做别人,遭遇这种“从云端跌进泥坑”的变故,要么自暴自弃,要么怨天尤人。可万宝常不一样,他一进乐工署,眼睛就亮了——这里有吹的、弹的、敲的各种乐器,虽然大多是旧的、破的,但在他眼里,比金银珠宝还稀罕。
他小时候就显露出“音乐天赋”:别的小孩玩泥巴的时候,他跟着家里的乐师学弹琴;别的小孩背唐诗的时候,他能听着窗外的鸟叫,用笛子把鸟叫的调子吹出来。那时候家里的乐师就说:“这孩子耳朵太灵了,将来肯定是个‘音乐奇才’。”
现在成了乐工,虽然身份掉了级,但好歹能天天跟乐器打交道。万宝常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音乐上:别人排练完就偷懒睡觉,他抱着破旧的琵琶琢磨指法;别人嫌弃旧乐器不好用,他拿着工具修修补补,把裂了的笛子补好,把走了音的编钟调准。
有一次,乐工署来了一套新的“编磬”(用石头做的打击乐器),负责验收的官员敲了敲,觉得声音不对,却找不出问题在哪。乐工们围着编磬看了半天,都摇头说“没辙”。这时候万宝常凑了过去,没碰编磬,只是让官员再敲一遍。官员敲完,万宝常指着其中一块磬说:“这块磬的底部太厚了,声音传不出来,得磨掉一点;还有那块,边缘有个小缺口,所以声音发飘,补上就行。”
官员半信半疑,让人按万宝常说的做。等磨好、补好再敲,编磬的声音清亮又整齐,比之前好听十倍。官员又惊又喜,拍着万宝常的肩膀说:“你这耳朵也太神了!比专门的乐师还厉害!”
从那以后,乐工署里的人都知道,有个叫万宝常的年轻乐工,耳朵比“仪器”还准,不管什么乐器出了问题,只要他听一听,就能找到毛病。有人开始叫他“听音神手”,可万宝常自己不在意——他在意的不是别人怎么叫他,而是怎么把音乐做得更好。
只是谁也没想到,这个蹲在墙角修竹子的年轻人,后来会成为被后世尊为“乐圣”的男人;更没人想到,他这一辈子,会把音乐玩到“天花板”,却把日子过到“地板砖”,最后连口饱饭都吃不上。
第二章 “耳朵比仪器还准”:万宝常的“音律开挂人生”
要是放在现代,万宝常绝对能靠“耳朵”横扫音乐圈:既能当顶级调音师,又能做音乐制作人,说不定还能兼职“乐器质量检测员”——因为他的耳朵,比当时最精密的“律管”(古代定音工具)还准,时人送他第一个雅号:“听音神手”。
这“听音神手”的本事,可不是吹的,《隋书·万宝常传》里记载的一件事,能把你惊掉下巴。
话说隋朝开皇五年(公元585年),隋文帝觉得宫廷音乐太“乱”——当时的音乐混杂了南朝、北朝还有少数民族的调子,没有统一的标准,听起来不伦不类。于是他下旨,让大臣郑译牵头,修订一套新的“音律制度”,相当于现在制定“音乐国家标准”。
郑译找了一群懂音乐的大臣和乐师,折腾了大半年,终于搞出一套“新律”。他兴冲冲地带着乐师们去皇宫演奏,想让皇帝夸夸自己。隋文帝听了,觉得还行,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又说不上来。
这时候有人想起了乐工署的万宝常,说:“陛下,乐工署有个叫万宝常的,耳朵特别灵,不管什么音乐,他一听就能找出毛病,不如让他来听听?”
郑译一听就不乐意了:“我是朝廷大臣,找的都是顶级乐师,一个小小的乐工,懂什么音律?这不是丢我的脸吗?”
可隋文帝好奇心重,还是让人把万宝常召进了宫。万宝常来了之后,穿着粗布衣服,站在一群穿官服的大臣中间,显得格格不入。郑译没好气地说:“我们刚定了新律,你听听,有什么问题?”
