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节奏即法则。”陆泽收起法杖，“你们不是在拼谁更强，而是在找共同的节拍。”
白云飞负责的是抗压训练。他让学员两两一组，一人运转内息，另一人用低阶魔法轻击其背部。目的是锻炼在干扰中保持魔力循环的能力。
“别绷着。”他绕到一个紧咬牙关的学员身后，“放松肩膀，气往下沉。你以为是在防守，其实是在学习适应。”
那人深吸一口气，试着调整。下一波魔法打来时，他的身体晃了晃，却没有中断内息流转。
“成了。”白云飞拍拍他，“继续。”
中午休息时，吞天葫再次轻微震动。凌云低头查看界面，发现它正在自动过滤一批异常频率，同时将吸收的逸散能量重新分配给周围几个疲惫的学员。
她没说什么，只是把葫芦收回袖中。
下午的课程更加紧凑。凌云开始教“星序符文嵌套技”，这是一种将多个基础符文按特定顺序叠加释放的技术。难点在于顺序不能错，间隔不能乱。她先演示了一遍，动作干脆利落，三个符文接连浮现，最终合成一道穿透性极强的光束，直接击穿百米外的合金靶心。
“看清楚了吗？”她问。
没人敢点头。
她让所有人分组练习。前几次几乎全军覆没，符文冲突导致反噬。直到第五轮，一对搭档终于成功完成第一阶段嵌套。虽然威力不大，但结构完整。
太阳西斜时，训练场依旧亮着各色光芒。有的人在反复练习融合咒语，有的在调整呼吸节奏，还有的跪在地上修改符文排列。
四人站在观星台上，俯瞰整个校园。
“他们学得很快。”李冰说。
“比我们当年快。”陆泽补充。
白云飞抱着手臂：“可真正的考验还没来。”
凌云望着远处那片新生的树林。昨天还是一片焦土，今天已有嫩芽破土。她抬起手，吞天葫浮现在掌心，界面底部跳出一行新数据：【检测到微弱共鸣信号，来源为学员区域，特征匹配度67%】。
她皱眉。
李冰伸手按住她的手腕：“让他们练吧。这一代，会更好。”
凌云没回答。她只是静静看着训练场上那个瘦高男孩又一次举起双手，试图重新引导龙息。这一次，他的掌心泛起了淡淡的金光。