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刀紧随其后，走的是下盘路线。凌云跃起闪避，人在空中已反攻一剑。剑影如雨，连点白云飞面门、胸口、咽喉三处。
白云飞沉肩缩肘，武师圣刃连斩三式，全部精准格挡。刀剑相撞的声音接连响起，每一次碰撞都激起一圈能量涟漪。
两人交手十余招，不分上下。白云飞越打越顺，刀意流畅，不再滞涩。凌云也开始认真应对，不再保留。
一次硬拼后，双方同时后撤一步。两人气息平稳，眼神明亮。
“不错。”凌云收剑入鞘，“刀中有势，势中有律。”
白云飞握着武师圣刃，手臂微颤，不是因为累，是因为兴奋。他知道这一战证明了什么——他的突破是实打实的，新招式也能扛住真正的对抗。
李冰收起圣光领域，走到他们中间：“你刚才最后那一下变招很快，我都来不及反应。”
“还差得远。”白云飞摇头，“真正对敌的时候，不会给你调整的机会。”
“但你现在已经有资格站在前线了。”凌云说，“不再是靠意志撑着的伤员。”
白云飞笑了下，没说话。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刀，三色能量仍在缓缓流转。吞天葫悬在阵心上方，时不时吸收一点逸散的武道能量，再转化成更纯净的力量反馈回来。这让他能更快掌握招式的细节。
“再来一次？”凌云问。
白云飞点头，重新摆出起手式。
这一次是他先攻。武师圣刃划出一道弧线，直逼凌云中路。凌云迎上一步，剑未出鞘，仅用剑鞘格挡。两人近身缠斗，刀剑相击之声密集如鼓。
李冰退到阵基旁坐下，看着他们交手。她能看到每一次碰撞时能量的走向，也能感知到白云飞的进步。他的控制力明显提升了，就连吞天葫都在主动配合，不断优化他的能量输出效率。
打了将近一刻钟，两人终于停下。
“你的刀比刚才稳了。”凌云说，“而且懂得借力了。”
“你们打得我都想上去插一手。”李冰笑着说。
白云飞喘了口气，收刀。这次收势比第一次干净利落得多。他知道，自己真的掌握了这招。
三人并肩站在一起，望着封印石。五行阵依旧稳定运转，光柱笔直升起。吞天葫悬浮在阵心上方，持续吸收残余的黑暗气息。
夜风吹过祭坛，带来一丝凉意。
白云飞握紧武师圣刃，低声说：“接下来，该轮到我们主动出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