万宝常没说话,只是闭上眼睛。等乐师们演奏起来,他的眉头一会儿皱,一会儿舒。演奏完了,隋文帝问他:“怎么样?这新律好不好?”
万宝常睁开眼,直接说:“陛下,这套新律有问题,音准差了‘半律’。要是用这套音律演奏,普通人听不出来,但时间长了会让人觉得‘烦躁’,而且不符合天地自然的声音。”
郑译当场就炸了:“你胡说八道!我们这么多人研究了大半年,怎么会差半律?你一个乐工,懂什么‘天地自然’?”
万宝常也不慌,说:“大人要是不信,我可以现场证明。您让人拿一支律管来,我能听出它的音高;再拿一块石头,我能敲出和律管一样的声音。”
郑译还真不信邪,让人拿来一支律管,吹了一下。万宝常听完,找了一块石头,用小锤子敲了敲,又调整了一下敲击的位置,再敲——那声音和律管一模一样,连在场的乐师都看呆了。
接着,万宝常又指着郑译新律里的一支笛子说:“这支笛子的第三孔太靠上了,所以吹出来的‘商调’偏高,只要把孔往下移一分,音就准了。”
郑译让人按他说的做,改完之后一吹,果然音准了。郑译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,说不出话来。隋文帝哈哈大笑:“万宝常,你这耳朵真是‘神了’!比郑译他们这群大臣还管用!”
从那以后,万宝常的“听音神手”就出了名。不管是宫廷里的乐器,还是民间的歌谣,只要他听一听,就能说出个子丑寅卯。
有一次,长安城里来了个卖琵琶的商人,自称卖的是“祖传琵琶”,声音“天下第一”。很多人去买,商人开价很高,还说:“谁要是能挑出这琵琶的毛病,我分文不取!”
万宝常路过,也凑过去听。商人见他穿得寒酸,不屑地说:“你一个穷乐工,也懂琵琶?别耽误我做生意!”
万宝常没理他,只是让商人弹一曲。商人弹完,万宝常说:“这琵琶的面板太薄了,弹慢曲子还行,弹快曲子就会‘颤音’;而且琴轴太松,弹着弹着音就跑了。你要是把面板换厚一点,琴轴缠上几圈丝线,这琵琶才算能用。”
商人半信半疑,按万宝常说的改了。改完之后再弹,琵琶的声音果然稳了,弹快曲子也不颤了。商人又惊又愧,非要把琵琶送给万宝常,万宝常却摆手说:“我只是实话实说,不用谢我。”
还有一次,一个官员家里办宴会,请了乐师来演奏。乐师们弹得正高兴,万宝常突然站起来说:“停!你们的古筝音准错了,‘羽调’低了半音,再弹下去,会让客人觉得不舒服。”
乐师们一开始不服,说万宝常“多管闲事”。可官员让他们调了调古筝,再弹——果然,之前觉得“别扭”的感觉没了,声音好听多了。官员赶紧给万宝常道歉,还留他吃饭,说:“先生真是‘听音神手’,今天要是没有您,我的宴会就砸了!”
