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攻击。”她说，“是试探。他们在测我们的反应速度。”
沈毅下令：“二组待命，三组监控地下波动，炮台锁定西区坐标，准备压制射击——但不准开火，除非目标破土。”
命令传下去后，现场安静下来。
李冰绕着内圈走了一圈，确认守护者们的位置。九个人，呈环形站立，每人手中都握着一枚共鸣石。这是最后的一道人墙，用来稳定核心激活时的能量震荡。
“你们可以退到第二层。”她说。
没人动。
“我们签了生死状才进来的。”为首的女队员抬头看她，“你现在不是指挥官，是锚点。我们守你，就像你守这片大地。”
李冰没再劝。
她回到中心位置，靠坐在一块岩石上。风吹得厉害，卷着沙粒打在防护服上啪啪作响。她低头看了看肩胛骨的位置，那里还在隐隐作痛，但比起昨天已经好了很多。
凌云忽然提醒：“封印盒。”
她立刻警觉，打开防震箱检查。盒面血迹干涸，金色符文没有再现，可底部那块金属贴片，比之前凸起了些。
她用指甲轻轻刮了下边缘，缝隙里似乎有极细的线状物在蠕动。
“不是机械。”她低声说。
“是活的。”凌云回答，“或者，被赋予了某种生命信号。”
李冰合上箱子，重新锁死。“通知沈毅，如果西区目标破土，优先打击那个方向。另外，准备切断东南侧地下管线——我怀疑他们想从那边引流灵脉能量。”
沈毅点头，一边安排一边问：“你怎么样？还能撑住吗？”
“死不了。”她说，“只要核心不离身，我就不会倒。”
又过了二十分钟，西区热源停止上升，缓缓退去。警报解除。
沈毅走过来，递给她一份新数据：“刚刚收到，老宅节点一切正常。白云飞启用了备用阵法，父亲也完成了身份认证。”
李冰松了口气。
她抬头看天，云层压得很低，阳光被割成碎片洒在荒原上。三重防线已经就位：外层金光流转，中层炮台林立，内层人影肃立。风掠过阵地，带来一丝潮湿的气息。
“快了。”她说。
凌云在意识深处低语：“记住，当核心开始共鸣时，你必须第一个接住那股能量。晚一秒，就会被反噬。”
她点头，手按在能量匣上。
突然，匣子震动了一下。
不是错觉。
里面的核心正在发热，频率和她的心跳逐渐同步。
沈毅察觉异样，抬头看她：“怎么了？”
她刚要开口，东南方的地平线上，一道黑线缓缓升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