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 刘勰(1 / 2)

刘勰:南朝文坛的“文心老顽童”传奇

第一章 寺里的“异类和尚”:藏经阁养出的“书虫”

南朝宋齐年间,京口(今江苏镇江)的定林寺香火不算最旺,但庙里有个“怪和尚”却让全寺上下都印象深刻——他就是刘勰。彼时他还不是日后名震文坛的“文心先生”,和尚们私下都叫他“藏经阁书虫”,这雅号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:每天天不亮就钻藏经阁,天黑了还舍不得出来,把寺庙里的经书翻得页角卷边,连藏经阁的门槛都被他踩出了两道浅坑。

刘勰的身世有点“开局不利”:出身儒学世家,可惜老爹早逝,家道中落,年纪轻轻就只能投奔定林寺的僧人僧佑。按说进了寺庙就得好好念经打坐,可刘勰偏不按常理出牌。僧佑见他聪明伶俐,本想把他培养成得力僧人,结果这小子倒好,对佛经的兴趣远不如对诸子百家、诗词歌赋浓厚。

每天清晨,别的和尚在大雄宝殿念经,刘勰就揣着干粮溜进藏经阁,从《诗经》读到《楚辞》,从孔子的《论语》看到老子的《道德经》,连屈原“路漫漫其修远兮”的感慨,都被他在书页旁批注“这吐槽够犀利,写作文就得这股劲儿”。寺里的老和尚见他整天抱着“闲书”不放,摇头叹气:“阿弥陀佛,这孩子怕是要把藏经阁变成书房喽!”

刘勰看书不仅认真,还爱较真。有一次,他读到司马相如的《子虚赋》,被里面华丽的辞藻惊艳到,可又觉得有些句子太过堆砌,便蹲在藏经阁的角落里,一边啃馒头一边琢磨:“文章到底该怎么写才好?既要好看,又不能华而不实,这学问可比念经难多了!”为了搞懂这个问题,他干脆把历代名家的文章分门别类,抄录成册,没事就拿出来反复研究,连走路都在念叨“风骨”“气韵”,活脱脱一个“书痴”。

僧佑见他对文学如此痴迷,也不再强求他专注佛经,反而把自己珍藏的典籍都拿出来给刘勰看。刘勰感激涕零,更加发奋读书。他在藏经阁一待就是十几年,从一个懵懂少年长成了满腹经纶的青年,肚子里的墨水比寺庙里的井水还深。周边的文人雅士听说定林寺有这么个“异类和尚”,都纷纷前来拜访,与他探讨文学,刘勰也借此机会开阔了眼界,为日后的创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。

第二章 闭门造车的“文心狂人”:写本奇书震文坛

南齐末年,刘勰觉得自己读的书够多了,肚子里的“墨水”也该倒出来了。他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:写一部系统的文学理论着作,把古今文章的写作技巧、审美标准都总结出来。这个想法在当时简直是“天方夜谭”,要知道,在此之前还没有一部如此全面的文学理论专着,朋友们都劝他:“刘兄,别异想天开了,这事儿太难了,搞不好还会被人笑话!”

可刘勰是个认死理的人,一旦下定决心就绝不回头。他告别了定林寺,找了个僻静的小屋住了下来,开始了“闭门造车”的日子。为了专心写作,他每天只吃两顿饭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除了吃饭睡觉,所有时间都用来写书。他把自己关在屋里,时而奋笔疾书,时而凝神沉思,时而对着窗外的树木自言自语,活脱脱一个“狂人”。

写作的过程异常艰难。有时候,为了一个观点的表述,他会反复修改几十遍;有时候,为了考证一个典故的出处,他会翻遍所有藏书。有一次,他写到“神思”篇,纠结于如何描述创作时的思维活动,冥思苦想了三天三夜,茶饭不思,头发都愁白了几根。这天夜里,他实在想不出来,便索性放下笔,到屋外散步。月光下,他看到一只蝴蝶在花丛中飞舞,忽高忽低,自由自在,突然灵光一闪:“有了!创作的思维不就像这蝴蝶一样,飘忽不定却又充满灵气吗?”他连忙跑回屋里,奋笔疾书,一气呵成写完了“神思”篇。

就这样,刘勰花了整整五年时间,终于完成了这部凝聚着他心血的着作。他看着这部三十卷的书稿,心里既激动又忐忑。他给这部书取名为《文心雕龙》,“文心”指的是文章的用心,“雕龙”则比喻写作技巧的精妙,就像雕刻龙纹一样细致入微。此时,“文心先生”的雅号开始在小范围内流传开来,人们都说:“那个定林寺出来的书虫,写了一部奇书,真是个‘文心狂人’!”

书稿完成后,刘勰并没有急于出版,而是想请当时的文坛领袖沈约审阅。可他出身寒微,人微言轻,根本没有机会见到沈约。怎么办呢?刘勰灵机一动,想出了一个办法。他穿着一身粗布衣服,背着书稿,每天在沈约的府门前等候。有一天,沈约外出,刘勰连忙上前拦住马车,把书稿递了过去。沈约起初并不在意,可翻开书稿一看,立刻被里面深刻的见解、精妙的论述吸引住了,连连称赞:“这部书真是文学史上的瑰宝啊!”

得到沈约的赏识后,《文心雕龙》很快在文坛上流传开来,刘勰也一夜成名,“文心先生”的雅号从此响彻南朝文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