万宝常的“耳朵”越来越出名,甚至有人说他能“听声辨人”——听一个人说话的声音,就能知道这个人的性格;听一个地方的歌谣,就能知道这个地方的风俗。但万宝常自己知道,他的“耳朵”不是天生的“神耳”,而是靠后天练出来的:他每天都会听窗外的风声、雨声、鸟叫声,把这些自然的声音记在心里;他会反复听各种乐器的声音,哪怕是破铜烂铁敲出来的,他也能从中找出“音律”。
只是当时的人不理解,他们觉得万宝常是“怪物”——一个乐工,不好好干活,天天琢磨这些“没用的”,不是怪物是什么?可他们不知道,这个“怪物”,正在用他的“神耳”,为中国音乐史埋下一颗“重磅炸弹”。
第三章 dIY乐器大师:把木头竹子玩成“天籁神器”
如果说“听音神手”是万宝常的“基础技能”,那“dIY乐器”就是他的“进阶技能”。别人造乐器靠“钱”,买好材料请好工匠;万宝常造乐器靠“手”,捡块木头、挖根竹子,就能做出比“大牌乐器”还好用的“神器”,人们又给他加了个雅号:“乐器鲁班”。
万宝常当乐工的时候,穷得叮当响,连件像样的乐器都买不起。乐工署里的乐器,要么是旧的,要么是破的,想练琴都没趁手的。怎么办?万宝常眼珠一转,开始“自己动手,丰衣足食”——他去城外捡别人不要的木头、竹子,回家之后,用小刀一点点削,用砂纸一点点磨,硬是做出了一把又一把乐器。
他做的第一把乐器是“琵琶”。当时乐工署的琵琶都快散架了,弦也断了两根。万宝常捡了一块老桐木,回家后,先把木头锯成琵琶的形状,再在中间挖个洞,然后找了几根粗丝线当弦,最后用动物的筋做了个“琴马”。等做好了,他抱起来一弹——那声音清亮又浑厚,比乐工署里最好的琵琶还好听!
乐工署的老乐工们见了,都围过来看,摸着琵琶说:“万宝常,你这手艺也太厉害了!这木头明明是别人烧火用的,怎么到你手里就变成宝贝了?”
万宝常笑着说:“木头不分好坏,只要纹理顺、密度够,就能做乐器。关键是要找对‘发声点’,比如这桐木,中间挖的洞大一点,声音就浑厚;小一点,声音就清亮。”
从那以后,万宝常就成了乐工署的“兼职乐器修理工”——不管是谁的乐器坏了,只要找他,他准能修好,而且修完之后,乐器的声音比以前还好。有人给他送钱,他不要;有人给他送吃的,他也只收一点点。他说:“我修乐器不是为了钱,是因为我喜欢乐器,见不得它们坏了。”
后来,万宝常不满足于“修乐器”,开始“造新乐器”。他觉得当时的“笛子”只有六个孔,能吹的调子太少,于是就琢磨着加孔。他试了加一个孔,不行;加两个孔,还是不行。直到加了三个孔,变成九个孔,再一吹——能吹的调子多了一倍,而且声音更灵活,能吹出以前吹不出来的“滑音”和“颤音”。
他把这把“九孔笛”拿到乐工署演奏,乐师们都听呆了。有个老乐师说:“万宝常,你这笛子太神了!以前吹《梅花三弄》,总觉得少点味道;用你这笛子吹,感觉梅花都活过来了!”
万宝常还造过一种叫“水尺律”的定音工具。当时的乐师定音,全靠“耳朵”凭感觉,没有统一的标准,经常出现“你觉得准,我觉得不准”的情况。万宝常想了个办法:他找了一根空心的竹子,在竹子上刻上刻度,然后往竹子里装水,通过调整水位的高低来定音——水位高,声音低;水位低,声音高。这样一来,定音就有了“标准”,不管是谁,只要看着水位,就能定出准确的音高。
这“水尺律”一出来,就成了乐工们的“宝贝”。以前定音要花大半天,现在半个时辰就能搞定。有人说:“万宝常,你这‘水尺律’比古代的‘律管’还好用,简直是‘定音神器’!”
万宝常最牛的一次“dIY”,是造了一套“八十四调”的乐器。当时的音乐,只有“十二律”,能组合出来的调子很少,限制了音乐的创作。万宝常觉得不够,就想:“既然十二律能组合,那能不能多加点律?”他反复研究,最后提出了“八十四调”的理论——简单说,就是把十二律和“七声”(宫、商、角、徵、羽、变宫、变徵)组合起来,能产生八十四种不同的调子,比以前多了七倍!
理论有了,还得有乐器来演奏。万宝常又开始动手造乐器:他造了新的琴、新的瑟、新的编钟,每一种乐器都能演奏“八十四调”。等这套乐器造好,他在乐工署里演奏了一曲自己编的《八十四调新曲》——那声音一会儿激昂,一会儿婉转,一会儿欢快,一会儿悲伤,听得乐工们都入了迷,有人甚至哭了出来,说:“活了这么大,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音乐!”
