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种种猜测，风禾嘴唇颤抖，半天没找到自己的声音，老人仍旧笑眯眯的，用一种近乎鼓励的目光看着她，似乎在等待她接受现实。
“我，我是这个？”风禾颤抖着指了指树上的青色果子。
不然，怎么解释大小姐前期对她招之即来、呼之即去，压根不把她当人看。
怎么解释用她人肉之身，作为破开巨鼎禁制的引子。
书中的引子，明明是两株高阶的灵植。
如果，她就是其中一株呢。
那一切就说得通了。
怎么解释裴玉能够用蓬莱果修补她的嗓子。
最重要的是，内岛这些妖族，对她莫名其妙的友善，
入岛之后，浑身通畅的灵力，面对蓬莱树，那如同见到了母亲一般的归属感，都是当下的身体，真真切切感受到的。
“汐儿说你天生聪慧，一点就通，果然不错”，看风禾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，树老孺子可教般的点了点头。
如此，倒也省了他解释的功夫。
风禾听到这肯定的话语，如遭雷击，感觉脑袋嗡嗡的，一下子不知如何反应。
任谁当了几十年的人，忽然有人告诉她，你只是一颗果子，甚至，还可能是别人一时兴起造出的消耗品、工具，都有些难以接受。
至于树老口中的汐儿，应当就是人鱼一族的皇子临汐，也就是大小姐裴玉了。
当然，风禾明白，这夸奖听听就罢，当不得真，树老是多么高情商的一个人，从大小姐嘴里说出来的话，可不会是什么好话。
估计是说她不好骗吧。
把她耍的团团转，可真是好样的。
裴大小姐，可真是惊喜连连，呵呵。
咬牙切齿的风禾没注意到，树老话说出口，眼神飘忽了一瞬。
这话，他小小的美化了一下，临汐的原话，若是被风禾听到了，保不齐得气晕过去。
什么聪慧，临汐上岛时，雄赳赳气昂昂的介绍，他家小哑巴可是长了八百个心眼儿，都不知道是怎么长的，做傀儡的时候，明明没给她安脑子。
闭了闭眼，勉强平复了一下心绪，结合在雷泽大陆听过的蓬莱果的诸多传言，风禾再次问出口，“所以我是，裴玉用蓬莱果炼制的傀儡？”
“是呀，是呀，你就是那臭小子炼制的，当时我们亲耳偷听到的……”
身后的小萝卜头听到这儿，终于按捺不住，你挤我，我挤你，从树后叽叽喳喳的跑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