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舒服。”他站起身，甩了甩胳膊，“感觉能一拳打穿墙。”
“别。”李冰说，“高阶区的墙是星序合金铸的，打坏了赔不起。”
导师检查完他的状态，满意地点头：“稳定得很，不像虚浮的突破。你这底子打得扎实，后续融合其他元素也有优势。”
“我想试试土。”白云飞说，“风太飘，配上厚重感能补短板。”
“行。”导师让助手搬来一块能量感应岩，“凝个护盾看看。”
白云飞深吸一口气，左手引风旋，右手贴地，借灵脉引出一丝土元素。两股能量在掌心交汇，起初不稳定，风要把土卷走，土又拖慢风速。他咬牙控着节奏，终于在第三次尝试时，掌心浮起一层灰中带青的薄盾。
不大，也就巴掌宽，撑了不到五秒就碎了。
但导师眼睛亮了：“能成！虽然短，但确实是双元素混合护盾。这要是再练半个月，说不定能扛住中级魔法轰击。”
“这才刚开始。”白云飞看着掌心残留的土纹，笑了。
李冰也松了口气。凌云在意识里说：“他这条路走对了。风为引，地为基，和化龙诀里‘腾云踏雾，根系大地’的理是一样的。”
“你少灌高深理论。”李冰默念，“他听得见。”
“我知道分寸。”凌云停了停，“不过林浩从刚才就站在那边柱子后面，一直没走。”
李冰不动声色扫了一眼。果然，训练场东侧的廊柱阴影里，林浩靠在那里，双手插在口袋里，盯着这边看。发现她望过来，他立刻转身，走得干脆。
“盯上我们了。”李冰低声说。
“不止是他。”凌云语气沉了些，“他背后有人教。”
“谁？”
“还没查出来。但他最近接触的几本书，都是禁术区边缘的冷门典籍，伪装成研究基础符文，实际在找暗流共振点。”
李冰皱眉：“你是说，他在准备陷阱？”
“不是‘准备’，是‘已经动手了’。”凌云说，“你袖口的吞天葫刚才发热，是因为有人在远处用低频魔纹扫描探查能量源——手法很熟，不是学生能掌握的。”
李冰没再说话，只把手插进衣袋，指尖碰了碰那张陆泽给的图纸。
“先别惊动他。”凌云说，“让他以为我们毫无察觉，反而能看清他到底想干什么。”
白云飞这时走过来：“你们说什么？”
“说你要开课，得先写份教案。”李冰把话题带偏，“不然学院不批场地。”
“我晚上就写。”他爽快答应，“明天给你看。”
“行。”李冰看了看天色，“我得回去取笔记，下午还有光系理论课。”
“去吧。”白云飞挥挥手，“等你回来，我请你吃烤肉串。”
“你哪来的钱？”
“赢了切磋赛有积分，能换物资。”他咧嘴一笑，“我现在可是高阶区预备役。”
李冰也笑了下，转身离开演武场。阳光斜照，树影拉长，她沿着主楼外墙缓步前行。路过一处转角时，右手忽然一紧——袖口里的吞天葫猛地升温，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。
她脚步没停，但呼吸微微一顿。
凌云的声音压得很低：“刚才那道扫描又来了，这次更近。方向……是从宿舍楼那边来的。”
李冰放慢脚步，左手不动声色摸向腰侧，确认防身符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