可谁也没想到,这套“八十四调”的乐器,还有他的“水尺律”,后来会成为他的“麻烦”——因为太厉害了,得罪了当时的“音乐权威”,给自己的职场生涯埋下了“雷”。
第四章 八十四调横空出世:音乐界的“牛顿定律”来了
万宝常最牛的成就,不是“听音神手”,也不是“乐器鲁班”,而是他提出的“八十四调”理论——这玩意儿相当于音乐界的“牛顿定律”,直接改写了中国音乐的发展方向,也让他彻底坐稳了“乐圣”的宝座。
在万宝常之前,中国的音乐一直用“十二律”和“五声”(宫、商、角、徵、羽)组合,能玩出的调子只有三十种,就像画画只有五种颜色,怎么画都有限制。乐师们想创作新曲子,却总被“调子不够”困住,就像厨师想做菜,却只有五种调料,再怎么折腾也做不出新味道。
万宝常觉得这不行,他天天琢磨:“为什么只能用五声?为什么不能多加点声音?为什么十二律不能和更多的声组合?”他把自己关在家里,对着自己做的“水尺律”和乐器,一遍遍地试:先把十二律和“七声”组合,算出来有八十四种调子;再用“水尺律”定音,验证这些调子是不是真的能演奏——结果,每一种调子都能奏出来,而且声音和谐,一点都不刺耳!
“八十四调”理论一出来,就像在平静的湖面投了一颗炸弹,整个隋朝音乐圈都炸了。支持他的人说:“万宝常太牛了!这一下,咱们的音乐就‘活’了,以后能写的曲子多了去了!”反对他的人说:“这不符合古代的规矩!老祖宗传下来的‘十二律五声’,怎么能随便改?万宝常这是‘离经叛道’!”
反对最厉害的,就是之前被万宝常“打脸”的郑译,还有另一个音乐权威何妥。郑译本来就因为“新律”被万宝常挑出毛病而记恨他,现在万宝常又提出“八十四调”,比他的“新律”厉害十倍,他更是嫉妒得牙痒痒。何妥呢,是当时的国子博士,相当于“音乐教授”,觉得自己才是“音乐权威”,万宝常一个小小的乐工,居然敢提出新理论,这是“抢他的饭碗”。
于是,郑译和何妥联手,开始“打压”万宝常。他们在隋文帝面前说:“陛下,万宝常的‘八十四调’是歪理邪说,不符合古代的‘礼乐制度’。要是推广开来,会让人心浮躁,不利于国家稳定!”
隋文帝一开始也犹豫了——他觉得“八十四调”的音乐确实好听,但郑译和何妥说的“礼乐制度”也有道理。这时候,万宝常站了出来,对隋文帝说:“陛下,音乐不是用来‘束缚’人的,是用来‘表达’人的。古代的‘礼乐制度’是为了教化百姓,但现在时代变了,音乐也该跟着变。‘八十四调’能让音乐更丰富,能表达更多的情感,这不是坏事,是好事啊!”
为了证明自己,万宝常还在皇宫里举办了一场“八十四调音乐会”。他带着自己造的乐器,和几个支持他的乐工,演奏了自己编的曲子。当“八十四调”的音乐在皇宫里响起时,隋文帝都听入了迷,连说:“好听!太好听了!这音乐比以前的更有味道,更能让人心情舒畅!”
见皇帝喜欢,郑译和何妥也没辙了,但他们没打算放过万宝常。他们表面上不说什么,暗地里却开始“搞小动作”——比如,万宝常想把“八十四调”写成书,流传下去,他们就故意不给纸和墨;万宝常想教乐工们“八十四调”,他们就说乐工们“要排练别的节目”,不让他们学;甚至有人想给万宝常捐钱,支持他研究音乐,他们也从中作梗,让别人不敢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