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认了。”她说，“金系核心就在里面。”
林越收起仪器：“但我们不能直接进去。刚才路上那些陷阱说明有人等着我们踩坑，而且——”他指了指探测屏，“地下三百米有持续能量脉冲，像是某种监控装置在轮巡。”
“沈毅那边呢？”李冰接通通讯。
“清完第一波伏兵。”沈毅声音带着喘息，“他们退守主阵地了，火力比预估强。我现在不敢贸然压上去，怕触发连锁反应。”
“明白。”李冰说，“你牵制住就行。我们这边一旦确认路线，立刻传坐标给你，你配合做佯攻。”
“行。”沈毅顿了下，“记住，别信陌生人递的东西，也别碰来历不明的能量源。”
“知道。”李冰切断通讯，转向林越，“准备好了吗？”
林越活动了下手腕：“你说呢？那个叫‘妈妈’的事我还没算账。”
“它认的是我们三个。”李冰抱着吞天葫往前走了一步，“所以你现在不只是带路的，你是它爹之一。”
林越翻了个白眼：“我宁愿对付十个混沌督军。”
两人踏上通往山谷的斜坡。风越来越大，吹得衣角猎猎作响。吞天葫始终贴在李冰胸前，银光时明时暗，像在计算什么。
距离第一根石柱还有二十米时，林越突然抬手拦住她：“等等。”
他蹲下身，从雪地里抠出一块金属碎片，表面布满焦痕。
“这不是我们的装备。”他说，“是龙组的战术识别牌。”
李冰接过一看，编号属于沈毅直属小队的一名队员。
“他们动手了。”她立刻重新接通通讯，“沈毅！你那边有没有人员失联？”
频道沉默了几秒，才传来断续的声音：“……三号小队失去联系……五分钟前……我们正在……”
信号戛然而止。
林越猛地抬头：“他们切断了对外传输。”
“不是切断。”李冰盯着吞天葫，“是有人用更高权限的加密协议覆盖了频段。”
吞天葫突然剧烈震动，壶口喷出一道细长银线，直射向山谷深处。银线尽头，隐约浮现出一座半埋于雪中的建筑轮廓。
“它找到监控中心了。”林越站起身，“要进去吗？”
“必须进。”李冰握紧葫芦，“但现在不是硬闯的时候。沈毅被困，敌人已经有备而来，我们得换个方式。”
她低头看着吞天葫：“你能屏蔽他们的信号吗？像刚才护盾那样？”
吞天葫轻轻颤了一下，银纹流转，像是在回应。
“好。”李冰抬头，“我们先潜入，找到控制节点，切断监控网络。等沈毅脱困，再合力推进。”
林越看了看山谷，又看了看手中的空间锚点发生器：“希望这次别再被叫‘爸爸’。”
李冰没笑，只是往前迈了一步。
风卷起她的长发，遮住了半边脸。
她抬起手，拨开发丝，目光落在远处那座若隐若现的建筑上。
“我们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