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任务是侦查，不是强攻。”主席强调，“确认据点位置、规模、是否有高阶存在。你可以带原班人马，资源任你调配，但必须活着回来。”
李冰沉默了几秒，然后说：“我要三套隐蔽型探测器，十支特制净化弹，还有，调用一次星序频段的短程加密传输权限。”
“批准。”
“另外，让技术组把最新版抗污染药剂配好，每人两支，随身携带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
“我明天出发。”
主席点点头，没劝她休息，也没提伤势。他知道她不需要。
走出塔楼时，天已经黑了。训练场那边还有光，陆泽在调试风雷护符的输出频率，手指在符文上快速滑动，电弧时不时跳出来一下。白云飞坐在一旁的石墩上，正用磨石打磨新剑的刃口，动作很慢，每一刀都压得实。
李冰走过去，把物资清单递给他。
“这是要去哪儿？”白云飞抬头。
“死亡沼泽。”
陆泽停下动作，抬头看她。
“任务？”他问。
“侦查。”她说，“还没确定是不是新的堕落之心，但信号源就在那儿。两支小队失联了。”
白云飞把磨石放下，拿起剑，横在膝上。“什么时候走？”
“明早。”
陆泽站起身，拍了拍手。“护符能撑住中级腐蚀环境，我再加固一层屏障符文，应该够用。”
“药剂我已经让芯瑶准备了。”李冰说，“还有净化弹，艾拉昨天刚做完一批，比上次威力更大。”
白云飞忽然笑了下。“又是老三样，你主控，陆泽输出，我挡前面。”
“习惯了。”陆泽也笑了。
李冰没笑，但她的眼神松了下来。
他们开始核对物资。探测器数量、净化弹配比、通讯频率、应急撤离路线。每一项都列得清楚。李冰把灵脉水晶分给两人各两块，剩下的塞进背包夹层。吞天葫安静地挂在她腰侧，偶尔轻轻一震，像是在回应什么。
夜风从训练场边缘吹过，卷起几片落叶。
白云飞突然停下打包的动作，低头看向自己的右臂。那里的布条刚换过，可现在，渗出的血迹正一点点晕开，颜色比之前更深，近乎发紫。
他没说话，只是把布条重新缠紧，压住伤口。
李冰看见了，但没问。她知道他不会退出。
陆泽检查完最后一枚符文，抬头说：“明天我走中间，掩护你的探测节奏。”
“好。”她说。
三人围坐在训练场中央，地图摊在地上，标记点一个个被圈出来。远处钟楼敲了九下，声音悠长。
李冰伸手合上背包拉链，金属齿咬合的声响清晰可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